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天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后，准备决定问一问小鱼：人鱼到底有没有大姨妈。

不过，让一个纯爷们问这个问题，着实有点为难。

那也得问，万一要是有的话，以后就得记住日子，每个月都避开那几天，得哄着她，省的她生气。

楚江天做好决定后，便带着这个决心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楚江天看见小鱼便跟她打招呼，可小鱼好像和昨天一样，还是不太爱搭理他的样子。

“小鱼。”楚江天唤了一声。

“嗯？”小鱼又开始了单音节交流。

楚江天觉得事情有点不妙，昨天的哄女朋友攻略上说，女生要是总回答“嗯”、“哦”、“啊”那就是生气了。

楚江天一想，小鱼这肯定是生气了啊。

“小鱼，你生气了？”

“没有。”

啊！楚江天心中一惊，这正好和昨天的攻略完全吻合了。

女生的没有就是有，那现在一定是生气了。

楚江天搜刮大脑，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哄。据某度说，应该找到自己惹对方生气的错误的点，然后狠狠反省一下，认真检讨才行。

楚江天想来想去，昨天自己除了和小鱼说了谎，也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了。

这么说的话，就是说谎的错了。

“小鱼，我错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楚江天直接承认了错误。

“错哪了？”

啊？！竟然和网上的攻略一模一样，果然，实践出真知啊。

“我想想啊，错哪了？错哪了?”楚江天一边念叨着，一边思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还是和小鱼说实话吧。

“小鱼，对不起，我昨天和你说谎了！”

小鱼听到楚江天这话，觉得有必要教育他一下。

“说吧，为什么要说谎！”

小鱼的声音有点像女王审问他，楚江天头一次听见小鱼用这种语调和他说话，心里不禁一哆嗦。

有妻管严内味了。

“小鱼，我错了。”

“错哪了？”

“我昨天其实没去相亲。”

“那你去干嘛了？”

“我去见自己去了。”

“和自己相亲吗？”

“也不是，我是安排后……”楚江天差点就秃噜嘴，说出了安排后事几个字，不过好在，楚江天刹住了车。

“我是安排后面的计划。”楚江天用灵活的大脑飞速一转，就转出来一个谎话，不过这次，他的反应比上次自然多了，但仍是没有逃脱小鱼的眼睛。

“你又在撒谎。”小鱼也是个直接的人，直接戳穿了楚江天的谎言。

“你怎么看出来的？”楚江天也不解释了，直接问起了心中的疑惑，这算是不打自招了。

“因为，你说谎的时候，从来不看我的眼睛。”

小鱼的这句话，让楚江天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下次撒谎一定记得要看小鱼的眼睛，记住了。

楚江天脑袋一转，决定转移话题，免得小鱼追问起事情缘由就不好回复了。

“内个，小鱼啊，我问你个事儿呗？”

“说。”

“内个，你……知道……卫生巾吗？”楚江天想了想，觉得这么问还能委婉点。

“知道啊，怎么了。”小鱼的回答一看就是很了解的样子。

“啊，那你……那你……”心里想问，和实际问出口完全是两码事，话到嘴边，楚江天又不太好意思问了。

“怎么了？你想问什么啊？”

“内个，你用过那玩意儿吗？”

“没有啊，我没用过。”

楚江天听小鱼这样回答，思考起来。

没用过，那这么说，小鱼是不是没有大姨妈啊？

不过小鱼说没用过，并不代表她没来过大姨妈，要不，我再问问？

“咳咳，内个，我的意思是说……小鱼你……有没有……”

“有什么啊？”

“血。”楚江天想到了一个自己能接受的表达方式。

“噢，你说的是这个事儿啊，我说你这半天支支吾吾的，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我们人鱼族吧，体质比较特殊，关于生理期流血这件事儿吧，可有可无。”小鱼见楚江天羞怯的样子，觉得有点有趣，也不卖关子，直接就回答了他。

这下，楚江天更糊涂了。

“可有可无是什么意思啊？自动的？还是你可以决定有没有啊？”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人鱼族确实是可以自己控制生理期流血的。”

“怎么控制？”

“这么跟你说吧，当我是人鱼形态的时候，那么一切生理特征都和人鱼族一样，当我是人类形态的时候，生理特征就和人类一样了。”

“噢，原来如此。那这么说的话，也就是你是人鱼的时候就没有大姨妈，如果在陆地上变成了人类形态，恰逢那几日，就有大姨妈了，是这个意思吗？”

楚江天听见小鱼的这番描述，觉得很惊异，一不小心，直接说出了大姨妈几个字，说完耳朵都有点红了。

小鱼倒是大大方方的，直接点头。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楚江天狠狠心，反正都问了这么多了，不如把心中想问的全问出来吧。

“那人鱼族若是生小孩儿呢？”

“这个分情况。如果是人鱼族和人鱼族在一起的话，那只能生出来人鱼宝宝。如果人鱼和人类在一起的话，就复杂一些。若是想生出人鱼宝宝，那就在海里以人鱼母亲的形态生子。若是想生出人类宝宝，那就在陆地上以人类形态生子。”

小鱼说完，还冲楚江天笑了一下。

楚江天看着小鱼的笑脸。忽然觉得，要是时间能停留的更慢一些，能活的更长久一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