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想要去想，但是似乎一旦去想，头就痛得更厉害了。

“我昨晚有做什么吗？”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宿醉后的沙哑。

叶宁抿了一下唇瓣，脑海中闪过了昨晚他吻上她的情景。即使已经过了一夜，但是那画面，却好似越发的鲜明。

“你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做。”叶宁回答道。

君岂暮双眼定定地看着她，“看来，我昨晚是真的做了什么，对吗？”

她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自在，此刻，就算他不记得昨晚的事儿，但是却像是能看透她似的。

“我做了什么？”他继续问道。

“你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你说了一件事。”叶宁道。

他的眸光微微一眯，“我说了什么？”

“你说了关于小殇母亲的事情。”这一刻，她几乎是在全部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声音的颤抖。她不断地告诉着自己，她是专业的配音演员，用平淡冷静的声音问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该是一件极简单的事儿才对。

“小殇的母亲，是你说的，在车祸中救了你的那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女人吗？”终于，她用着平静的声音，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一抹诧异在他的脸上闪过，他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是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是。”对这件事，他倒是并没有想要隐瞒，“她是小殇的母亲。”

饶是叶宁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会儿，全身还是猛地一颤，那双杏眸瞪得大大的，盯着君岂暮，“她怎么可能是小殇的母亲？！”

“为什么她不可能？”他反问道。

“我……我知道她车祸的时间，小殇是在她死后7个月才出生吧，她怎么可能会是小殇的母亲？”叶宁气息不稳地道。

“不是死后，只是车祸之后。”他纠正道。

她的瞳孔倏然一缩，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道，“她……车祸之后，没有死？”

“是，她没有死，活着，不过却像是植物人一样的活着，要靠着呼吸机来维持她的生命，而那时候，她的肚子里，怀着小殇。”他道，却不知道他此刻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惊雷一样，敲击在了她的心中。

叶宁的脑海这会儿完全无法思考，只是不断地回响着君岂暮所说的话。

植物人一样的或者，怀着小殇！

她在车祸发生的时候……怀着孕？！

而小殇……真的是她生的？以植物人的状态，生下了这个孩子……

小殇，这个少言寡语，却会和她那么亲近的孩子，真的是她的孩子！所以，小殇曾经说过，他听阿贺说，她的声音像他的母亲。

因为她这一世的声音，本就像上一世的她。

眼泪，就这么涌出了叶宁的眼眶中，猝不及防，也是情不自禁。

就算叶宁努力的想要遏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却怎么都无法去阻止。

君岂暮看着叶宁落泪的模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阿宁，别哭……”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听到小殇的母亲是那人之后，会那么伤心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