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公子的话,百姓纷纷安慰:“张公子,你孝顺又深情,是个好儿郎!冉……她配不上你!天下女子何其多,千万不要想不开!”
“是啊,张公子,她那样一个丑八怪,早该浸猪笼了。
你还想她作甚?”
张公子期期艾艾,道:“多谢大家,可是我心里不平啊,我就想要一个说法,我哪里……”
“好!我给你一个说法。”冉长乐打断了张公子的演戏,声音清冷道,“先告诉我你是谁?”
冉长乐突然的话,让张公子一个心惊,他以为她继续沉默呢!
故意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道:“乐儿,我是你的张郎啊!前几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
冉长乐冷笑,好一个恶心的蟑螂!
冷道:“我是问你姓甚名谁。”
张公子眼睛迷了一下,心虚的不行,断是不敢说出姓名的,只伤心的叫道:“乐儿,我们无数个晚上都在一起,你还问我这样的话,不是纯碎伤我的心吗?”
冉长乐见一个劲的左顾而言它,拒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冷笑:“呵呵,好一个无数个晚上!那我问你,我和你见面,带了哪个丫鬟,有谁见到?”
“乐儿怕父母责罚,每次和我私会,都是一个人来。我体谅乐儿,每次都清退了仆从婢女。”
冉长乐冷哼,这么说,是没有人作证了,看来张公子都想好了说辞。
冷笑:“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我问你,我手臂上的一块胎记,是在左手还是在右手臂?”
张公子,被问得直接张大嘴巴,她手臂有胎记吗,冉李氏也没说啊!
而且正常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不都是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吗?
为什么冉小姐还思路清晰的反问他问题?
冉长乐见他迟迟不回答,森然道:“张公子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我熟悉的很,怎么,我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围观的百姓不懂,纷纷叫着:“张公子,不用给她留脸面,快说啊!”
张公子咬咬牙,道:“左手臂!”
“呵呵呵!”冉长乐清脆的笑声从红盖头下传出,“我手臂上并没有任何胎记。”
张公子眼中划过慌乱,大叫:“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有谁能证明!”
桃枝三七对小姐的名声的张公子早就恨了个透底,忙,大声道:“我们能证明!”
张公子直接冷哼叫道:“你们是她的丫鬟,当然会站在她这边!”
“姨娘是我乳母,有她来证明,你可信服?”冉长乐清冷道,这位公子,口口声声毁她清白,又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府中除了姨娘对她有歹心思外,并无他人。
显然这事于姨娘脱不了关系。
可是她被祖母打了十大板子,禁足梨落院。
绿竹偷偷递来消息,姨娘并没有外出。
那她是怎么和歹人联系的呢?
李公子听说是冉李氏,心中窃喜,他就是得了冉李氏的受命,才陷害冉长乐的。
冉李氏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遂,叫道:“传说冉府李氏是出了名的大度孝善,她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冉长乐又朗声问道:“大家可是信服我姨娘的话?”
百姓纷纷抢答:“信服信服!”
“好。桃枝,回府,把这里的事原本的告诉祖母,让她老人家把姨娘带来。”
桃枝跺跺脚,仇恨的看了一眼李公子,拔腿就往冉府跑。
过了半炷香,老夫人,冉问之和冉李氏都来了。
老夫人拿着拐杖就要敲张公子,极怒:“我孙儿清清白白,乃圣上御赐的闲王妃!你个恶徒,居然敢污蔑她!我打死你!”
老夫人是信佛之人,心善的名声在上京城极响亮。
这一上来就打人,可见是气极了!
也足见她对冉长乐的爱护之心。
冉问之,一介文人,斯文知礼,此时抽出聘礼箱上的扁担,乱足了劲往张公子身上招呼!
张公子被冉长乐踹了一脚,早就受了内伤,动弹不得。
此时拐杖扁担齐齐打在他身上,痛的他抱紧头,大叫:“冉老夫人打人了!冉博士打人了!我和冉小姐早就私定终身,行了周公之礼,就算你们打死我,这也是改不了的事实!”
老夫人闻言,气的发抖。
冉问之脸色铁青,掂起扁担一头,往张公子嘴上呼去!
百姓傻眼了,好好一场大婚,竟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再看老夫人和冉问之的神态举止,显然是要把张公子往死里打。
张公子吼叫完,抱着头,不再大喊。
冉李氏昨晚答应过他,只要他彻彻底底毁了冉长乐的大婚,以后她随叫随到。
和冉李氏的娇媚相比,这点疼算什么?!
再说,冉长乐本就名声不佳,克母克父,他这样做,也算是为民除害,好事一件!
而且冉长乐和自己的车夫眉来眼去,可是众人眼见的事实,
说不定早就不是清白大姑娘了。
不然为何人人都私下说,闲王头上可以放羊了?
冉长乐被红盖头当了视线,看不见祖母和爹爹的神色,但听声音也知道,他们正在为她出气。
心中暖烘烘的,脆声叫了句:“祖母,爹爹莫气,我以想到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老夫人又狠狠敲了张公子几拐杖,颤巍巍的走到冉长乐跟前,拉住她的手,心疼的不行。
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被歹人破坏了,让她成为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她那么孝顺良善的孙儿啊,为何会多灾多难?
老夫人两眼泪花,道:“孙儿,这事交给祖母。你回到花轿上去,莫要丢了我冉家风骨。”
桃枝赶紧上前,扶着冉长乐重新上了花轿。
老夫人对北冥寒道:“姑爷,前面歇着。既然吉时已过。不如就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纵然我冉府势单力薄,纵然亲王府今非昔比,可也不是任何阿猫阿狗可以欺辱的!”
家中长辈出面,北冥寒点点头,清冷道:“祖母说的是。”
老夫人转头对冉问之,道:“我儿,去请圣上和祭酒来!我孙儿大婚,容不得任何人污蔑和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