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小林就牵着小孩在那等着玉瑾来。
看到玉瑾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老大,你终于来了!”
天知道,他都快让这小孩给折磨疯了。
玉瑾当然知道小林的意思了,只能歉意的说道,“小林,
替我再看会嘉嘉,我还有一件事没办完”
小林刚想拒绝,孟迟就冷冷看着小林,话到嘴边就改口了,“好的老大,你忙去,嘉嘉我看着”
玉瑾摸摸小孩的头,低声叮嘱了几句,就和孟迟去了档案库。
因为档案库不经常打开,所以那些陈年的档案就积了灰,大堆的堆在一个角落,无人问津。
“你想找天佑孤儿院的档案?”孟迟明了,但还是问了出来。
“嗯,还有院长的档案”
玉瑾递给孟迟一副手套,两人蹲在角落里一阵翻找。
过了好一会都还没有找到,玉瑾满头大汗,孟迟让玉瑾去休息一会,他再找找。
“找到了!”孟迟拍拍档案上的灰,递给玉瑾。
玉瑾看了看封面,拿起那份孤儿院的档案看了起来。
孟迟则看另一份关于院长的档案。
玉瑾总结了一下,天佑孤儿院经历两任院长,地址就在孟迟带玉瑾去的那片老城区,五年前拆毁。
里面的三十四个孤儿在成年后都前后离开了这个孤儿院,当然后来的一些孤儿则转入其他的福利院。
至于为什么转入其他福利院,资料上面显示了四个字:资金不足。
孟迟将院长的档案递给玉瑾,两人换了一下,又接着看。
天佑孤儿院的最后一任院长叫胡舒,从那张照片上看是一个很慈祥的中年妇女。
接手孤儿院三年,因为资金不足,所以也就合理的下台了。
上面还有一个联系方式,时间很长了,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玉瑾拍了几张照片,带着档案,和孟迟离开了。
“玉组长,待会你把院长的照片给那小屁孩看会,问问他认不认识”孟迟洗着手说道。
玉瑾突然想到上次多了的那张照片,心底多了种猜测,那照片应该是小孩塞在他口袋里的。
“好”
玉瑾到小林那抱孩子的时候,小孩都很乖,还对小林笑了笑。
玉瑾拍拍小林的肩,“这次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小林听到玉瑾说请吃饭的时候受宠若惊,但看到孟迟时下一秒就拒绝了。
“不用了老大,这是我应该做的”
“真的不用?”玉瑾又问了一遍。
孟迟眼神冷嗖嗖的看着小林,小林背后一凉,一连拒绝了好几遍。
玉瑾摸摸鼻头,他有那么恐怖吗?
小孩有些粘人,玉瑾只能将打电话的任务交给孟迟。
玉瑾陪小孩玩了一会,时机成熟了,翻出手机里院长的照片,递给小孩看,“嘉嘉认识这个阿姨吗?”
小孩看了一会,然后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笔和纸。
玉瑾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将笔和纸递给他,不一会,他就画了一幅涂鸦。
小孩将画递给玉瑾,然后翻出下一张纸,继续画着。
玉瑾一看,上面画着四个火柴人,有一个头发长的女人是最高的,左手拉着一个小女孩,右手拉着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站在她前面。
至于玉瑾为什么能看出性别,当然是看火柴人头发长短了。
玉瑾心底隐隐约约升起一种可能。
在玉瑾一愣神的一会,小孩又递给了玉瑾一张涂鸦。
不过这张,玉瑾没有看出来。
上面都是一圈圈黑色的点点,不是乱画,而是很有规律的点点,一圈扣着一圈的。
“嘉嘉真厉害,哥哥一会给你买吃的奖励你好不好?”
小孩听到玉瑾夸赞他,眉眼弯弯,和玉瑾勾了勾小指头。
“玉组长,我也要奖励~”
孟迟才从办公室出来,就听到玉瑾要奖励小男孩,所以他也朝着玉瑾撒娇。
玉瑾偏头看向孟迟,“你电话打通了?”
“电话打通了就给我奖励吗?”孟迟故意曲解玉瑾的意思。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可以”
孟迟意味深长的看着玉瑾,“那就先欠着,我日后在向你要奖励”
“可以说来吧?”
“电话是打通了,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她”
“那会是谁?”
“中午和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忙碌了一早上,又到了饭点,玉瑾拉着小孩和孟迟一起朝着食堂前进。
小孩看到灌汤包时扯了扯玉瑾的衣角,于是玉瑾买了份灌汤包给小孩。
三人坐在一起,两个大人一个小孩,给人莫名的亲切感,不过是在玉瑾在场的情况下才能体现出来。
因为中午办案不方便,所以玉瑾带着小孩又又又来到了小林那。
还在整理资料的小林,“……”
他都快成为带娃专业户了,于是连连摆手让玉瑾快去忙,玉瑾拿出食堂那多带的一个肉包子放在桌上。
小林看到了,又想到孟迟那个凉嗖嗖的眼神,顿时拒绝,“老大,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吃”
“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嘉嘉的”
小林顿时尴尬到抠脚,好吧,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孟迟听到玉瑾这么一说,心情都好了不少。
孟迟开车,玉瑾坐在副驾驶,没一会,孟迟就在医院停车场那停了下来。
带着玉瑾一直到住院部三楼305病房才停下。
三楼都是单人间,住的都是骨折的人,所以走廊里很少有人走动。
孟迟礼貌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圆脸小姑娘。
大概是头一次让两人的相貌给惊到了,所以说话的时候脸颊都是红红的,低着头,很可爱。
知道孟迟就是早上大电话的那个人之后就让两人进病房了。
病房里一片白色,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坐起身子招呼两个坐下。
“二位就是小洁口中的警官了吧,有什么,我都会尽量回答的”女人大概是应为腿折了的缘故,声音有些虚弱,不过却听得清。
在两人来之前那个圆脸小姑娘就把接到电话的事告诉了那个女人,所以那女人才说话。
那圆脸小姑娘大抵不好意思,搬着张折叠凳到窗边削着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