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已经是我的女人!多少钱,我买了她!”
纳兰青莲陷害冉长乐不成,把张公子也恨上了,直接嗤笑:“不卖!绿竹偷人,直接卖入青楼!”
绿竹听到两人的话,泪流满面。
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姐,为了替自己脱罪,先是打了红叶五十大板,现又准备把自己卖到青楼。
宁可卖了自己,也不愿意让张公子买她为妾。
这都是报应吗,是她陷害鱼姑娘的报应吗?
绿竹惨笑,仰头看着瘦弱的张公子,心里百感交集。
张公子气红了脸,被噎的说不出半个字。
纳兰青莲看向绿竹,心中恨极,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办毁了她的好事,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还想乌鸦飞上指头当凤凰,脱掉奴籍,没门!
不由的怒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到底怎么回事?鱼姑娘明明在屋中休息,怎么成了你和张公子……!”
这话带了明显的暗示:如果绿竹识时务,随便扯个理由,咬住鱼姑娘,她就让她多活几天。
不然,别怪她这个主子的不给她机会!
绿竹聪慧,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小姐话中暗示。
可她已经看清楚了自家小姐的为人。
就算她把脏水硬泼在鱼姑娘身上,最后小姐也会寻个理由处置了自己。
再者,那么多人看着自己,眼中鄙视,唯独鱼姑娘给她盖了被子,保留了她最后一份尊严。
固,绿竹摇摇头,惨笑:“小姐,是我仰慕张公子,引诱了他。”
冉长乐惊诧,没想到绿竹会这般说。
她已经做好了被泼脏水的准备。
纳兰青莲气的脸色青紫,抬脚踢向绿竹,斥责:“贱婢!来人,把绿竹送到青楼!”
张公子气极,道:“没想到心善的纳兰小姐,竟如此不念主仆情感!”
被踢倒在地的绿竹心灰意冷,披着被子就往墙上撞去!
冉长乐叫见她宁可寻死,也不愿卖身青楼被折辱。
这一份残存的做人骄傲,让她伸手拦下了绿竹。
张公子这才反应过来,扔了被子,紧紧把绿竹抱在怀里。
纳兰青莲冷哼:“鱼姑娘何意?”
冉长乐拍了拍手,清冷道:“纳兰小姐污蔑我,道个歉就算完事了?”
“你想怎样?!”
“我要绿竹随我处置。”
纳兰青莲沉默了下来,绿竹是她的婢女,鱼姑娘若杀了她,解解气,也好。
若放了她,更好,日后她赐绿竹些金银珠宝,相信绿竹还会为她所用!
固,道:“鱼姑娘名誉受损,绿竹有直接责任。随鱼姑娘处置。”
“另外,我的小心脏,被你吓的不轻。都到女子清白胜过一切。纳兰小姐差点逼死我。总得给我点补偿。
不多,就三十万两吧。”
“三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纳兰小姐觉得区区三十万两多吗?或者说,你希望我把这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医圣?”
“你!三十万两没有!顶多五万两!”
“二十五万两,不能再少了。我的名誉可是很值钱的。”
“七万两,我就这么多!不行,你就杀了我!”
“七万两?你可是首富纳兰家的嫡女,不会这么穷吧?谁信啊!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二十万两,少一分都不行。”
“八万两。你还是不满意,爱咋咋地!”
“好,成交!”
“你?!!!!”
“纳兰小姐,别忘了,八万两银票,明日戌时之前送到鱼宴。
医圣可是每天戌时到鱼宴吃鱼的。”
纳兰青莲气的浑身颤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憋屈过。
丢了两个婢女不说,还损失了八万两白银!
傲慢的荣玉儿看冉长乐目光带了惧怕,这个乡下来的野姑,三言两语间讹走了纳兰小姐八万两!
众女子一个个眼露恐惧,纷纷低头,又万分庆幸,不敢和冉长乐对视。
冉长乐离开别庄前,对外表天真的荣米儿笑道:“多谢你摔了一跤。不然,我上弄这八万两去。”
纳兰青莲狠狠的盯住荣米儿。
至于她们之间发生什么,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了。
这荣米儿,也是个厉害的主,一副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模样,自己先前也被她的外表骗了去。
风雨的到来,让她露出了马脚儿。
风雨对她多说了两句话,荣米儿就嫉妒的不行,拿了滚烫的茶水就往桃醉身上泼。
如果不是自己站的太远,恐怕这滚水会泼在她身上。
如此狠辣果断,可没有一点天真无邪的样子。
看样子,心思再深沉的女子,遇到爱慕之人,也会露出破绽。
只是没想到,风雨魅力这么大,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都被迷的团团转。
忍不住又感叹,这个朝代的女子,早熟的很呐!
不过,还是离这小姑娘远远的为好。荣玉儿讨厌归讨厌,但她把计谋都摆在了明面上。
这样两姐妹一比较。还是荣玉儿比较顺眼。
她急着赚银子,可不想把大好时间浪费在尔虞我诈上。
所以,荣家姐妹连同纳兰青莲一起进入了她的黑名单。
冉长乐出了院子,看到桃醉满脸紧张的跑来。
不由的微笑出声:“桃醉,我们回家。”
桃醉仔细打量了自家小姐,见她亭亭玉立,面带微笑,衣衫整洁,这才松开了紧握的双手。
她换好衣服,匆忙往回赶,在竹林和一个婢女相撞,那婢女拉着她的衣服死活不让她走。
既没有受伤,又不要银子,只是哭啼啼不让她走。
直到春桃急匆匆走来,诧异道:“我记得姐姐是鱼姑娘的婢女。鱼姑娘醉酒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才意识到出事了!
这婢女是故意拦着她的!
然后毫不客气一掌打在婢女心口,一路狂奔到小山坡,又抓了一个婢女问话,才匆忙赶到这里。
见小姐无恙,桃醉松了口气,道:“是纳兰青莲?”
冉长乐浅笑:“已经搞定了。”
桃醉升起泼天的怒气,她的小姐与世无争,安分守己,只不过是得了医圣宠爱,就遭人陷害。
快步上前来到纳兰青莲身边,手指微动,冷道:“纳兰小姐好一个待客之道!”
“桃醉,回来!纳兰小姐已经道过歉了,赔了我八万两。”
桃醉狠狠盯了眼纳兰青莲及荣玉儿众人。
扶着冉长乐,出了院门。
上了马车,冉长乐笑道:“桃醉,你给她们下了什么药?”
桃醉冷若冰霜的脸露出笑意:“痒痒粉。”
她其实想下断肠粉的。
但她知道不能,否则出了人命就会给小姐带来无穷麻烦。
若不惩罚她们,她又为小姐叫屈。
思量再三,下了痒痒粉。
冉长乐一听是痒痒粉,哈哈大笑,中痒痒粉者,不会要人命,全身起红点,又痒又痛,越挠越痒,越痒越痛。
如果没有解药,就会痒痛三天。三天之后,自可痊愈。
实在是整人的良药。
许久才绷紧了笑,道:“怎么和桃枝一样调皮了。”
桃醉收了笑意,冷道:“毁小姐清白,她们实则该死!”
冉长乐淡淡说道:“纳兰青莲的亲哥哥纳兰泽是医圣的属下兼朋友。”
桃醉明白,小姐是为了不让医圣为难,才忍了这口气。
冉长乐又扑哧一笑道:“放心。我可是从纳兰青莲手里要走了八万两。八万两呐,厚厚的一叠。”
桃醉瞧她两眼放光,一副财迷的的模样,不觉莞尔。
“对了,无名,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医圣。”
“是,主母。”
“乖,回头分你一万两。”
驾车的无名突然有一种被拉入贼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