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蛟十月雪夹风,兵戈过后无杂声,天降鹅毛始霜白,寒入群岭变色中!
十月刚过,黔南地界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之半个月前炼成铁甲尸之后,邓凡除了中旬抽空,去看来了费如鹤一次,其余时间,都窝在自家小院之中,勤修苦练,以图弥补肉身根基。
至于棺材铺的生意和县城中收尸的活计,却被邓凡交给了葛长寿。
“长寿,最近天寒地冻,你等会去置办几身合适的棉衣棉被,顺便带上些许银钱,分别给李府和费大人送去。”
结束了一天的修行,邓凡望着天空中飘下的鹅毛大雪,不由想起自己刚来此事的场景。
自从袁旭入住怒蛟县,虽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没有过份为难费如鹤,但现在的他,却连当初的傀儡县令都不如,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虽然这一切都是时运使然,说起来邓凡还救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但这次他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其中却少不了这费如鹤的配合。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邓凡自然也不会吝啬些许钱财。
至于李府,经过那场大难之后,整个府邸几乎被搬空,除了一套空荡荡的宅院,却是什么也没剩下。
李府的家丁侍女,不是死在了那场那场动乱之中,就是逃走,就算有个别事后返回的,也被李夫人一一遣散。
失去了李家的田产和店铺,李府两个弱女子现在自己的生活都有些自顾不暇,又有何能力再去养上那许多闲人。
现在的李家,除了李夫人和轻灵之外,一应族人族老,尽皆死于那场动乱之中,若非是有邓凡的面子在,恐怕她们连现在的宅子都要保不住。
“掌柜的,我这就去...”
收起拳架,葛长寿应了一声,立即朝着门外跑去。
葛长寿刚刚出门,邓凡就转身走进了偏房之中,望着木桶中越发稀薄的毒虫,不由悠悠叹了口气。
随着天地逐渐寒冷,邓凡修行所需的各种毒虫,却是逐渐供不应求,除了少数他自身培育的药蛊,大多数都撑不了多长时间。
这些普通毒虫本就寿元短暂,再加上他每日摄取毒元,随着天气逐渐寒冷,寒气来袭,自然是纷纷‘寿终正寝’。
随着天气逐渐恶劣,少了野外毒虫的补充,恐怕这些他精心培育的药蛊,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若是少了这些练功的毒虫,邓凡的‘五毒桩’恐怕也会随之陷入瓶颈。
想到这些,邓凡心情就一阵烦躁。
倒是炼尸一道,最近倒是精进飞快,自那日在乱葬岗中借助天象,炼成铁甲尸,邓凡索性就把冥一埋入了那乱葬岗中心。
有了那乱葬岗的阴煞之气相助,再加上吸收了妖魔之血,本就处于蜕变边缘的冥一,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蜕变,化作了邓凡第一具黑僵。
冥三乃是妖魔之体,被邓凡炼制之后,更是后来居上,这短短半个月,就进化成了绿僵,扎纸匠尸体所炼的冥四,也在短短时间之内,化作了一具白僵。
只有原本的冥二,虽然也吸纳了少许的妖魔之血,但却迟迟无法生出本源尸气,直到现在,还是紫僵之身。
这就是炼尸材料区别所导致的差异了,不管是那扎纸匠,还是那黑康,都不是寻常尸体,肉身本源雄厚,所化僵尸,自然进化飞速,而冥一也是经过他三四年的精心养炼,再加上铁甲附身,这才有了今日之造化。
冥二只是普通尸身炼制而成,再加上炼制时间短,自然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
......
“叩!叩!叩!”
正在邓凡想着这些的时候,小院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袁公子,你最近可是贵人事忙,怎么有空,来我这小铺子看望贫道。”
打开院门,正好看到袁旭带着几个身材粗壮的汉子,抬着轿子,立在门外。
这袁旭虽然心狠手辣,但却是个知进退的主,相处起来,却并不令人有多讨厌,邓凡虽然不见得有多喜欢此类人,但有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相比费如鹤的优柔寡断,这种人,才更适合执掌一方大权。
“邓道长说笑了,在下此次却是为了公务而来...”
面对邓凡的调侃,袁旭那沉着的眼神中,却是少有的闪过一丝尴尬。
“公务?”
“进来吧...”
对于袁旭的话,邓凡倒是没有意外。
他可不会真的天真的认为这袁旭是过来串门的,说白了,他们两人,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他看中了袁旭的势力,袁旭也看中了他的本事,两者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罢了。
“不知是什么公务,还要劳烦袁公子亲自跑一趟...”
带着众人走进小院的偏厅,邓凡也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瞒道长,是那黑石峰的铁矿中,最近却是出了一些意外。”
“随着矿石的开采,近半个月来,连续不断的有旷工发狂,却是死了不少人...”
说起那黑石峰的异状,袁旭也很是头痛。
本来这怒蛟县的矿场逐渐进入正轨,开采出来的铜矿纯度也很高,其中甚至夹杂着些许银矿,但还没等他高兴多久,随着挖掘的深入,却连续不断的有旷工无端发狂,失去理智,肆意攻击所见到的一切生物。
“能不能仔细说说,都有什么特征。”
事关怒蛟县的矿脉,邓凡的脸色也逐渐郑重了起来。
上一次袁旭送来的五吨精铁,本来按照他的预算,应该能够炼制五五套铁甲,但邓凡还是小看了炼制铁甲尸的消耗,五吨精铁,经过锻造之后,也不过堪堪炼成两套铁甲。
更何况他炼制铜甲尸的铜矿,都指着这怒蛟县的矿脉,事关自身的利益,他自然不可能视若无睹。
“那些发狂的,都是一些矿上的老手,倒是那些新的旷工,却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只要在矿洞中呆的时间过长,先是脾气变得易躁易怒,直到彻底失去理智,疯狂攻击一切所见到的活物,直至力竭身亡。”
“最为关键的是,这些发狂的旷工,好似失去了痛觉,也不惧阳光,除非是把他们的头看下来,否则将算是开膛破肚,也不会彻底死去...”
在袁旭的示意下,一个肤色黝黑,双手粗糙的汉子,突然站了出来,满脸凝重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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