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绿蚁新培酒,红泥小火炉。
这个年代的酒都是低度的浊酒,酿造的残渣少不了,看上去就好像酒里有很多绿色的蚂蚁一样。
路承喝了一口,是有点酒味,但更多是甜味,差不多相当于在前世老家喝的那种米酒,但工艺上还比不上。
但程咬金,尉迟恭,秦琼他们还喝的如甘似饴一样。
跟程咬金他们不同,路承可不习惯喝的东西里有残渣,一边喝还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程咬金一看,端着酒碗就过来了,心疼的看着地上的酒渍道:“小路啊,不喜欢喝不要紧,不要浪费啊,在这种地方找到酒容易吗?”
程咬金说的也是实话,本来李世民过来也是为了苟和的,也没想过路承三下两除二就把突厥十几万人马像是打儿子一样,打的抱头鼠窜,所以怎么可能在运输粮草的时候带酒。
这还是程咬金他们派了手下到附近去搜刮来的,花了老鼻子钱了。
尉迟恭凑过来也说道:“是啊,腾国公,你这就不对了,喝酒怎么能喝着吐着呢?酒品不行啊!”
路承也是一脸黑线,老子只是不喜欢喝这种劣质酒,还能扯上酒品?于是一抻手,指着程咬金和尉迟恭的鼻子道:“老程,你们俩叫个屁啊,这也算酒?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酒!”
说着路承就进入到了系统商店之中,找到了酒类。
要搞就搞到顶!本来路承想要随便弄点纷酒,杜康啥的就算了,但一看看到茅台酒,这可是日后的国酒。
就它了!
不过兑换的时候路承才发现一瓶酱香型的茅台居然要3888.
“系统你怎么不去抢?乘火打劫啊!”
路承明明记得茅台也是有几百块一瓶的那种。花小四千块就给程咬金他们见识一下,哥跟他们过这个交情吗?
他们配吗?
这时候路承目光一低,忽然看到了一样事物。
五块钱一瓶,就它了!
二话不说,先弄出来四瓶。
“等等的等!”
程咬金他们看到路承大变戏法,凭空变出四瓶酒来,已经见怪不怪了,仙家子弟嘛,多大事。
“这个就是你说的好酒吗?怎么看着跟水似的。”
蒸馏酒没有杂质,也就是清酒怎么可能跟浊酒这种发酵酒一样,有那么残渣呢。
“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路承不屑的说着,拿出开瓶器,把盖子都给启了,大声嚷嚷道:“一人一瓶,尤其老尉迟,你酒品好,可不许吐!”
尉迟恭冷笑了一声道:“某家喝酒都是论斗的,就这么点,某还嫌不够解渴呢!”
说着操起瓶子就对着吹了起来。
不过尉迟恭也是帅不过三秒,刚灌下去一口,突然就喷了。
“好烈!”
尉迟恭满脸通红,吐着舌头,用手扇着风。路承看着前不久还在阵前杀敌,威风八面的大将突然这个画风也是忍俊不已。
“你以为跟你玩闹呢,老尉迟,你这酒口不怎么样啊,喝了一口,吐出来的倒有三口了!”
尉迟恭虽然刚刚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但他本来也是好酒之人,只觉得喝下去的一点酒顺着食道下了肚,突然胃里就暖洋洋的热了起来,片刻那种感觉就传遍了全身!
路承可是知道,他兑换出来的这四瓶二锅头可是烈酒,出了名的上头。
但有些人就是喜欢喝上头的,不上头的还不喝的,尤其老毛子。
尉迟恭祖上是匈奴人,这二锅头的味道也是点燃了他的骨子里就有的基因。
“路兄弟,刚刚是某失言了,不过这真是好酒!你让某一口干了它,有点舍不得。”说着尉迟恭拿起酒瓶,小口啜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道:“一口入肚,全身轻,混身似火,如飘云。”
路承一看,这可要了亲命了,连尉迟恭这种粗人喝了酒都玩打油诗了,这还了得。
程咬金,看着粗鲁,其实为人很精明,看到路承掏出名为二锅头的酒,他先没喝,先尉迟恭打头阵。
此时看到尉迟恭的样子,他还是有点怀疑,嘴里喃喃地说道:
“是不是尉迟敬德这老小子故意坑我们?要是这么好喝,干嘛第一口吐了?妈的,这老小子不厚道,定然是觉得不好喝,又不想自己一个人遭罪,这故意在这演,还吟上诗了,你以为你是薛道衡啊。”
于是程咬金对秦琼道:“二哥,你尝尝?”
“尝尝就尝尝!”
秦琼为人厚道,拿起瓶子就喝,一发入魂,眼睛都亮了起来。
“果然好酒!”
路承在一边也是看到程咬金的小动作,伸手就去夺程咬金的酒瓶道:“你不喝就给我,我还舍不得给你呢,此乃仙露,得天地之造化,夺日月之精华这才应运而生,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那可不行!我老程这就来尝尝!”
虽然程咬金武功不怎么样,但是力气可比路承大的多,路承夺了半天也没抢过他。
这时候尉迟恭已经满脸通红,脚步虚浮了。
毕竟以前喝的都是低度酒,动不动就是喝一斗两斗也没事,这二锅头,有五十多度,喝几口他也受不了。
“啧啧,还真是好酒,过瘾!怎么看着跟水似的,喝到嘴里就是这么好喝呢?清洌甘爽,好!”
“哥几个先别吹牛比行吗?刚刚不是说好了,一人一瓶吹了,别赖账好不?别说省着喝,谁喝完,我再给他一瓶!”
听到路承这么说,尉迟恭等人也不再犹豫,反正喝完还有一瓶,怕个屁啊!
等到李世民派人过来想叫程咬金,尉迟恭,路承他们去商量对策的时候,程咬金和尉迟恭已经扑街了,钻桌肚底下去了。秦琼也没好多少,勉强能坐着。
也只有路承喝习惯了的,除了有点上头,没有其它的异样。
“什么?陛下请我们去大账议事?那个谁进来搭把手!”
于是片刻之后,李世民惊讶的看到自己手下的心腹爱将都醉的像团烂泥一样被人抬着进来,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