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宁便问裴延:“为何不稳?是因昨日的事情?”
裴延:“少吃少喝, 身子太弱。”
“少吃少喝?”杜青宁闻言嘀咕了起来, “这里是你的地盘,这些你肯定知道,却是不管不问。”
裴延低头看着她:“今日是第几次了?你又为别人与我生气?”
杜青宁便赶紧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她确实不喜欢他的亲情凉薄, 可她并没有说自己生气了。
裴延没再与杜青宁在这里待,牵着她转身就走了。
随着他们夫妻俩的离开, 裴迎华的目光终于落在桌上,齐姨刚才端来的, 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上。她站了会, 终于走过去拿起了筷子,像为了完成任务一般往嘴里进食。
被裴延拉着走的杜青宁想问一问他怎么不给他姐开药,想了想, 还是忍了下去。可她终究是个人, 老这么忍忍忍,连句话都不能说, 又如何会舒服?有的时候, 她真想与他大闹一场,可又没勇气。
与一个疯子确实没道理可言,或许她只图一时爽快,后果却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裴延将她拉回房间按在床上,便就用他惯用方法去惩罚她, 或者说是为了发泄他自己心中的郁气。
有的时候,他也不想如此,可他克制不住。
她是他的, 里里外外,心里,脑中,每一个位置都是他的,他容不得她给别人半点位置。更容不得她为了别人与他生气,可今日她两次如此。
杜青宁被他折腾的抽泣不止,哪怕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有感觉,可她的脑中却可以清清楚楚觉得,她在越来越讨厌房.事。
很讨厌。
她只能努力出声:“温……柔……点……”
他不断安抚性的啄着她脸上的每一处,喘着粗气道:“对我来说,你就是妖精,碰了你,我便会着魔,化成禽.兽,难以克制。”
原来他也知道他是禽.兽。
仿若是为了发泄,她便顺着他的话,在难以抵抗的狂风暴雨中,突然陡的大声骂了声:“禽.兽!”
不想他却在她的耳根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她对他能力的肯定,感觉尤其的助.兴。
所以,他后来变得更加禽.兽了。
事后,本该心满意足的他,搂着她却是叹息了起来,不由更是紧紧的搂住她,蹭着她的额头。
杜青宁闭着眼正要睡觉,措不及防被他如此用力一抱,便不满的嘀咕了起来:“你轻点。”
他便放松了点力道:“暂时别睡,我们说说话。”
杜青宁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是抽了什么疯,以往事后他都是会很配合的不打扰她歇息,因为他坚持“劳逸结合”,如此他便日日有的吃。
他继续蹭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我答应了表兄,要去外地为他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情。”
没什么力气的杜青宁闻言愣了下,终是出声:“你要去外地了?”
“嗯!”裴延低头亲着她,“所以我们说说话,我舍不得你。”
杜青宁登时觉得精神抖擞,仿若身体也不酸痛了,但她在努力压制心中那种期盼释放的感觉,免得惹他不高兴。
她睁眼无辜的看着他:“要去很久吗?”
裴延低头看着她,似乎想看出她的不舍,很可惜,他竟是也有些难以看透她。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他也没有去问她是否舍得自己,只道:“不久,我会尽快回来。”
“哦!”她点头,趁着他想与她说话之际,便问他,“你想与我说什么?”
裴延:“什么都行。”
她故作思索之意,后来便问他:“姐姐的孩子可是有大问题?”
知道他要走,她首先想到的却是别人,他眼底的神色变得幽深难测了些。见此,她便赶紧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乖猫儿似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看来宝贝精力还是不错,嗯?”这危险的意味非常的浓。
她委屈道:“我明明很累,可不是你要我陪你说话的吗?”
他虽不高兴,但也不过只是吓吓她,他知道她累,弄坏了她,心疼的还是他自己。他默了会,便颇为有些觉得没意思道:“只要人没死,孩子还在,我便能保,以后你别想她的事。”
“好,不想。”杜青宁便问他,“那你是要去哪里?很远?”
裴延:“不远,就在尔州。”
她闻言点头,尔州确实不远。
裴延抚摸着她的脑袋,眸中色彩变得有些不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只能待在千百庄。在我回来之前,你哪也不能去。在我回来之后,我自然会带你出去玩。”
“哦!”杜青宁心里却是觉得,他都好不容易不在了,她自然得好好享受一番自由,否则她怕自己会被他压死。
裴延的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每次感觉到她要睡了,便把她弄醒,与她说几句话。反反复复多次后,见她实在是受不住,便终究是让她睡了过去。
次日。
杜青宁睁眼又是个午时,当她转头没有看到裴延的身影,便大大的松了口气,立刻高兴的坐起身。
所以,他不在的时间里,她终于可以放松了?
不想正是她下了床为自己穿好衣服,快步欲出门时,房门却被推了开。当她看到推开房门的是裴延,身子僵住。
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并不好受。
裴延手里端着午膳,他看着她眯起了眼:“以为我走了,所以你很高兴?”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说话。
裴延放下午膳,过去就搂紧她的腰,低头密密麻麻的啄着她的脸:“你以为,在我走之前,我不会好好把你吃的几天下不了床?不会好好满足自己一番?”其实他真的恨不得把她拴在腰上带着,可惜危险。
光是听他这么说,杜青宁就觉得有些害怕。
“但现在先吃饭。”裴延放开她,牵起她的手去到桌旁坐下。
杜青宁想了下,问他:“那你何时走?”
裴延:“明早。”
她突然放下碗筷主动爬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今晚不要太厉害,好不好?”
裴延:“不好。”
她仍是努力劝他:“不要这样好不好?”
裴延挺喜欢她如此粘着自己,便顺势搂着她的腰,勾唇道:“若是宝贝现在能主动以现在的姿势伺候我,我或许能作罢?”
现在的姿势……
杜青宁看着自己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再看了看身后的饭桌。心想,反正他们在外面都有过,答应他也罢,便问道:“若是我如此伺候你,今晚你就真作罢?”
裴延:“会很温柔。”
杜青宁:“有多温柔?”
裴延:“你想要的温柔。”
她垂眸琢磨了一番,便背过身道:“等我吃饱。”言罢她就要起身。
他从她身后搂紧她,示意她就这么吃。
她便乖乖这么吃。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他们成婚的这些日子,总是他将她翻过来覆过去,叠成各种姿势去弄,他倒是没有被她弄过,他很期待,期待到开始急不可耐。
他看着她碗里的饭越来越少,一双眼睛几乎没眨,隐隐泛着幽暗的光芒,最后终于如愿的看到她碗里的饭没了。
裴延没动,等着她自觉。
好在她也是干脆的人,既是决定如此做,便是速战速决最好。她放下碗筷过去关上门后,就过来跨.坐在了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亲上了他。
裴延睁眼看着她微颤的眼睫毛,感受着她生.涩的的亲.吻,眸色越发黝黑如墨,他搂着她腰的手不由紧了紧。
杜青宁忘不了他平时是如何对她的,一双小手也很自觉没有老实。渐渐的,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吞唾液的声音,暧.昧至极,她的脸也随之越来越红。但她仍旧在向下进行着,甚至幻想着,以后在床上被她拿到了主权,她是否便能好过些?
事实上她想多了,裴延这个禽.兽,根本吃不消她的主动诱惑,很快便一把掀了桌上的碗盘,直接将她压在桌上撕了她的衣服。
她大惊:“不是说我主动?”
他睁着猩红如野兽般的眼睛看着她,喘着粗气道:“就你这小伎俩,怕是会把为夫给憋死。”话语间,他便直接忘乎所以的肆虐起来。
被鄙视了,杜青宁感觉很不甘,但这种不甘的情绪很快便在他前所未有的凶猛下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哭了。
若是早知结果是这个,她断不会答应他要主动。
次日,她醒来,立刻转眸看去,见没看到裴延,她有些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走了,便不由睁着眼睛看着房门口。直到好一会儿过去,没见到他进门,她才彻底大大的松了口气。
忍着全身的酸痛坐起身,她却是不由笑了。
她希望近几天她能好好放松,也好好想想如何与他磨合。虽说她想过要退缩,想过后悔嫁给他,那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身子真的很痛,也没什么力气起床,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见不早了,便朝外面唤了声:“来人给我备膳。”她觉得自己还是吃个饭,继续休息的好,次日早起出去玩。
后来她穿上中衣用过膳,便又上.床睡了去。
次日早早醒来,神清气爽的她本是想直接出千百庄,后来想了下,她还是先去了裴迎华那里。看到乖乖在用早膳的裴迎华,她便过去坐在其对面,眨了下眼道:“姐姐,你陪我出去玩吧?去街上玩。”
裴迎华未语,只是继续慢悠悠的用着早膳。
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杜青宁便又道:“出去玩,可以忘记烦恼。”她希望对方不要老把自己关起来,困在自己精神世界中,就和她一样。
可裴迎华还是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她便只能作罢,自己一个人出门。
虽是一个人,她仍旧觉得心情不错,只是未想当她欲走出千百庄时,却突然有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不解:“你们这是?”
护卫应道:“公子有令,二奶奶不得离开千百庄。”
她闻言愣住:“为什么?”
护卫:“属下只是执行命令,二奶奶恕罪。”
她的眉头紧拧起,所以,裴延这是把她关起来了?
后来想到什么,她便立刻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的千百庄内,便又心觉不妙的问:“庄内怎么没有人玩?”
护卫:“公子有令,千百庄暂时封住,任何人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