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游戏世界中, 重复着无尽轮的时候,深见琉衣偶尔也会考,她的存在底算怎么一事。
一有着自我意识的虚拟数据, 或者是一被数据化的人类, 这两者之其实都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她很清楚, 无放在哪一边, 自己都是“异类”。
格格入,孤独且怪异。
人类的存在是需要凭借别的事物来证实的,比如记忆、人际关系、成长轨迹,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才一点一滴拼凑完整的人格。
可是,深见琉衣并拥有这种凭证, 说底她的人生只过是固定的剧本,在虚假的世界中扮演着虚假的角色,所有的记忆都是游戏强行赋予的, 这样的自己,的有资格被称为人类么?
——实验体。
就在她感些许难过之际,乱步给了一新的定义。
“困住你的地方, 也就是你口中的游戏,应该是一试验场所。而且很显然,按照你的描述,这试验所具有一定的智,它够判别潜在的风险,并根据危险程度对身处其中的实验体施加束缚。这也是为什么在那白毛误闯进去后, 你会发现游戏发生了异变——它的‘防火墙’被触动了。”
在深见琉衣将来龙去脉详尽地叙说了一遍后,乱步将最后一口奶油泡芙咽下,拍掉手上的碎屑, 语速飞快地说自己的推理,那双猫眼石似的碧眸闪着兴奋的光。
他在解答谜题时,总是会添加人的倾向,所以哪怕说着看似可怕的话,他的语气里也听什么同情的成分。
“是游戏发现,外来的入侵者太过强大,防火墙无法完全将他阻截,所以……”一旁的太宰治笑眯眯地加入讨,声音轻缓,俯身贴近深见琉衣时,恍惚让人错觉这是在说情话。
“它失控了。”乱步接上,语气笃定,“游戏与现实的屏障被打破,产生了一洞,而数据始从这洞口溢,所以你才有机会现在现实。”
太宰治煞有其事地摸着下巴:“过这是有时限制的吧,深见小姐说她只在现实中待上一天,这就证明游戏对她的控制力虽然减弱了,依旧存在。”
武装侦探社的两顶级智库,你一言我一语,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将困扰深见琉衣多年的难题,梳理清楚了。
一全程兴致勃勃,另外一笑得无比蛊人,如果忽略掉当事人茫然的表情,效果就跟说相声似的。
顿了顿,太宰治忽然低下头,深深地望进深见琉衣眼底,轻叹声宛如吟咏:“你知道,游戏为什么要千方百计阻拦你离吗?”
深见琉衣怔怔地摇头。
她从未想过。
可知为什么,她慢慢颤抖起来,仿佛已经从迷雾中窥见了会令她难以承受的最终答案。
太宰治的叹息声近在咫尺,他抬起手,轻轻触碰着深见琉衣的长发,灰紫色的发丝在他指滑过,宛如倾倒的流水。
他此刻的眼神,令深见琉衣产生了微妙的舒服,那是淡淡的怜悯。
“整试验所的本质,是异力的具现,所以我的人失格可以暂时无效化它对你的控制。这种异力的级别一定非常、非常高,它创造来的空已经自成一体,你看的其他角色同样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同的是,你是特别的。”
“特别啊……”深见琉衣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疲惫如潮水般涌上来,最后只扯一有气无力的苦笑,“因为只有我觉醒了意识?”
这次,乱步斩钉截铁地答:“,因为你是核心,是试验中唯一的变数。”
深见琉衣闭了闭眼:“……我明白,我只是,无足轻重的npc而已。”
太宰治轻笑一声,动作轻柔地将深见琉衣散乱的发丝别耳后:
“乱步生的意是,这试验,原本的目的应该很单纯,并非一始就以游戏的形式存在的。我猜,背后的实验者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创造新人类,或者说全新的造物?……啊呀,人类的贪婪与愚妄总是会让我忍住发笑呢,,请放心,我所指的并包括你哦,深见小姐。”
太宰治抽空朝女孩眨了眨眼,明明举止透着一股轻浮,鸢眸中连一丝光亮也无,黑沉得看见底。
“你描绘的那空里,除了缺乏意识外,角色与人类已经非常接近了,甚至诞生了咒灵、咒术师这类存在,虽然你没遇见过,异力者估计也是有的。想一想,如果够批量生产,而且这些新人类的想完全受控试验者,当把他们投放进现实世界后,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他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狠狠插进深见琉衣心脏。她悚然一惊,后背漫上凉意。
看见她的反应,太宰治眉眼弯弯:“没错……会乱套的。”
“那些虚拟角色显然还成熟,主使者想要的并是纯粹的行尸走肉,所以就得反复试验,可问题在,时是被无限消耗的。”太宰治的语气很温柔,如果被其他社员听见了,一定会觉得他是撞鬼了,“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游戏的重置读档功,就十分契合需求了么?”
他轻描淡写地扔下一枚落雷。
“试验场所是由异力构造的,它的使命是控制与观测,那么,迫使你断重复轮的,又是谁呢?”
前黑手党干部展露笑容,黑发垂落在脸侧,明明他才是那咄咄逼问的人,从外表上看,反而给人一种要小心翼翼去对待的脆弱感。
黑色的血液刻在他的骨头上,是光明永远无法洗净的痕迹,伪装的温柔皮相微微撕裂,内里流淌着的黑泥如今终向着深见琉衣,揭了冰山一角。
“年轻的五条生止一次提过,你身上有着术式,那你想过,自己的术式底是什么吗?”
深见琉衣的脑海里被大量的信息充斥着,隐隐作痛,她已经没法清醒去考了,只是顺着太宰治的话语,喃喃重复:“是什么……?”
太宰治停了几秒,鸢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冷漠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恶质的暗光。
“说起来是非常有趣的悖呢,把你困在轮里的,就是……”
“太宰。”话未说完,一直没有干涉的乱步忽然口打断,镜片后的翠绿双眸直直盯着他,“你现在是侦探社的社员。”
所以,收敛一下你那快要溢来的恶趣味,要精神恐吓委托人。
“……”读懂了名侦探无声的警告,太宰治单手举起表示投降,一秒示弱,“嗨嗨,乱步生要瞪我嘛,我保证接下来绝对说话了哦?”
可惜,被乱步发现了啊,明明只差一步了,太宰治可怜兮兮地道完歉后,砸了咂嘴,没什么诚意地想。
他确实很想看看,像深见琉衣这样,心软可议的人,在发现让自己痛苦的轮,其实是源自己的术式作用时,会产生怎样奇妙的表情。
奇心是人类的天之一,是么?他又有什么坏心眼呢。
太宰治轻握住深见琉衣细瘦的肩,微微笑起来。
而这时,深见琉衣也冷静下来了,她是傻子,太宰治已经暗示这份上,剩下的相很容易就猜来。
“……我的术式,就是重置吧?”沉默半晌,深见琉衣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说来,“那些断重复的轮,是我自己造成的。”
她听自己的声线在发抖,本来试图去控制一下情绪,可是效果大,说后面,隐隐有哽咽声传。
“乱步生,我说对了吗?”
重置的术式让时空得以断溯,是这试验所获得的时便是无上限的,它有永无止境的轮可以用来调整、改进、直至完美。
而为了将深见琉衣术式的作用发挥极致,同时,降低她的警惕心,已生自主意识的异力空主动改头换面,把自己伪装成了一款游戏。
因为只有这样,深见琉衣才会怀疑重置读档的合理。
乱步静静地凝视着她,名侦探并没有因为她快要哭来的破碎神情而动摇,依旧理,绝对冷静。
在让人难耐的无言中,深见琉衣知道了答案。
“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太宰治轻声安慰,脸上也配合着浮现忧愁,可在睨着深见琉衣时,潜藏在眼眸深处的是如愿以偿的愉悦。
果然,表情跟他想象的一样,脆弱又美丽。
深见琉衣像是没听见太宰治的声音,她只觉得浑身发软,喉咙里仿佛有把火在烧,头有点眩晕——是因为一直没吃东西的缘故么,似乎要站稳了。
身体宛如受支配了一般,迷迷糊糊,深见琉衣感觉自己踉跄了一下,然后慢慢蹲了下来,双手怀抱着膝盖,蜷缩成了一团。
……难受啊。
无是被咒灵贯穿身体,还是被人划喉管,躺在地上倾听血液流尽的声音时,都没有此时此刻难过。
她自言自语:“我……很可笑吧。”
“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像在服一场无期徒刑,我知道该去憎恨谁,也没有打破牢笼的力,只期盼着哪天会从天降下一把钥匙,或者有谁从外面把牢门打……”
“可是,头来才发现,我自身就是一处牢笼。”深见琉衣盯着和服上精致的绣花,轻声说,“所以,我应该诅咒我自己吗?”
周围很安静,没有人答她。
知过了多久,头顶上垂下一片阴影,似乎是有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深见琉衣想抬头,也没兴趣去看底是谁。
来人也说话,深见琉衣低垂着头,闭起眼,耳朵里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正在拆着什么包装袋。
几秒过后,她感觉唇上多了一抹冰凉的触感,圆圆的,有点硬,还带了一点……甜味。
什么东西?深见琉衣蹙起眉,她心情大,正想说让她一人静静,可张嘴的瞬,抵在唇上的东西被人轻轻一推,顺着唇齿的空隙滚进了嘴里。
深见琉衣条件反射地卷住溜进口中的小东西,免得一注意呛进喉咙,舌尖一舔,立刻知道那底是什么了。
——是一颗糖果。
柠檬味,酸甜酸甜的,味道很是青涩。
喂她糖果的人似乎反应比较慢,抵在唇上的手指在把柠檬糖推进去之后,慢了一拍没及时撤离,因此深见琉衣合拢嘴唇时,小心轻轻咬了一下那人的指节。
的很轻很轻,一点力度也没用上,可手指的主人像是触了电一样,猛地缩手。
“吃吗?”过了几秒,蹲在她身前的男人清了清嗓子,问道。
深见琉衣终抬起眼。
五条悟,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最强咒术师满含期待地着她的答,因为低头的缘故,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微微下滑,露那双天空之瞳,新雪似的白发亮得晃眼。
难为他一超过一米九的大子,委委屈屈、束手束脚地蹲下来,并且就算这样屈就,他依旧要比深见琉衣高一点,横在娇小的女孩子面前,就如同一座高大的山岳。
“五条生?”深见琉衣含着糖果,喉咙干哑,声音亦像是磨砂一样,失去了往日的甜美,“你是走了吗?”
离咖啡店的时候,这人可是气冲冲的,快速消失的背影给人一种也会来的错觉。
五条悟眉心一拢。
又是这令他极度快的称呼,听着刺耳极了,可碍之前站在厨房前听的那些话,五条悟决定大度地将这问题搁置议。
“谁说我走了,我只是去解决掉一只长眼的咒灵而已。”五条悟面改色,又将那莫须有的咒灵扯来圆谎,接着又问,“我给你的糖,甜吗?”
深见琉衣脑子里很乱,其实连说话的力气都提起来,五条悟这么眼巴巴地盯着她看,那双过分漂亮的蓝眸还一眨一眨的,恍惚让人以为看见了一只狂甩尾巴的白色猫咪。
“甜吗甜吗?”见她声,五条悟接厉。
她忽然就觉得,要是给应的话,这只超规格大猫就会满地喵喵叫着,一边生气一边整只猫缠上来了。
她没养过猫,要是这样,身上一定会沾满猫毛的吧。
五条悟纠缠休的提问多少冲淡了深见琉衣心底的难过,她叹了口气,道:“你自己难道没有尝过么?”
“啊,这是我的糖。”五条悟从衣兜里又掏一大把,五颜六色的都有,炫耀似的举深见琉衣眼前,“来的路上,帮一小姑娘取下挂在树上的气球,她就送了我这些,说天下第一吃的糖果,就是要配天下第一帅气的大哥哥,怎么样,那小丫头没骗我吧?”
五条悟还故意模仿了小女孩的口吻,捏着嗓子,毫脸红地将夸他的话用重音强调了一遍。
深见琉衣:“……”那些话,是他自己加上去的吗?
她轻轻咬碎了糖果,酸甜的味道席卷味蕾,对上五条悟亮闪闪的双眼,深见琉衣点头:“没骗你。”
五条悟追问:“琉衣酱也觉得她夸我天下第一帅气,是实话实说吧?”
深见琉衣:“……”五条悟的阅读理解一向很可以的,她明明说的是糖果吃没骗人。
五条悟单方面擅自认定,深见琉衣赞同了小女孩对自己美色的判定,四舍五入,就相当她本人亲自夸赞了。
得这结的五条悟眉角眼梢都挂着掩饰住的得意,他从剩下的那堆糖果里挑挑拣拣,特地挑了跟刚才那颗颜色一模一样的,拆来扔进嘴里。
结果瞬,整张脸就皱成了包子。
“酸——!”
作为重度甜分控,五条悟从来都接受了“酸甜”这种异端口味,谁知道一下子就踩了雷,可在深见琉衣的注视下,他还没法吐来,只生生咽下去,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深见琉衣实在明白,为什么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叹了口气,打算站起来去给五条悟冲一杯热茶,中和一下嘴里的酸味。
“五条生,觉得吃的话,就要勉强自己了。”
五条悟还在嘴硬:“我跟琉衣的口味绝对是一致的!”
就在这时,五条悟听那令他十分看顺眼的绷带混蛋,发了一声近似嘲讽的轻笑。
“你对存在的事情,总是抱有莫名的自信呢,这或许也是咒术师的癖,五条生?”太宰治用词礼貌,“可怜啊。”
五条悟的目光立刻变冷。
在他的眼中,太宰治手上还握着深见琉衣的一缕发丝,纵然知道这是为了让人失格起作用,那只手……还是怎么看,怎么令他爽。
会站着任人讽刺,就叫五条悟了,他马上收起对着深见琉衣时那副委屈样,转眼变了副嘴脸:“这位工具人生,麻烦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吗,要随意播报垃圾语音是工具的基本素养吧?”
怎么只是转身泡了杯茶的功夫,这两男人就又准备吵起来了?深见琉衣感受着身后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五条悟也就算了,这人本来心理年龄就超三岁,太宰生挺靠谱且温和的一人,为何突然之也跟着较起劲来了呢……难成幼稚也是够人传人的?
“五条生,给。”深见琉衣果断将茶杯塞五条悟手里,堵上他的嘴,“……刚才我跟乱步生说的那些话,你全都听了?”
“唔……算是吧。”
深见琉衣看着他,五条悟大大方方,没有半点偷听的意,是琉衣忍住别眼。
“是是觉得……很荒谬?”深见琉衣问。
“哦,一点也。”五条悟笑着说,“我从始至终看的,只有琉衣一人,别的任何事情都重要。”
“而且还有一件事,以前怕你高兴,我一直都太敢直说呢,反正我现在已经惹你生气了,那么就无所谓了,对我生气一点,也完全没问题。”五条悟仰起头,一口气将那杯热茶喝光。
咦,琉衣酱居然还偷偷在茶里加了糖,是因为记住他喜欢吃甜的么……这种细节处的温柔,也很可爱,如果考虑换原来的称呼,就更可爱了。
嘴里的酸味渐渐冲淡,五条悟忽然上前两步,拉进了与深见琉衣的距离,接着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弯下腰,轻轻地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顺便还忘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背后的太宰治一眼。要是必须有这该死的绷带混蛋在场,他才碰琉衣,他早就把人打包扔去了。
太宰治:……啧,失恋的男人果然讲道理。
深见琉衣皱眉道:“五条生,我说过我们是未婚夫妻了吧?请注意你的举止……”
“听我说完。”五条悟打断她,“很快。”
“……”他的声音听上去异常郑重,深见琉衣无声地叹气,“你想说什么?”
五条悟埋在她肩上,低低地笑起来:“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在想,如何才把你拽进我的世界,为此我做了很多准备,可是大部分都暂时跟你坦白,抱歉抱歉,以后如果合适的话,会全部告诉你的——问题也有很多,比如要是你愿意跟我走,那该怎么办,过幸。”
“幸,你并非自愿待在那鬼地方的。”五条悟直起身来,墨镜后的双眼专注地钉在琉衣脸上,唇边挂着爽朗的笑容,“你喜欢永远待在一牢笼里吧,恰,我也看它顺眼。”
“所以……努力一下,彻底来我的世界,如何?”白发的咒术师罕见地收敛起满身张狂,低下头,眼里的天空平静而澄澈,“——让我帮你吧,琉衣。”
……
在勉强耐心地听完自家老师的牢骚后,乙骨忧太的心情已经变得十分佛系了。
得说,五条老师在反向追人的操作上,优秀得无与伦比,简直是绝世天才。
偏偏他的老师还在依饶地问:“忧太——帮忙主意吧,要怎么做才令琉衣酱消气嘛,你可是老师引以为傲的唯一已婚人士哦,一定会让我失望的,对吧,忧太?”
乙骨忧太很想说他是,他没有,他跟里香的相处平淡而温馨,从来没有过这种一波三折的起伏剧情,要什么都指望他啊!
可是,作为一学生,他又确实无法在面对老师闪闪亮亮的求助眼神时,硬气心肠说,是绞尽脑汁考了许久,终太肯定地给一答案:
“……试试坦诚一些吧?”
五条悟歪头,解:“坦诚?”
“就是那,以前五条老师用了非常轻浮的态度来对待深见小姐,没错吧?”
“什么,我明明超认的!”白色大猫试图狡辩。
“那才叫认呢!明明知道婚约存在问题,五条老师什么都说,还将错就错继续演下去,在深见小姐看来,这就跟蓄意戏耍没有分别的吧!”乙骨忧太严肃地纠正,“总是用自说自话啊,老师,如果一直学会照顾别人的心情,总有一天,深见小姐会彻底理你的吧!”
五条悟:“……”
他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形,然后感受了全身心的抗拒。
行,绝对要!
“……所以忧太,首该怎么做呢?”五条悟揉了揉凌乱的发丝,往椅子上一瘫,整人散发萎靡颓丧的气息。
乙骨忧太想了想,建议:“尝试向深见小姐坦白自己的想法吧?管的还是坏的,坦率地敞自己,都是有效沟通的第一步。”
……
按照你说的做了哦,忧太,可千万要糊弄老师。
五条悟拉下墨镜,紧紧盯着深见琉衣,他捕捉,在听自己的话后,女孩因震惊而骤缩的瞳孔。
他可是当着深见琉衣的面,非常直白地,坦诚了自己的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