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快,有位贵人点名要你!”老鸨语气兴奋,浑身透露着财气。
玉瑾瞬间就明白了,这是青楼。
“知道了,阿鸨”女子声音清脆,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哀伤。
随着老鸨的步伐,来到了二楼的里间。
老鸨清清嗓子,“官人,春秀来啦,你可要温柔点呢,她还是个雏!”
里面响起清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隐忍“让她进来吧”
老鸨朝春秀使了个眼色,春秀回意,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那男人五官端正,轮廓刚毅,春秀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男人。
小脸红扑扑的,低着头,叫了声官人。
男子衣襟微开,额头上滴着汗珠,哑着嗓子问到“你可愿意?”
春秀看出来他中药了,还正人君子的征询她的意见,春秀中意他了。
春秀咬了咬嘴唇,声音微小,“愿意的”
男子等到了她的回答,丝毫不客气的就抱起她了,一夜风流。
第二天春秀醒来时男子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仇”字。
那年春秀十六岁。
春秀将玉佩给塞在怀里,一会又拿出来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嘴角上扬。
她暗自决定,要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
可在青楼谈何容易,她只能用药将那些人给迷晕,然后装装样子。
万幸的是没有人发现,但她的肚子却一天天隆起了。
她没有办法,只能苦苦哀求老鸨不要打掉孩子。
老鸨也看着她这样实在可怜,就破天荒的让她离开了
。
那年春秀十六岁半。
她挺着肚子一个人踏上了慢慢寻夫路,时不时的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傻笑,但笑得仁慈。
春秀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人,她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住哪。
十月怀胎,春秀一个人躲在破庙里,在一个雨夜生下了一个小男孩儿。
那年春秀十七岁。
春秀给孩子取了个单字,唤瑾。
春秀她带着孩子靠乞讨为生,孜孜不倦的寻找。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春秀在一个巷口碰到了受伤的男人。
男人样貌没有变,但春秀却变老了,十七岁的年纪活成了二十多岁。
春秀背着孩子,把男人带到了一处破房子,为男人止血,擦汗,忙前忙后。
男人在第二天醒来,看到一旁守着的春秀,却没有认出来,只是道了句谢就想离开了。
春秀拦住了他的去路,把怀里早已磨光的玉佩递给了男人,哽咽的说着“我是春秀”
男人总算想起来了面前这个苍老的女子,和她背着的孩子。
春秀告诉他那是他的孩子,男人不信,想要抛弃那两个累赘,却被春秀拖住了手脚。
春秀哀求他让他养好好养孩子就行,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男人觉得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手起刀落,瞬间鲜血沾满了墙。
春秀死了,她到死都不知道男子叫什么名字。
那年她十七岁零三天,孩子才出生三天。
他把孩子丢给了他手下的暗卫,让他们照顾。
暗卫本就是粗人,孩子没有奶喝,暗卫就划人血给他喝。
孩子最终还是艰辛的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只会杀人的冷血机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