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霸王餐实属无奈之举,王冬也从未觉得如此做是对的,只不过眼下他们确实没有灵石,只好先做一次小人,等日后再来此地一并还上。
在街头逛了一会,王冬找了家最豪华的酒楼,既然要吃霸王餐,自然是要吃最好的。
刚走进酒楼大门口,柜台前的掌柜便热情迎了上来,笑容满面的问道:“客官是要住店还是用餐?”
看到酒楼掌柜热情洋溢,紫神龙阴险的笑了笑,嘀咕道:“笑吧,笑吧,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听到紫神龙的嘀咕,王冬拍了一下它的龙头,向着掌柜道:“吃饭,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闻言,掌柜知道这是遇到富有的主了,此时更加热情,恭声道:“客官请上座!”说罢引着王冬向二楼行去。
扫了一眼人满为患的大厅,见两名伙计正穿梭在拥挤的过道上,王冬无比惊讶这家酒楼的火爆场面,怪不得连酒楼掌柜都开始招呼客人了。
“掌柜的,你家酒楼平时生意也这么好吗?”
似乎不止他一个人问过,掌柜的并不觉得奇怪,十分热情的道:“平时自然不能和这几日相比,也多亏了战争约定要在落日城举办,凤栖镇紧靠落日城,顺便也沾点光,否则在我这酒楼吃饭的人要少上半成。”
“客观您也是要去见识一番的吧,建议你吃完后尽早赶路,过了今晚怕是连住宿的地方都不好找。”
在掌柜述说期间,两人已经来到一间包厢门口,待见到里面的布置,王冬惊叹不已,眼前的房间装饰的十分精致,空中还有一股兰花香味,而且木桌很大,估摸着能坐七八人左右。
掌柜见眼前的少年一袭白衫,气质不凡,因此认定对方非富即贵,所以并未怀疑对方是否有足够的银子支付这顿饭钱,再说这年头吃饭不结账的极少,兴许偶尔会遇见一次,但毕竟少见,更何况他特意请了几个武者来负责酒楼的安全,同时也兼顾对付这等人,对此倒并不担心。
“客官你请坐,酒菜马上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再叫我。”酒楼掌柜躬身叮嘱,姿态十分令人满意。
“嗯!”王冬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他是见过世面的,这种豪华还不足以让他震惊。只不过他有些后悔,掌柜如此热情,令他有种负罪感。
“不管了,天大地大,吃喝最大。”
确实如掌柜所言,没等多久,酒菜便上来了,王冬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努力忍着不让口水滴落。
打发走上菜的伙计,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突然紫神龙嗖一下跳到了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鸡腿开始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拎起酒壶往嘴里猛灌,声音之大令王冬咋舌。
王冬愣愣的看着这些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手,只好学着紫神龙一手拿起大猪蹄子啃,一手拿起酒壶往嘴中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桌子上的菜一扫而空的时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王冬的脸红扑扑的,紫神龙也略有醉意,开始讲述一些过往。
这货曾经干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此次来到灵力大陆它最想去的便是紫云宗,想瞧一瞧当年自己创建的宗门是否还存在,不过如今它龙力尽失,是无法去了,况且真要去的话路途又太过遥远,更何况千年前的宗门,如今说不定已经烟消云散了。
“若是有朝一日你去东国,替本龙打听一下紫云宗是否尚在,这是最宗主令牌。”
紫神龙醉意朦胧下抛给王冬一样东西,是一个黯淡无光的黑色令牌,上面刻着缥缈的白云,白云里有一条神龙。
当王冬看到令牌上栩栩如生的紫神龙时,不禁笑了笑,向着紫神龙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挺自恋的,居然将自己刻上去了。”
握在手中研究了一会,王冬感觉令牌的质感还不错,说不定日后能卖个好价钱,便将令牌收到了自己怀中。
最后,一人一龙酒足饭饱,拍着肚子大呼过瘾。
躺在座椅上休息了片刻,王冬站起身晃悠悠走到窗边,这年头的窗户都是纸糊的,透光性并不好,所以外面的天色还是很难看的出来,他推开窗户,瞧见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际,便对还在胡言乱语吹嘘的紫神龙道:“太阳快要落山了,得想办法整到灵石,找个地方住宿。”
“你随便!”紫神龙才不担心这些,对它来说在哪睡都一样,大不了深夜找个寡妇共度春宵。
见这货如此不上心,王冬感觉指望不上它了,还是自己拿主意比较靠谱,不过他也是初来乍到,对灵力大陆的规则并不清楚,最近各大宗门之人都会路过此地,若是不小心碰到爱管闲事的,那麻烦就大了,总之逃走时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为了压制心中的那一抹紧张,王冬又往嘴中灌了几口酒,在醉意之下,他胆色变大起来,所谓酒壮怂人胆,平常不敢做的事,在此时却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来到桌旁,将陷入沉睡中的紫神龙扛在肩上,紫神龙不知是喝醉了神通显灵还是怎么回事,它身上突然紫光闪烁最后消失了踪影,这一幕王冬也未察觉到。
见没落下什么后,王冬便飘飘然向门外走去,他目前还算清醒,但明显感觉有一股倦意席卷全身,再留在酒楼实为不妥,还是趁早逃之夭夭为好。
没走出房门几步,王冬撞见了送菜的伙计,对方满脸笑意的向他打了个招呼。
“客官您吃好了?”
“咯……”打了个饱咯之后,王冬点了点头,不给对方的再次开口的机会,便匆匆向走廊的一头快步而去。
酒楼伙计望见他行去的方向后明显愣了愣,口中奇怪道:“上茅厕不必如此匆忙吧?”
来到尽头之后,王冬大汗,眼前茅厕两个大字极为醒目,这令他窘迫不已,好在此时没人,不然他可真要丢人现眼了。
“喝酒误事啊。”
晃了晃脑袋,王冬略感清醒了一些,既然来都来了,那就方便一下吧,至于这酒楼的茅厕是不是男女有别,他也懒得问了,直接掀开门帘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