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木乘风为自己的决定悔恨交加,差点锤爆胸口,头上这个插满了电线的“大盆”让他欲哭无泪,相比之下他更适应军用头盔,如今这玩意每天都要带在他头上,脖子被压弯了,走起路来头重脚轻,时不时还要面临工作人员的“随时惊吓”。
月余时间,上百次的脑部实验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小白鼠任人宰割,如今他躺在一个长椅上,45度倾斜,心中欲哭无泪,暗想:上了贼船呐,唉,都怪我这张馋嘴,真想狠抽自己两下,但是却动不了。
玻璃窗外的张天阳和方玲无奈的看着他,张天阳对着话筒说道:老木,之前几次你都没有很好的集中精神,希望你能净下心来,回想一下你当时的心境,模拟当时的心里活动,这很重要。
木乘风一幅看破红尘的样子,懒散的说道:行啦,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出成绩吗?,你难道认为我在享受?可是不行啊,那种感觉不是想要就能出现的,我当初都不记得是怎么发动起来的,哎对了,要不你先把我放开,我去喝点酒试试呢,说不定有效果。
张天阳双手支撑操控台无奈的低下了头,然后苦笑道:我错了?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哈哈,没错,一定是我疯了。
一旁的方玲一阵咯咯娇笑,说道:科学家都是疯子,不是么?。
张天阳:相关数据你都记录了吗?
方玲:我办事你放心,数据显示这家伙的脑细胞和神经元在实验之初是受损的,应该是因为之前的战斗,但很快就恢复了,比平常人要快上几十倍,甚至更多,真是神奇。
张天阳:是啊,而且我认为在他脑中有一股意识在刻意对抗我们,只是他不自知,这恐怕需要很深的心里学知识才能破解。
方玲:我看这家伙就是缺酒,不如让他喝个够,再找人晚上装鬼吓唬他,说不定会有奇效,哈哈。方玲以手捂嘴仿佛已经看到了木乘风狼狈的样子。
眼前的景象让方玲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去推张天阳,说道:天哥,你快看。说着一指监视器上的数据。
张天阳抬头看监视器,显示脑电波的那一栏数据极具增长,话筒和喇叭也带出了剌耳的吱吱声,再看木乘风闭目已经睡着但眼珠在动。
张天阳发出指令:最大功率打开所有监视器,尽可能的搜集他脑电波的数据,工作人员急忙执行命令,各种仪器全开,其中的“脑电波频率识别仪”在嗡嗡几下之后冒出了青烟,随着它的短路棚顶四周的灯光明灭不停,活像见了鬼一样,紧接着“脑细胞监测仪”“脑意识追踪仪”相继趴窝。
木乘风梦呓着:可欣,可欣,你真好。
方玲一咧嘴做出了仔细倾听的样子:什么?可欣?谁啊?
木乘风继续着梦话:刘洋,你、你好绝情啊,你不爱我了吗?
张天阳瞪大了眼珠问方玲:他说什么?快、快记录啊!。
方玲狠狠一皱眉貌似痛苦的说:好像喊一个叫刘洋的名字,好像还是个女人。
木乘风的梦境好像越陷越深,身躯开始晃动:小兰,小兰,木大哥来了,你别怕,这都是梦,是梦……。
张天阳傻了一般呆立。
一旁的方玲已经抓狂,她表情痛苦双手抱头,说道:小兰,小兰又是谁,是他之前想找的那个妞吗?这都是什么啊?啊!?。
实验室内一阵噼里啪啦,各种仪器冒着火花,工作人员忙乱的抢修,操控台已经闪出一片“小型火海”,工作人员拿着灭火器对着两位科学家一阵狂喷。
方玲蓬乱着头发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说道:天哥,不如放他回军队吧,他除了打仗脑子里好像全是女人,要不就是酒,与咱们的科研项目根本不挨着啊。
一旁瘫坐着的张天阳眼神发呆,说道:不,玲,你错了,他能毁坏这里的设备也能毁坏怪物们的脑神经,我的判断没有错,他是个“异能人”。
方玲:可是,这套设备好贵啊,都被他毁了。说着不失时机的扑到了张天阳的怀里,假作哭状。
张天阳脑中一闪,好像被什么启发了,他双眼放光,抓着方玲的双肩,说道:抓一只,让他试试。
方玲惊恐的看着他:抓?抓什么?虫子吗?。
张天阳眼神坚定:没错,他只有在面临巨大危险或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他的潜能,如果能捕捉到相关数据,这将是一项伟大的研究成果。
方玲:之前也有过生俘怪蚁的案例,但都是幼崽啊,我记得你还亲手解剖过一只,不过那次军方付出了老大的代价,所以现下军方并不是十分支持这种做法。
张天阳挑了挑眉毛,少有的坏笑了一下,说道:我自有办法。
方玲像被催眠了一样,说道:哦。
一个星期后。
话筒里传来总指挥官沉稳的声音:张教授,灾难发生后有很多科学家都牺牲了,剩下的转移到了大后方,保证您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我无法让您去冒险。
张天阳尽力争取:长官,我理解您的苦心,但请您想一想我来这是做什么的?,我的使命是探寻真理,找不出战胜怪物的方法,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前方的将士每天都在流血牺牲,像我这样的人只能躲在后面,如果一点成果都没有,叫我怎么面对国家、人民,还有牺牲的将士。
总指挥官:我明白,但上次的行动我们损失很大,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资源在流失,我手上能用的兵并不算多,一旦打起来我们很难照顾您。
张天阳有些兴奋:这点请您放心,除了科研方面,我一切听指挥,您可以派一个精锐小队保护我,只有几个人就行,如果让身经百战的木乘风队长带领,我想应该万无一失吧。说完调皮的看了一眼木乘风。
总指挥官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们已经损失太多的科学家,无论什么时候你的职责都是活下去,因为你的才学或许可以结束这场恶梦,你明白吗?,我会给你目前最好的装备保护你。
张天阳开心的像个孩子:谢谢您,谢谢,。
木乘风用手指了指自己,张天阳顿时明白,连忙说道:长官,可否让木队长亲自挑选队员组成粗英小队呢。
总指挥:可以。
张、木、二人相视微笑。
三天后,史明、焦龙、孔文举,陆续从禁闭室走出,没人否认他们的勇敢,甚至一度被当作英雄,但从指挥僵硬到作战不力,从思维僵化到刚愎自用,三个人不同程度有着客观问题,所以“禁闭”是最轻的惩罚,并不因为他们是幸存者而豁免。
三人一脸憔悴,反衬出木乘风的阳光明媚,木乘风打趣道:几位,没有怪哥哥我吧,又把你们拉回了战场。
孔文举:木哥还不是为了我们好,我们就算不上战场,等怪物打来还不是一样死。
史明:当兵的没啥可说,命都是你给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焦龙:没错,干什么都行,只要不在禁闭室待着。
代号"清巢行动",傍晚五点半准时打响,放眼望去,整个集团军秣马厉兵,世界各国的军队都从错愕中惊醒,并尝试不断的反击,这场世界主人的争夺战已经在全世界打响。
数百架战机率先起飞,发动机响出轰鸣,屁股喷着火焰把一堆半黄的叶子吹起老高,落日的余晖透过密集的狗尾草把大地照成了金黄色,让人期待又害怕,紧接着是“超音速导弹”,“电磁炮”,几轮齐射天崩地裂,大地在震颤,一团团火光代替了太阳,烧红了半边天。
长达30分钟的狂轰乱炸,地面上无数只怪蚁化作尘埃,随着秋风飘散。
耳机中传来进攻的指令,在整个队伍的未端一车“野牛装甲车”开始行进,里面坐着算驾驶员和机枪手在内的一共八个人,木乘风闭目养神,沉稳的像尊佛像,方玲和张天阳却难受的紧,尤其是方玲,她的每块脂肪都被挤压着感觉快要死掉了。
战车行中,前沿部队已经开火,卫星屏幕上看到无数的士兵在坦克的配合下一路突进,顺风顺水,无人喷火器在突击手的配合下把怪物们烤成了八分熟,无数只怪蚁轰隆隆向军队扑来然后纷纷被打个碎肉。
史明用手捶腿:嘿,真解气,痛快,哈哈。
焦龙:唉,人家吃肉喽,咱连汤都喝不上。
孔文举:别不知足,咱这可是真正的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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