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鱼父亲便偷偷找到楚江天。
两个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小楚,昨天小鱼来找我,说想在你斩蛇之前成婚。”
还没等小鱼父亲的话说完,楚江天便打断父亲的话。
“这怎么行?我这次去,就没打算活着回来。我不可能和她成婚的。
我之所以把斩蛇的日子定在7月4日,就是因为我觉得那天我很有可能会死亡,所以才想死的更有意义些。
我不可能和小鱼成婚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平行时空不会同时存在两个楚江天,这是难以改变的法则。
若是他真的死去了,小鱼怎么办?
人鱼赤诚的心和生命连在一起,他没办法不为她考虑。
小鱼父亲也沉默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
过了半晌,小鱼父亲才缓缓开口。
父亲的声音,像是海底那遥远的古钟撞击在礁石上,发出沉重的轰鸣。
“她,执着于此,这也是她的心愿。”
父亲轻拍楚江天的肩膀,转身而去,只留下一抹酸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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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楚江天每次训练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想到自己若是7月4日死去小鱼会怎样。
越是担心,他便越要谨慎。
楚江天更加重视训练,在细节上也做的更加到位。
他必须要保证能精准地躲开巨蟒的攻击,才会有生还的希望。
为了小鱼,也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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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傍晚,最后一场训练结束。
楚江天胜,小龙败。
小龙和楚江天击掌庆祝。
小龙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明天的斩蛇壮举。
“楚大哥,你明天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是的,是的,到时候我们给你表演‘神龙摆尾’!”
那些小龙欢乐地扭起身子,开始提前庆祝起来。
虽是如此,楚江天却难以开怀地笑。
这些小龙,稚嫩地以为楚江天的胜利是百分之百,却不知道这次战斗很可能会令楚江天没有生还的希望。
楚江天看着小龙,它们小小的,还不懂这些,楚江天心里柔软的地方瞬时间被触碰。
他朝小龙笑笑,给了它们承诺。
“好的,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会将那巨蟒斩杀,让它不能再为祸一方!”
楚江天的话音刚落,小龙们的欢呼声便一浪高过一浪。
“好耶!好耶!楚大哥一定会胜利!”
“一定会凯旋归来!”
“我们等着你!”
小龙们一边欢呼一边簇拥着楚江天,将他高高举起,像是庆祝英雄凯旋归来。
“楚哥威武!”
“一定会胜利!”
楚江天在小龙的欢呼声中脱掉满是汗水的衣衫。
从今天早上一直到现在,楚江天接连不断的训练,一刻也没有停歇,这衣衫甚至能拧出水来。
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
“这场战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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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沉入海底,月色笼罩海面。
一池星光洒在海面,留下斑驳的碎影。
小鱼和楚江天静静地依偎在海岸边,看着天上的星光月影。
两个人的影子被月光照亮,交叠在一起。
晚风吹来,吹在两个人的心事上。
“我想喝酒。”小鱼轻轻道。
“你喝过酒吗?喝酒会醉的。”楚江天挽着她的手问道。
“正因为没喝过才要喝,正因为喝酒会醉才要喝,我想做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她的声音随着星光月色一起,落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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