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落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白衣翩翩的女子,黎偃玉撕去了我面上的掩饰,落地时,束发的玉冠也滚落了,一头青丝就这样铺散开来,柔柔地洒在肩上。略带清冷的眼神,如玉无暇的面庞,好一个倾国之色!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清水落唇角泛起一丝笑意:真正的绝色在这里!
黎偃玉可没忘记以前浅涟漪的种种恶行,又思及方才她拉着黎偃玥的那一幕,眉头皱的更深,而他最意外的,还是她夺走了天丝软剑和狂岚剑,浅涟漪,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有前途?
浅浅一笑,"好久不见。"
黎偃玉脸更冷了,"浅涟漪,马上离开九霄山庄,这里不欢迎你!"
"别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嘛,"笑眯眯地说道:"好歹我们也有些磨灭不了的往事,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呢?"
黎偃玉怒不可遏,"你...你简直不知廉耻!"
身形一动,瞬间绕到他身后,对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不如我去会会你那位病美人?"
"你敢?!"黎偃玉怒视我,那眼神,就像要活活撕了她一般!
轻盈飞起,落在阁楼的栏杆上,微微偏头,邪邪一笑,眉眼里分明是一片戏谑之意,"黎偃玉,你说你,美不过风雾月,萌不过黎偃玥,正不过墨青衣,说好听点儿是冰山美人,说难听点儿就是面瘫,就连有样貌无内涵的清水落都要比你出色一点,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另眼相待?"
这一番抢白让黎偃玉额头青筋暴跳,清水落更是无辜地摸摸鼻子,他一句话也插上,怎么平白无故就被骂了?
撩起发丝缠于指尖,轻声一笑,向后倒去。
两人的第一反应是去吓了一跳,连忙去拉人,从栏杆往下一下,半个人影都没有:浅涟漪跑了!
黎偃玉怒发冲冠,召来下人连夜搜人!
"下去吧。"风雾月回到房间,对墨风墨雨说道。
墨风墨雨二人拉上房门退了下去。
嗓子发干,风雾月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缓解喉咙的不适。凤眸往床上一扫,挥袖点亮房中的烛台,他看了眼从被子下面露出来的半片白衣,戏谑一笑,"舍得回来?"
从被子里伸出半个脑袋,道:"舍不得。"
风雾月笑容一顿,随即愈发的灿烂,不过眼底却森寒一片,"本王回来时听到黎庄主在拿人。"
掀开被子坐起来,撑着下颚看着他,丝毫没有被威胁的自觉,"没人敢搜逍遥王的房间,所以我就躲这儿来咯!"
风雾月仰头喝完杯中的茶,将外衫褪下,剩下一件白色锦衫,手触到腰带时似笑非笑地看了呃一眼,"涟儿要伺候本王入浴?"
牵起嘴角,"伺候?不如一块儿洗吧!"
见他神色一顿,猖狂地笑,"怎么?堂堂逍遥王也有不敢做的事啊..."
话音未落,风雾月就抱着我一块儿滚入了浴桶,热腾腾的水溅了一地,两人也成功湿透。
因为不经意的拉扯,襟口松了些,漂亮的锁骨就半遮半露地出现在风雾月视线下,他眯起眼眸,瞳色暗了暗,俯头贴到我耳旁,鼻尖轻轻触在我肩上,似是沉醉其中,"涟儿,不如留在本王身边?"
扯了扯湿嗒嗒的衣服,轻推了他一下,道:"墨青衣已经没有消息给你了。"
风雾月冷静了几分,靠着桶沿睨着她,"为什么?"
"因为上官铭已经死了。"轻轻闭了眼睛,不在意玲珑的曲线暴露在他眼下。
"你在哪儿找到他的?"风雾月恢复平静,语气淡淡地问道。
"我找到了三年前的一个还乡衙役,三年前上官家抄家的时候上官铭就死了,尸体和上官家的其他人一样扔到了乱葬岗,果腹狗狼。凤怜夜为了不让墨青衣寻死骗了他。"顿住了语气,若有所思。
"难怪本王找不到,原来人已经不在了。"风雾月眉间一片阴狠,"上官雁卿知道后会不会一刀捅进凤怜夜的心脏?"
撩起眼帘看他,"我猜是千刀万剐不解恨。"
风雾月朗声一笑,"涟儿,你真是同一般女子不一样。"
掀起眼皮看着他,心中深思,当初被救之后,是风雾月主动提出带她去雪顶泉,利用千年寒冰水为她疗伤。雪顶泉水极冷,重伤的她根本不敢轻易下去,还是他,竟然跟着到了雪顶泉,陪着她一块儿,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才让第五道顺利为她疗伤。而风雾月内力磅礴,运功时却不会形成兽形,这是让她不解的地方,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蒸汽熏红了脸颊,风雾月不由心念一动,戏谑道:"不着片缕你都见过,现在穿着衣服,反而害羞了?"
这是让我很郁闷的地方,疗伤就疗伤,为什么要脱的精光,白白让这腹黑看了一个月!
"哗啦!"站起身,带起水滴,回眸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男人不都那样。"
风雾月闭上眼睛,听着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确定我躺下了才起身。
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到床边,谁知道那人正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他道。
指了指一边的矮榻,"你去那里睡。"
风雾月挑眉,"那是午睡的小榻,这才是床。"
"你是带把的还是我是带把的?"缓慢地一语戳中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