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麴智盛来了。
他一挥手,倒有点国王的威严,让侍女们都走开了。
“别客气义兄,突厥正使也在王宫里受过这样的款待,他还要了两个年轻貌美的侍女人侍寝呢。”
路承一听,立刻理直气壮起来,草!突厥人能睡,我也一样能睡嘛。
“义兄,我可没动张家妹纸一根小指头,你也知道我不乎这个,我都国王了要什么女人没有?张家妹子聪明,而且我也打不过她,在她面前有点自卑,不若去找别人。”
路承听着麴智盛说的话,情不自禁有点惭愧。
他对麴智盛一直都是利用,而麴智盛看起来,还真的把他当成义兄了。
这时却有人紧急来报。
“大王!城外一百里处发现了突厥人的踪迹,看烟尘大约有一万五千人马!”
麴智盛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说道:“义兄怎么办?”
路承这时候找到了补偿麴智盛的机会,他自信的一笑道:“别怕有我在,突厥人再来十倍也休想进城!你先发一道命令,关闭城门,街上森严,私自行动的抓起来!”
麴智盛对侍卫道:“没听到嘛,难道还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吗?”
“是!陛下!”
“接下来召集军队,鼓舞士气!”
“好的,义兄,我这就去办,不过义兄一定要在我身边,要不然真的心里没底。”
“没问题。”
麴智盛先去了,路承倒是不紧不慢的用完了早餐。这才准备去跟麴智盛汇合。
这时候麴智盛有点慌乱的找到路承道:“不好了,大将军麴先勇说雅丹丞相要谋反,他跟突厥人约好了要里应外合,说雅丹丞把几百副盔甲和兵器都藏在了我父亲的棺材里。可是我又不能开棺,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路承一听就明白了。
想要证明雅丹和麴先勇那个才是内奸就必须得到结论。
因为这两个人当中必然有一个是内奸。
但是问题来了,想要证明就得开棺。
而高昌国王的棺材都是青铜制成了的装进去之下就完全钉死,想要打开的话,没一定的时间根本做不到。
而现在紧急要把士兵派上城墙,万一要是用错了内奸的人手,那他们把门打开,就凭高昌的士兵跟突厥人正面交战,肯定不对手,也只有守住城池才能那么一点胜算的。
“怎么办?就算冒着大讳开棺验证也来不及了啊。”
路承想了想道:“另外你父王还有一个妃子的棺材也在那里吧,两口棺材据说用料差不多,如果你父王棺材里有兵器和盔甲,那一种重很多,只要称一下就行了!”
麴智盛一听也是两眼冒光道:“对啊,还是义兄你聪明,我们都吵了半天了也没个主意,义兄随便一想就知道了!走,我们一起去把这个方法告诉大家。”
说着麴智盛也是拉着路承来到了议事厅。
这时候雅丹和麴先勇的人也是剑拔弩张,气氛非常的紧张。
路承扫了一眼,发现张诗瑶和张仲岳以及他们的父亲张维烈都在这里,毫无疑问张家的人都是铁杆的保皇党。
路承感觉到张诗瑶的目光似乎看了他一下,不过当他抬眼看去的时候,张诗瑶的眼神已经在看别处了,而且看起来好像从来没朝他这个方向看过一眼似的。
“别吵啦,本王义兄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麴智盛也是兴奋的说道。
听到麴智盛这么说,路承也是以手加额,你特么要不要这么诚实?你就说是自己想到的不行吗?这不是白白的浪费增加威望的机会吗?
麴智盛把方法一说,众人觉得这倒是个办法。
但张诗瑶却妙目一转道:“这个方法好是好,但是棺材又大也重,上那里找这么大的秤呢?临时做的话也来不及了。”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啊!
“路公子的主意虽然不错,但是不实用啊。”
路承却淡然一笑道:“谁说一定要用秤才能称了?”
此言一出,众人有些是不服气,有些是好奇,不知道路承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路公子有什么好办法不妨立刻说出来,不要卖关子,现在情况很紧急啊。”
“哼,他有什么办法?难道这里就没有聪明人了吗?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虚!别以为前天蒙到了一场降雨就以为自己是什么神人了!”
路承一看,说话的人是个一脸络腮胡子,长的很粗豪的大汉。
“这位长的像屠夫的人是谁?不好意思不是针对你,我就是口直心快!”
张诗瑶一直努力撑着,保持着冷漠的样子,听到路承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噗哧一乐,这个路公子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风趣。而且也不光光如此,总有惊人之举,也总能说出让人心醉的句子。
麴先勇气的脸都紫了,拍案怒道:“你说什么!”
“哦,这位屠夫耳朵还有点不好使呢。”
麴智盛这时候忍着笑道:“义兄这位就是麴先勇大将军。”
“哦,原来是大将军啊,是什么让你放弃杀猪这么有前途的职业,转行当大将军的呢?恕我直言,大将军这行很危险,没脑子会死人的,还是回去杀猪吧。”
“小子,我要杀了你!”
旁边侍卫赶紧把麴先勇给拉住。
雅丹道:“路公子要是有办法,不妨说出来,没要大家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这里也没有人能想出办法。”
路承笑道:“这有何难,王宫后面就有一个湖泊,虽然不大,但足够用了,只要把棺材抬到船上,比较一下吃水线就行了,如果两个棺材都一样,那么说明里面没武器盔甲,反之就能推断出有兵器盔甲了。”
“好!就这么办!”
麴智盛立刻安排人去办。
而张诗瑶再也藏不住自己对路承欣赏的目光,为什么辣个男人,总是可以带着一副自信的笑容,总是好像智珠在握一样。
把棺材抬上船验证花不了多久的时候。
不一会的功夫,众人就已经得出了两只棺材都一样重的结论。这下谁忠谁奸也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