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风,趁着自己的下巴,慵懒地听着下面大臣的汇报,总感觉主位上的小皇帝一直盯着自己看,当自己回头的时候,却看着他很认真地听着大臣的汇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上完早朝以后,两人便来到江陌笙的书房,看着一脸认真批着奏折的牧寒风,江陌笙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两人就这么过着,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挺幸福的。
等牧寒风将所有奏折批改完后,回头一看发现,记得小皇帝此时正趴在软榻上睡得香甜。
牧寒风走到他的软榻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以前他也是让自己这么批着奏折,他则在一旁偷着懒睡着了,当时娘人是多么的幸福,那时候的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只是什么时候两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陛下,大事不好了……”
李公公一进书房就看见了这么一幕,愣了愣神,随即说道:“摄政王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闹着要见陛下,不然太子殿下死活不肯吃饭……”
牧寒风听话他的话,愣了一下,呆呆的说道:“太子殿下?哪来的太子殿下?陛下不是早在本王来之前就已经将他的后宫遣散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那是皇后娘娘留下来唯一的孩子,也是陛下唯一的孩子,自然要留在宫中,成为太子殿下。”
牧寒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东宫的,记得当时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成音调,叫李公公领着自己来到这东宫探望一下这太子殿下。
牧寒风看着眼前这皮肤白皙,面容精致,同一个糯米丸子的男孩,颤抖着自己的手,碰了碰他的脸,低声道,“果然与他很像,这个眉眼,这个皮肤都随了他的模样。”
牧寒风知道现在自己此时是一个什么模样,肯定特别狼狈狼狈的想要逃离这里。
太子看着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用自己奶奶的声音说道,“你…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你知道我父皇在哪吗?他已经好多天没来看沥儿了。”
牧寒风看着他那双像极了强江陌笙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男孩伸出自己的双手,比了一个二,骄傲的对着牧寒风说到:“我叫楚沥,今年已经两岁了!还有几年就长大,就可以帮父皇分担国事了。”
牧寒风眼底含着泪水看着眼前的楚沥,吃鸡吃屎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喜极而泣。
楚沥踮起脚尖,伸出自己肉乎乎的手帮牧寒风擦去眼角的泪水,“叔叔,父皇说了男子汉顶天立地不能哭,会被别人说特别娘的。”
牧寒风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楚沥,笑着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疑惑的说:“什么叫做娘?”
“大叔叔,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娘的意思就是特别的像哥儿,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一碰就碎。”
“是吗?”牧寒风看着自己眼前的太子殿下,与那人相似的眉眼,一时间竟对他狠不下心来,看着他现在着副模样,自己的小皇帝以前可能也像现在这副模样吧!
“对呀!父皇还说自己将来是这天下的王,要保持一副特别特别成熟的模样,而且要学的东西特别特别的多,不然以后父皇就不会来找我了。”
牧寒风揉了揉他的脑袋,“不会的,你的父皇一定不会不来看你的,”他只会不看我,他眼底有这么一个人的身影,却唯独没有自己。
楚沥听见他的话,高兴的跳了跳,“大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父皇,他要来东宫看我了,是不是?那么父皇他会不会与沥儿一起睡呢?”
“会的,沥儿长的得这么的可爱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愿意陪着你呢?”
牧寒风陪着楚沥玩了一会,看着他沉睡的面容,眼底满是笑意,他与他的父皇长的还真像,连睡着的模样都那般的神似。
牧寒风起身走出了东宫,看着,庭院里飘落的树叶,牧寒风,既然有那么一瞬间,竟不知道该要往何处走去,这天大地大,竟觉得没有自己的半分容身之处,没有那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哪都不是家,哪里都是地狱。
而另一边从软榻伤星来的江陌笙,看着窗外已经日落西边的太阳,又在屋中一直寻找着牧寒风的踪迹。
正当江陌笙想出去寻找牧寒风的时候,就看见他浑身酒气的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
牧寒风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小皇帝,“你为什么就不看看我呢?我就在你身边呀!为什么那个人死了?你却要和别的人生孩子,为什么就不看看我?哪怕只是施舍着看着我,我也无所谓的!我只求你看我一眼就一眼不好吗?”
江陌笙看着,浑身上下充满着悲伤的牧寒风,心疼的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我没有将你当成任何人的替身,我从来没有过,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也仅仅是你。”
牧寒风听见便一把将江陌笙扑倒在地,稳住他的唇,“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第二天,牧寒风看着浑身光着身子的江陌笙此时就躺在自己怀里,眼前的这一幕无一不在告诉牧寒风,昨天两人都做了些什么?
昨天的一幕幕,此时一窝蜂的涌上牧寒风的脑海,瞬间牧寒风就像是一个刚刚初尝人事的愣头小子,一副不知道改该这么做的模样。
此时牧寒风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牧寒风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怀里人的耳垂后的那颗鲜艳夺目的朱砂痣,一瞬间愣了愣神。
因为刚刚自己脑海中闪现出自己从来没有的回忆,在回忆里,那是自己的小皇帝第一次带着自己去了温泉宫中,两人的第一次也是在那个地方。
那一幕记忆中,自己与自己的小皇帝是那么的心心相印,彼此吸引着对方。
可是自己确信的是,自己从来就没有和小皇帝在那温泉之中做过那样的事情,仅此一次在那温泉之中都是不欢而散的离开,根本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还是自己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