田家大小姐定亲的消息像一阵旋风一样传遍了梓州。
红果镇的乡民们多年来受到田依盈的帮助,纷纷脱离贫困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人们无不由心感激她的恩情。
当他们得知田依盈终于遇到了她命中的真命天子即将定亲时,全镇子的父老乡亲们合力捐赠银子,然后换成黄金,连夜打造了一对纯金的百合花。
他们又请了梓州一位很著名的书法家,写下了“百年好合”四个大字,装裱好后准备与金百合一起送给田依盈作为贺礼,以表达整个红果镇乡亲们的感激之情。
同时梓州城有头有脸的富商巨贾们纷纷备好贺礼向田家赶来,宁国第一财阀女儿的婚礼,谁又会错过这样一场深度结交田家的重头戏呢?
三天后,黄道吉日。
梓州田家宾客满朋,今天主持程圆和田依盈订婚仪式的司仪,正是田盛隆的长子田子昕。
作为田依盈的大哥,田子昕对程圆也是相当熟悉。妹妹能嫁给程圆这样一个带着无限传奇色彩的青年才俊,田子昕也是打心底格外高兴。
偌大的礼堂里挤得满满当当,田盛隆穿着一套新衣脸上堆满了笑容。张天师陪在田盛隆身边,向前来祝贺的客人们纷纷问候回礼。
吉时即将到来时,程圆穿着一套大红的礼袍,田依盈穿着一件通红的长礼裙同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今天的田依盈可谓格外美丽。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斜插碧玉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佳偶啊!”张天师看到这里,不禁由心地赞叹道。
田盛隆看着仪表堂堂、气度非凡的佳婿也不住地连连点头,为女儿能找到这样一个有为的丈夫而感到满足和骄傲。
在典礼前,红果镇的乡民代表王忠年把那対用红布盖着的金百合托盘送到田依盈面前。
当田依盈掀开托盘上的红布时,顿时惊呆了。
只见这对金百合完全按照实物比例打造,两只金百合同根连理、并蒂而生。因为是纯金打造,这对金百合绽放出异常耀眼的贵重色彩,简直美得动人心魄。
在场的人们看到这件贺礼无不感到惊艳,同时也深谙其中的寓意。
“王叔,这、这太贵重了,乡亲们的心意我领了,可是这礼物我不能收。”田依盈对王忠年谢绝道。
王忠年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小姐,您就收下吧!这些年来您为我们红果镇做的事就算用一万支金百合也换不来,这仅仅是乡亲们的一点点小心意,如果您不收,大家都会寝食难安、过意不去的。”
田依盈再次推辞,礼堂内外今天来了二百多位红果镇的乡民观礼,大家众口一词地说道:“请大小姐收下我等的一片心意。”
声音振聋发聩,场面令人震撼,其意至真,闻者无不感慨!
同时,王忠年又让人把那副装裱好的“百年好合”字画抬了出来,请田依盈一块儿笑纳。
田依盈感动得热泪盈眶,掩口不语。
在红果镇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田盛隆对女儿说道:“既然是众乡亲的一片心意,那就收下吧!”
田依盈向众人深深一礼,“谢谢众位乡亲,那田依盈就谢谢各位的好意了。”
就在田依盈命人收下这份贵礼时,忽然小邓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面色怪异地来到程圆面前。
“侯爷,还有人送来了一件贺礼,您看看吧!”
程圆见小邓子的表情十分奇怪,于是好奇地问道:“谁送的什么贺礼?”
程圆揭开托盘上盖着的红布,顿时傻了。
只见托盘里有一张红纸条,以及一支火红火红的玛瑙枫叶。
程圆一把拿起玛瑙枫叶,震惊地说:“景枫?是景枫送来的?她人呢?”
小邓子苦笑着摇头道:“她托人把我叫到了田府门外,然后交给我这两样东西后转身就走了。我想拦住她,让她亲自来见你,可是我拦不住。”
程圆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又气又恼。
气的是,作为生死与共的朋友,在自己最重要的日子里过门不入,仅仅留下贺礼却避而不见。恼的是,这么久了,程圆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导致景枫远离自己而去。
程圆无奈地又从托盘中拿起那张红纸条。
“枫叶,同根对生,代表着两个人火热的爱情,祝君和盈盈白首偕老,相守永恒。”
田依盈见程圆目光有些呆滞,看了看那只红枫叶,又接过红纸条读过。
别看程圆傻乎乎地始终不知道景枫为何而出走,但是她同样身为女人却已经读懂了景枫的心。
于是悄悄对程圆耳语道:“放心吧,我敢保证,景枫早晚会回到你身边的。”
“当真?”程圆惊讶地问道。
田依盈微笑着点头,眸子中带着满满的自信。
当前情况下程圆无法跟田依盈继续谈景枫的事,于是又恢复了常态,继续定亲仪式。
田子昕见吉时已到,满面春风地开口宣布。
“吉时到,宁侯程圆与舍妹田依盈的定亲仪式,正式开始!”
哪曾料到,田子昕话音刚落,厅堂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大喝,“谁同意程圆和田依盈定亲了?”
紧接着,一阵喧嚣从礼堂外传来。
众人均是一惊,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前来捣乱?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门口望去。
宋玉亭身穿一套雪白长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分开人群走进来,傲然站在程圆和田依盈面前。
田盛隆大怒,“玉亭,你这是何意?今天是你表妹的大喜之日,你难道是前来捣乱的吗?”
宋玉亭冷冷道:“舅父,您说的没错,我今天来不仅要阻止这门亲事,而且还要带表妹走。”
没等田盛隆说话,田子昕也火了,“宋玉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凭什么阻止这门亲事?你又凭什么要带我妹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