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某位认识几个小时的大雕萌妹不服管教，自行加戏，他也很快就放过这事甚至还决定完成剩下的合同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

前后两辈子他除了鼓就没正经学过乐器，事到临头不用这两把人声，他总不能信任王山本人吧。

拉杂成军的草台班子有草台班子的用法，从零锤炼的正规新兵有正规新兵的用法。能过关就好。

当然只要条件跟的上，谁都喜欢自己挑选然后调教攻城狮和程序猿，谁愿意外聘啊！

不然他就不会一边拿着公司的股份，一边偷偷在外面养项目，以至于被某黑心主神抓到把柄了。

说起来，这个时间段，某个段数还不高的IT工程师应该还在妖都跟某个系统死磕，要不要利用一些那边的渠道？

刻薄的主神对这个想法毫无反应，这个举动到底应该解读?

那就先安排一下？

8102年的的流量造假技术在专业人士眼里太业余了。都不需要给他一凑个草台班子，只要有电脑和时间，信不信冉真的话题和热搜能压制文星怡？而且鹅厂的数据分析还会一致的认为这是自然流量。

当然，这首先得让冉真同学减肥成功。照骗是不能增加美誉度的，只会败坏路人缘。这就是所谓的正主接不住，再多的热搜也是白瞎。

以冉真同学的身高，起码也的减到105往下。

酒气上头，一直没法压制的身体疼痛好像都转移到了前额。

在敲了几次太阳穴之后，一条热毛巾搭到额头上面。

睁眼一看，没头脑和不高兴同学居然就站在沙发旁边。诺大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王导呢?”

“人都不在，就不用这么装了。你不是随便唱唱能赢的人。他说要准备一下。”

还准备一下，随便比一比已经比了三个小时了，这是要把娱乐局打成膀胱局啊。一个两个都这么执拗。是系统开了降智光环吗?

“王山认为你还玩的不够尽兴，你这种等级的唱歌天才，太过简单的碾压只会让觉得无趣，而且让招来轻视，无法展开后续的合作。”

这绝对是个误会。

一天之前，他还只是个五音不全的过气说唱歌手，处于鄙视链最低端的人，谈何轻视。

他故意装出羞涩的样子：“本来是让大老板高兴一下而已，是我有点激动了。”

“谦虚挺好的，但是这有些过了，起码为了赢一局反手就甩出30万的人这么说不好。”

“周玉霞认为你在唱歌的前途上跟王山差距太大，根本不需要理会他这种基本只能擦点边混饭吃的只能的废柴。”

这又是一个误会。

只要赢下五场，完成那个恶心的任务，按之前的计划送屁股王进去，那时候王山想怎么赢上天上去他都不管。

他露出商业微笑：“那你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办？”

“只是想知道你是觉得自己唱得不好，还是王山唱得很好？王山这一届在楚音里面算是差的，他自己毕业都找不到保硕老师。总不是你太久没过唱歌瘾，看到他着五号电池都觉得雄伟壮丽屹立不拔吧，”

且不说黄段子不好笑，王山终究是你的老板，用生理笑话诋毁他好吗？

而且就算是我不混圈子也知道，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艺，名单加急。读个声乐学硕士有什么用？

看到胡籌儿没有反应，大雕萌妹干脆地举手投降：“我知道知道，你们都不会退让的。那就尽管唱到天亮。”

旁边冉真拿走热毛巾：“JOYE，刚才这首阿卡贝拉要不要放上网？说不定能在抖音上刷点流量。”

看她闪烁的眼神，不用问了，这大雕萌妹又作妖了，这是把冉真当傻狗戳呢。

他不惯这个脾气：“好啊，我们回去公司录一版。说不定能混个热搜。”

“小气！”黑手再也不隐藏了，“让我蹭点热度都不行吗?最后那段高音你们公司还有谁能唱？靠王乐雅那大妈嗓吗？”

她得意地一甩头发：“不是我自夸，我也是百万点击的人，只要你听我的，保准你在一个月里面出五六爆款。变成新的网红”

网红能跟科技大佬比吗？

他正要拒绝，却又听到了秦胖子那个大嗓门。

“哎哟，胡老板！冉队。”这家伙进来之后显得欢天喜地，“我跟小王聊了这事，要不是正好喝了酒，他都在路上了。”

假话！不过真真假假的不需要理会，哪怕是在这里跟王山再唱十个小时，只要你敢来。

只要进了地盘就先抓人再尿检，想脱身除非真的干净。赵满雄可是这么保证的。

“但是他正好跟一个朋友在一起，所以想和你视频一下？”

一个朋友?这是这胖子另外找来的中人？这个团在宁远无亲无故，谁能说和？

没等他想明白，赛过的手机发声。

“你好，你就是JOYE吧。”

这把声音是在太熟悉了。

在听到这把声音之后，一股荒诞感油然而生，胡籌儿在一瞬间都觉得自己这十几个小时，是不是被塞进虚拟现实机器里面，或者干脆变成了缸中之脑。

后面的冉真挤了过来，看了一下屏幕都失声叫了出来。

视频历史一张杯盘狼藉的桌子，在一堆啤酒瓶中间坐着三个歪歪扭扭的男人。

其中的两个，在今天刚刚认识，却已经变得势不两立。

左边王昊，右边辛杰。两个人都已经喝得脸红耳赤。

不靠谱的经纪人扬起头，赤红的眼睛伸出一个指头，他张开嘴

但是终于没能吐出一个字，就直接滚到

拿着手机的甄曙光正在他们的中间坐的板板正正。

他又喝了一口：“你不知道吧，小新刚才就蹲在门外，我跟他五岁的时候就认识，看到了，自然就把他带回来了。”

这副了然的口气，你到底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你以为辛杰想干什么？

“我知道田老师很喜欢你，而且小新对你也宝贝得很，但是，都是圈子里面的，现在讲法律，不行老时候那套了。”

“谁，谁不讲法律了。”旁边的冉真忍不住呛声了。

“都将法律，都好，这位是冉真把，小新一直都夸你乖，让他省心。只不过……”

这语气，这重音，这停顿，言下之意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