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个黑漆漆的洞里面,仿佛都有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背后骤然升起的寒意让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呵呵,她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呢。来,雀喜,把她带到那边的那个房间之中,记住,千万不要动里面的东西。”白洛烟眼带笑容的抬起下巴指了指下午进去过的那个房间开口提醒到。
雀喜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将手中的东西抬了进去。而就在进去的一瞬间,雀喜差一点就尝到了什么叫做窒息的痛苦!
难闻,实在是太难闻了!整个房间之中出了陈年的木头腐败了的味道之外,其中还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那股潮湿阴冷的感觉顺着脚底就升了上来。
雀喜手一抖,差一点就将手里面抱着的东西丢在了地上。
“不要紧张,慢慢的把东西给抬过去。”白洛烟显然也是不喜欢这股味道的,只不过双手被占用,她也只能够暂时屏住呼吸忍耐着。
雀喜吞了吞口水。脚步加快的朝着里面走去。
这间看起来像是卧室的房间之中,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地上也不知道撒了什么东西,雀喜只觉得粘稠无比中间还带着硬邦邦的阻碍物。
只不过联想起这股味道,他心中也有了大概的猜想,所以因此就更加不敢低头去看了。
历尽千辛万苦,雀喜跟白洛烟将手里面的东西给搬到了那张布满了灰尘的类似于软榻的东西之上。
“她睡的还真死,这么折腾都没有醒过来。”看着被他们包在被子之中偷偷运出来的江篱云,雀喜撇了撇嘴不满的开口说道。
旁边,白洛烟盯着江篱云沉睡的面容看了一会儿之后沉声开口道。
“走吧,我们也应该去准备接下来的东西了。”
他们现在只不过还在准备期间,真正的好戏都还没有上场呢,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结束。
跟在了白洛烟的身后,雀喜等人又动作迅速的将拿来的东西好好的收拾了一下,又放在了之前规定好的地方。
准备妥当之后两个人走到了院子之中,闻着外面清新的空气,雀喜才有一种终于活过来了的感觉。她转过头一脸佩服的看着旁边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白洛烟。
“小姐还真是厉害,在里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事,不像奴婢……咳咳,光是想想里面的东西就恶心的不行。”
雀喜夸张的做了一下呕吐反胃的模样,然后笑嘻嘻的对白洛烟如此说道。
后者扭过头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清秀的面容之上是一片淡然。
其实她并不是没有事情,只不过在战场之上她已经对这种浓重的血腥味很习惯了。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擅长忍耐的人,所以广从表面之上还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行了,如果休息好了的话,那你就开始准备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吧。相信,他们应该会很期待的。”
苍白的月光之下,白洛烟缓缓的勾起了一抹阴森森的笑容,搭配上周围呼呼呼吹过的阵阵阴风,让雀喜欲哭无泪的颤抖了两下。
她虽然不害怕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小姐你也别这么吓他啊,很恐怖的好不好?
这边白洛烟不紧不慢的开始了最后的准备,而另外一边的紫霄宫中,东方白一脸严肃的看着手中的折子。半晌之后,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之上。俊美的面容浮现出了愤愤不平的神情。
“又是他,他难道还没有放弃么!?”
自从上一次拍东方湛出去平定叛乱之后回来。朝廷之中有不少人都认为东方湛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希望他可以担任更加重要的角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这些年以来好不容易才把东方湛给调离了权利的中心,如今难道还要让他再把人给招回来么?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兵权,那可是一国最重要的一支兵力,要是真的交到了东方湛的手上。那朕不就有失去了主动权了,所以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同意。”
东方白烦躁的将手中的折子甩到了桌子之上,看着还剩下不少的数量,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烦躁不安,根本就做不下来处理这些个事情。是生病了么?可是,他也并不会觉得有多么的难受啊。
“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过来的一阵风,熄灭了房间之中的蜡烛。东方白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便打算叫人进来重新掌灯。但是,比他更快的是一道红色的身影。
她就那样唐突而又自然点就出现在了打开的窗户旁边,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的用一支玉簪挽起,剩余的则全部披散在了背后,随着夜风微微的飘动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站在那里,像是在看着东方白却又不太像。
“你是什么人,深夜来此是为了什么?”东方白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放在身边的长剑,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影开口问道。
听见他的问话,那个红色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就在东方白以为对方不会理会他的时候,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缓缓在房间中响了起来,宛如一道惊雷在东方白的耳边炸开,瞬间就将他给炸蒙了。
“才过了多长的时间,原来……你已经把我给忘记了么?”清清凉凉中又带着淡淡的悲伤。
虽然说跟印象之中的口气不太一样,但是那种音色东方白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江篱落,那是江篱落的声音!可是,她不要就已经死在了刑场之上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江篱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东方白嗖的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他握在手中的宝剑出鞘横放在了胸口之前。仿佛只要对方说错一句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斩杀了对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