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迷信,所以在没有地方去的情况下,木柯昕只能要求把村民们的尸体烧掉。
那些妇人和半大的男女一听说要焚烧他们的父兄,长辈,个个都低头沉默起来。
然后木柯昕又苦口婆心的劝解着,还把可能产生的危害都说了。
当村民们听说可能会产生瘟疫时,一个个脸色大变。
有的妇人抱着自己独子的手紧了紧,最后木柯昕又加了“人死不能复生,死后不就是一副臭皮囊吗?不烧还不得承受漫长的虫蛆啃噬之苦,何必!”
然后又说不烧的话活着的人就没有地方住了。
于是她们才点头同意。
然后就让那几个少年,还有一些妇人去把尸体都挖出来,倒了火油,直接原地焚烧了。
不然又一具一具的去拖出来,木柯昕觉得隔应,同时怕有人会害怕,所以原地焚烧是最省事的了。
烧完就地掩埋,然后从祠堂里拿出的香,纸钱,祭拜起来,以此来慰籍慰籍活着的人。
处理尸体时,一大帮女人和孩子又是一阵伤心悲泣。
忙完死人的事,又要开始忙活人的事。
既然都是要跟木柯昕,那再让她们各回各家住着总不好。
毕竟村里刚死那么多人,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自己住,或者孤儿寡母的住,大多人都会害怕的。
所以木柯昕征用了几家离得很近的,一家做厨房,放柴,当饭堂。
一家住女孩,一家住男孩,古代七岁不同席,这男女还是要分开,毕竟这帮人里还有一些少男少女的。
至于带七岁以下的孩子,跟妇人一起住在一个屋底下。
一共四家,刚好在村子中心有集中的几家,刚好安排完。
而土匪们当初是跑山脚下去烧火做饭,然后也在那里被焚烧的,那地方离村中心还是有点距离的。
所以木柯昕对刘淑梅和窦兰等村民选的地方还是很满意的。
选好地方后就是开始布置床,这床简单,木柯昕把村里的长櫈长桌,都集中起来。
把不要的门板拆下来垫在长櫈上,一个简易的大通铺就好了。
大通铺装好,又到处收刮整个村的床单,被套,棉被等,白天太阳好时都,集体下河去洗被套,晒棉被。
晚上干了,都集中铺好,两人盖一床棉被的安排。
白天就统一煮饭,炒菜,锅碗瓢盆都集中起来,饭堂的桌子也都是用村里的桌子拼成两张长桌。
两张桌子分别放两间房,一间男孩的,一间女孩的,至于妇人那就随意吧。
收拾完屋子,木柯昕怕她们闲了胡思乱想,又让她们找块空地收拾出一块菜地来种菜。
日子开始井然有序开始时,木柯昕提出要出去请镖师来教孩子们武功,女人和孩子都可以学,主要为了强身健体。
要出去找镖师,木柯昕把大白,小白留下来守护村里的人。
她自己则问清去荥阳镇的了路线后,直接在骑上雪白,呼啸而过。
留下一众人目瞪口呆。
步行需要走一天的山路,对木柯昕和雪白来说,那也是两三个钟头的事情。
她早上五六点出发,山路走一半时,她进空间给自己画了个妆,头发扎成古代男子的发髻。
出空间时,一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嘴唇上还粘了个一字胡。
快到镇上时,木柯昕听到了很多零乱的脚步声,她知道快到了,于是把雪白放进空间,她随手拿了把菜刀出来。
她把菜刀插在腰带上,大步朝镇入口处走去。
一路上碰到的大多都是面黄肌瘦,衣着破烂的。
偶尔有几个穿得体面,估计也是镇上那些为数不多地主,员外之类的。
街上逛的人并多,讨饭的乞丐就占了大部分。
乞丐们都呆在脏乱臭的垃圾堆旁,捡着别人不要的东西,或者直接在垃圾堆旁休息。
木柯昕找了个小乞丐,给了一吊钱,打听镇上有没有镖局或者武馆之类的。
小乞丐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要到县城或者府城去才有。
木柯昕想想也是,镇上大多都不是很有钱的人,镖局和武馆之类的开在这里,恐怕也是赔钱的玩意。
那小乞丐看她面善(给了钱肯定是个善的),就问她找武馆或镖师干嘛?
木柯昕也不隐瞒,说了要请个会武功的回去,家里的小孩要学武。
小乞丐听了眼睛一亮说:“我认识一个人他会武功!”
木柯昕一听就来了精神,给小乞丐又拿了几文钱后说:“他在哪里,小兄弟带我去见见吧!”
只是小乞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先生勿怪,我说的那个人是我的养母,只是她现在生病了,钱花光了都不见好,迫不得已我才出来乞讨的。”
养母?!这还是个女的?女的会武功,在这古代身份应该不一般吧。
“你娘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啊?带我去见见她吧!”木柯昕决定先见到人再说。
不然跑县城,府城去找一个武师,再请人家到山里去教那么多学生,还大部分是女的学生,这万一人家不愿来呢?
或者万一人家起了什么歹意呢?所以有现成的,还是个女的,她一定要去看看。
“我娘得了风寒,因没有什么吃的,所以越拖越严重而已!”小乞丐难过的说。
这古代一个小感冒确实会死人,何况还是没钱,没吃的情况下,正常人都要饿死,何况病人。
病来如山倒,就算你有武功傍身,那也是吃五谷杂粮的凡胎肉体,
所以如果一会她出钱把人治好,应该可以说服人跟自己去峦岙村的吧!
木柯昕自信的想着,同时感叹自己的运气不错!
小乞丐带着木柯昕七拐八绕的走进一条条巷道,然后又走出。
越走,地方越偏僻,荒凉。
木柯昕抓住腰间的菜刀,刀柄紧紧的握在手里。
只要有什么意外出现,她就想办法逃跑,不然白学的轻功都没有用武之地。
走出脏乱臭的巷道,一条小河映入眼帘,河水很脏,臭轰轰,黑乎乎的到处飘浮着一些生活垃圾。
走过了一座独木桥,有一座破庙孤零零的立在一堆枯萎的芦苇丛中。
远远望去,是一片萧条。近处看去,是破得不能再破了。
“到了!母亲,母亲,珩儿回来了!”小乞丐高兴的对着破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