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的氛围总如此祥和安宁, 多数人对宗教的认知和情感还如隔云雾若即若离的,但不可否认,走进相应的环境确实会让神不由自主的放松。
尤其战火纷飞人惶惶的时, 这份将灵寄托于不知真假的神灵后得的平静和安稳,近乎于珍贵。
每天祷告着,低低诉说完自身的痛苦和祈求,不论以后否如愿, 但时必然觉得无望的日子又能过下去了。
“哦, 亲爱的梅,你来得正!”
结束完每日的祷告,老神父在看梅露一下子笑了,神情除了一如既往的慈祥外还多了几分激动的喜悦。
“詹姆士神父, 您笑得这么开,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梅露也笑着回应。
“哈哈,我表现得太明显吗?”老神父笑得更开怀,也没有卖关子接着就, “梅, 你的译稿太出色了,在海外销量很高, 海对岸的几个出版社都非常满意。所以他们已经不满足单纯靠信件的方式来递送译稿,所以他们联合起来给你寄了一台电报机, 现在就放在教堂里等你带走呢。”
电、电报机?
萧清砚不第一次陪阿露一起来教堂了,因为阿露和老神父的关系很(教学情谊和后续介绍工作中转站的情谊), 所以他和老神父也不算陌。
但这会儿听他们俩的对话就各种陌。
“电报机?我可以吗?”阿露的表情非常惊喜, 甚至还有局促,“给我一个人的?不给教堂的?”
“教堂这边不很需要,但你……或者说他们肯需要你需要的。”老神父笃的笑着, 他也海外人,怎么不知自己家乡的些资本家里想什么呢,能送给梅一台电报机证明这华国姑娘已经替他们挣了百倍以上的利润,她有这个价值,“以你的学习天赋这个机器应该很快就能上手,时候用它互相交流工作要方便省时很多,至少再也不需要靠船运送稿件了。”
“神父,谢谢您,我会珍惜的!”
最后勉强听了个半懂的萧老板充了伙夫的角色,抱着台装有昂贵机器的箱子迷迷糊糊告走了。
“先,会不会很重,不然我叫车一起送我们回去吧?”
重倒也不很重,但害怕自己半路手松把东西摔地上的萧老板还同意了叫车的做法,就算他不懂这个电报机具体什么,但也明白这个很贵重的物件。
“阿露,以后你就用这个去跟人沟通工作,不用再去邮寄稿件了吗?”
回家中,帮着少女将电报机一路搬上二楼,放在她专门用来工作的书房里,萧老板不由问了一句。
“的,先。”女孩很高兴地回答,“有了它我可以和海外任何一个有同等条件的地方沟通,就像租界里的些电话一样可以很轻松的瞬跨距离联络。”
知电话怎么一回事的萧老板懵懂点头,其实还不很懂,毕竟这电报机的按钮可比电话机复杂太多了,内本就有的学习的念头这会儿更加强烈了。
他要学洋文,然后至少也要知电报机怎么回事又怎么用,像在教堂里听她和神父对话自己能个干瞪眼活背景的场面可一点都不想再过了。
成角以后戏台上他可一直都中位的!
戏曲家同时也传统青年的萧老板不懂装懂踌躇满志地离开,边一直在上帝视角的第一万也正一言难尽。
你们根本都不懂这给宿主换了什么样的利器!
【话又说回来,这个时候电报的工作范围有么广吗?相关电缆应该都能铺在地面吧?20世纪才铺设海底电缆可以全球通信吧?】第一万忍不住挑bug。
“第一万你不知吗?”宿主比它还惊讶,“应氏商行驻海外店早就和几个国家的财阀谈了合作,海底电缆的铺设早就开始了,并且投资加班加点的去做,优先覆盖的范围里正有民国我需要联络的几个报社国家。如果工程没结束,他们也不会送我电报机啊。”
第一万:【……】
对不起,它忘了宿主本身就最的bug。
* * *
洋彼岸,某国日渐繁华的唐人街。
“岑老,太谢谢您了,今天要不您出手我和父亲肯要白遭洋人一顿毒,时候不工钱拿不还要白掏药钱治伤病。”
一对形容狼狈的父子紧紧握着辛勤劳作才换来的一点薪酬,对着眼前年纪并不的青年感激涕零几乎想要跪下谢。
“两位快起来,没必要如此!”在他们跪下前岑志远已经将他们扶起,“家都华人,如今漂泊在外寄人篱下,互帮互助应该的。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们华侨会,我们唐人街可不像以前么欺负了。”
如此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藏在怀中的物件,一小截枪柄露了出来。父子俩一愣,眼神更的儿子不由看向岑老身后的几个手下,发现他们的怀中也如此,忽然就明白为什么些嚣张的白皮猪见华侨会的人一下子怂了。
对华人来说,他们帮助老乡不受洋人欺凌的华侨会;可对洋人来说,这些人都□□啊!
但……
“爹。”儿子拉住老父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岑老他们离去的背影,“我要加入华侨会!”
又解决了一桩欺凌事件的岑老很快带着手下人走了,现在他们有人、有工厂(应家开的)、有枪,算终于在这片土地站住脚,不过还远远不够。
和手下人,他返回家中,跟父亲和小妹过招呼便上楼去了自己房,他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件电报机,旁边极为详细的操作指南。
岑志远没看这份早就被他记得滚瓜烂熟的东西,从衣襟内袋里小掏出一张纸条,上面记录着一串表地址的字符,他神情无比激动。
以前都用信件单方面被组织联络听从指示做事,现在终于可以双向反馈了!
华人能在唐人街立足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够?他想要华人在这个国度的每个角落都能抬头挺胸,没人再敢轻蔑骂他们一句才肯罢休。
有了这个,他的愿一能更快被实现的。
* * *
岛国,全面西方的某城市。
应子玉一身高灰西装,面带笑容行走于一场岛国贵族举办的派对里。
这里面不有岛国人、他这样的华国商人,还有美国等其他海外国的洋商,家个个都华服加身,在悠扬的西洋舞曲声里优雅谈笑,现场一派歌舞升平。
“应先。”一声非常严谨又很硬的汉语招呼,来自一位同样身着西装的岛国人。
“山下伯爵。”应子玉立刻客气回应,“感谢您邀请我来府上参加派对,贵府真的相气派,来了很多有名气的人物,让我开了不少眼界。”
被人这么恭维,山下伯爵面上的笑容又真了几分:“能让从麻工理省毕业的优等如此赞赏,也我的荣幸。我之前就听人说,您不靠家里独自来这里开拓产业,近期已经颇有建树,不得不感叹果然世经商的华夏族,底蕴就丰厚,培养出来的嫡子真太优秀了。”
“哪里哪里,微末商人不足挂齿。”应子玉摆手谦虚,“哪比得上山下伯爵世贵族,听说您堂兄还议会成员之一,家族荣耀才更令人欣羡啊。”
他这么一夸,山下伯爵反垮了脸开始叹气:“面上光鲜罢了。应先也来岛数月了,应该也听说我们这些华族很多都已经每况愈下入不敷出,再这样衰败下去连贵族的基本体面都保持不了了。”
这个时的岛国将国民分为四等,分皇族、华族、士族、平民,山下伯爵就金字塔正数第二阶层的人,拥有诸多权。但事实上身份贵贵,但不少人穷也真的穷。
这一位盯上了华商应子玉手中的一门技术。
“应先家族研发的套电缆信息传播技术前景相广阔,但不识货的人似乎更多听说您最近想拓展业务都开始处处碰壁,不嫌弃的话我山下一族愿意助应先一臂之力,早日开岛国市场。”
应子玉闻言顿时露出动之色,刚要开答应时,不远处更硬的洋式汉语:“等等,mr应!关于项技术我有话要说。我来自美国的……”
“就再加我一个,我不列颠国的……”
岛国贵族、美商英商等洋商突然就加入这场谈话,仿佛这场派对并不为了社交,就单纯冲着应子玉手中的技术来。
他明明手握技术最占主动权的一方,在这场谈话里没有任何话语权,像个吉祥物一样听着他们在里争夺技术归属。
逐渐明白自己势弱的年轻华商慢慢脸色灰败,英俊面孔上的份失落让周围的派对成员都忍不住面露同情之色,可也无可奈何。
谁让华人的国际地位么低呢,手上有什么东西能由着人抢了。
对华商意外研发出的新技术,日英美三方进行了激烈的谈判和角逐,最终不列颠国最先被淘汰出局,仗着地势主场的岛国方和国力强盛的美方又一番近乎撕破脸的撕扯,终于还被岛国方同样仗着主场优势成功抢了。
岛国贵族笑得尤为得意,没注意美方资本表边铁青又压抑的怒色。
至于小透明华商什么脸色?哈,谁在乎?
被抢了技术的年轻华商几日都没从自己的居所里出来,周遭知晓内情的人都很理解,发这种事态不崩才怪,何况还刚出来做事的年轻人,这顿毒绝对让他疼得不轻。
唉,太可怜了。
没人知的,躲在屋里闭门不出的小可怜本人正在屋里嘻嘻哈哈发着电报,给组织回消息。
还真被组织全料了,技术拿出来没多久帮家伙就跟鬓狗似的互相争抢脸都不要了,事实上他们哪里知这就组织故意给他们的,让他们早点全球无线网给铺,给往后的计划布局。组织现在没钱,就指望洋人早点搞基建以后能免费全球蹭网呢。
“一点落后的垃圾技术已,看你们抢得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一面鄙视地嘀咕着,应子玉一面十分熟练地敲电报机,选择性遗忘自己才开始看见这“垃圾技术”时反应和洋人也差不多的场面,知自己计划实施得很成功,以后这几个海外国家有得撕扯了。
比起舍掉一个落后技术,现在让岛国更加轻视他这个华商又舍不得他这个钱袋子才更重要。这样子他才可以用无害的面目和地的势力继续接触,然后深入,再慢慢的,慢慢的……
“我会完成任务的。不活着,还会漂亮完成任务后风风光光的回去的。”
* * *
“第一万,这个任务其实没什么难度。这个小世界的一切源头世界的历史映射,也就等同于知历史的人提前掌握了剧本。”少女低头自顾自的做事,神态恬淡安然,“剧本已经将剧情走向、人物设、时轴详情都列得清清楚楚,拿着这些再进行针对布局达成目的,难还不够简单吗?”
第一万:【……】
啊,简单的,要做任务的人再多会亿点点其他技能,再用她堪比光脑一样的思维躲在幕后引导一切,确实没什么难的。
就像初对萧老板出手的些强权老色痞,他们也都很自然地退场消失,在外人看来就仿佛命中注般自然然地就发了。
宛如无形中给人类编织命运的神灵一样,一切操作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现在做这个任务亦如此。
不顶替世界意识成为一方天真可惜了。
这念头也就一闪过就被第一万自己给按死了,它可许愿人系统,诞使命就帮宿主找回“人”的感觉,不被她一再带歪啊!
加油第一万,你已经不啥也不懂的宝宝统了,时候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 * *
先不管小系统有怎么加油想办法,两个月后的张家老夫人的寿宴如期至。
萧氏戏班的新戏自然也早就排,贺寿前夕戏班里突然出了点意外。
小六子意外撞见了一位师叔在班主的茶水里偷偷下药,事后找了夫查出一种喝了会让人毁嗓的药,这一下子可惹了众怒。
都戏曲人谁不知嗓子的坏意味着什么,且还在寿宴登台前夕搞这么一出,想让整个戏班都不能活吗?
整个戏班里没人肯轻饶对方,在将人捆着要送去巡捕房之际,人没扛住终于还招了。
他和萧清砚同被上班主收为弟子的同门,但萧清砚最后被师父指名传了戏班,自己要在他手下做事,他里一直都很不服。
这些年他的想法越来越压不住,终于没忍住在这回偷下了药。
“药不永久性的,让他这几天嗓子不舒服已。”同样也被传了萧姓的戏班青年闷闷,“我就想这次替了他这场戏的旦角,在张家老夫人面前露脸,他萧清砚能唱我也能唱。”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有惊讶的也有无语的。
“什么错觉才能让您自信唱得比班主啊师叔。”小六子忍不住吐槽,“得亏我记得阿露的提醒不时来看一下灶房炖肉的火,不然真不知您每天脑子里还想着这个。”
“师叔闹,您唱腔真不如班主。”妹子小莲直接一刀捅过去,她这话说出来后还得了一群人附和。
下药青年顿时觉得自己全身都窟窿。
被害人萧清砚闻言颇为沉默,他的脸上没有被同门陷害的愤怒和悲伤,反很认真的思索什么,随后抬头看对方:“三师兄,我并不认为你个会冲动的给我下药的人,你这份情绪其实我很早以前就知,我们五个师兄弟里就你最不服气我接了师父的戏班,但我知你也不会做这个下作事的人,你的性格向来理性和现实的,知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这次会突然出手,一有的原因。”
下药人一下子沉默了,戏班里其他人更没想竟然还有隐情。
就在他们猜测底什么原因才让三师叔这么变节时,一温和的清脆嗓音越众传来:“因为柳老板吧。”
下药人吃惊抬头,下意识张:“你怎么知?”
站在萧清砚身旁的少女笑了笑:“我前些天看清楼先您和柳老板一起去了紫罗兰,你们两人举止亲密像情侣一样。”
戏班众人顿时哗然,柳轻语柳美人在申城戏圈里可出了名的红角,也出了名的眼光高,现在居然和同为戏子还一点都不红的三师叔在一起去了歌舞厅,没鬼才怪。
“终究还免不了同行竞争啊。”萧清砚倒不意外,这种盘外招他也不没经历过,没想这回有人用美人计施展他戏班子里。
最终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萧老板没送他的三师兄见官,但也不可能继续放人在戏班里,将人赶出去就算惩罚了。
“柳老板里呢?”小莲忍不住问,“毕竟她撺掇的啊。”
萧清砚回头看她:“你觉得她会留下证据吗?且阿露这个目击证人的说辞也不能让警方因此判罪。”
“就这么放过了?”这下子很多人都不甘了,对方可差点把整个戏班子都害惨了啊。
“没关系。”萧老板很淡,“我们戏台上见真章就,往后多抢她几个忠实看客让她少挣一点就够她整日整日的暗自气了。”
戏班众人不由想起柳老板平日里除了找长期饭票外最重视的就客源和赏收入,想她被抢了粉丝后的气炸模样,一个两个都没忍住笑出来。
* * *
时光穿梭,安宁的日子还在继续,不知不觉,就将近两年过去。
这一年,梅露已经十八岁。
两年多时光的将养,少女已经完全摆脱了流浪时期的影子,清瘦矮小的身姿抽条长,体魄健康精神饱满,可能因为长期从事翻译的工作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让本就活泼美丽的少女越发的引人注目。
彼时,她人在戏班的驻地,和正值午休的一干成员坐在活动室里一起闲聊。
“自从在张帅边露脸得了庇护,这两年我们戏班子真的接了不少登台邀约,真的赚了不少。”
“啊啊,班主发给我们的月钱也变多了,再多攒几年我就能像班主样在租界外面买一个自己的宅子了!”
“小六子你这在攒自己的老婆本吗?”有人调笑,“房子可不能太小,不然以后了孩子房就不够用了。”
“呸,说得就有我一个人在攒一样,严师兄你不也?”小六子一点都不惧,“还有小莲,我早听她说也给自己攒了一笔嫁妆了!”
其实戏班里谁不呢,但凡有要成家的都会下意识攒钱,这国人刻在骨子里的活习惯。
“阿露你呢,你还做洋文翻译应该攒了比我们更多的钱吧?”同龄人这时奇问起安静坐在边的少女,“真啊,我也想多几份工的。”
“你也可以的。”梅露笑了,“先这些年也一直都有在努力学洋文,你跟他一起能多学上一些,我可以介绍你去洋人的店铺工作。”
对方闻言顿时摇头摆手:“不了不了我学不下去,我跟班主一样看见洋文就眼晕,他能坚持克服掉学进去我不行,我宁愿辛苦点多练练功,以后跟班主一样能登台个台柱就行了。”
“这样啊,吧。”少女闻言有些失望,于她将略带期待的眼神扫向周遭方才还聊得起劲的众人,“有人想和先一起学洋文多挣点钱吗?”
被她目光扫射的众人纷纷避让,不了不了,学汉字就够累了就不挣份洋工受些蝌蚪字摧残了。班主个勇士,他们不啊!
正想着要怎么转移话题时,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
“消息啊,对面岛国突然发内乱了!今天多报纸都在说这个事,我还在街上听人念了一段!”包听小莲今天也这么精神,回了家就开始跟人分享从街上得来的第一手新闻,“说岛国边一个叫田中的首相因为跟其他几个党派政见不合,下令他们全国的警察去抓相关的人员,期强行高压解散了几个政党和民团体,引起全国众怒遭了报复,什么暗沙啊暴冻啊全都上了,就这么自己自己的些高官贵族都死了一片。报纸上写了不个田中的首相,还有铃木一根针啊,石头井的老四啊,松树井的石头根啊,很多田的俊,东什么鸡的……哎呀名字太长太奇怪了我都没记住反正在这短短的几天里都死了,连他们国家的天皇玉米仁都遭遇刺杀差点没了!”
虽然小莲说的几个名字都因为记得个概全都本土了,可已经把源头世界相关历史通读过的第一万还迅速找了相对应的岛国人名。
比如田中*一,铃木贞*,石井四*,松井*根,多田*,东条*机等等……
其中个田中首相按照源头世界历史,这阵子正在岛国肆迫害他们国内的红党政团和民团体,搞死了岛国红党后再过两个月就开始来济南派兵作妖,杀害了不少地老百姓,制造出骇人听闻的惨案。
他本意就想用这个转移国内矛盾压力想让岛国人矛头一致对国的,结果这回翻车了。
系统用上帝视角去扫描了一下天的报纸,上面显示死亡的人名远远超过小莲说的几个,里头还有很多上了世战二回合甲字号战犯名单的家伙,总结一下就在华国史或者世界史上都相恶臭的些玩意现在都在这场岛国“内乱”里玩完了。这么窝囊的死在自己家,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像源头世界的历史样被偷摸送进*国神社受供奉了。
最后也就个挑起各种型战争的罪魁祸首玉米仁……哦,天皇裕仁在混乱中遇刺重伤没死幸运活下来了。
系统的思绪转得飞快,连一秒不,所以它很快就带着“这真的运吗”的质疑望向了宿主边。
她没什么反应,倒其他人有不少都跳了起来。
“什么?又仗了?”
饱受战火摧残的国人听类似的关键词总容易触动神经,一开始条件反射的以为国内又哪里出现了战争,然后一听海外的便稍松了气。再一听还对面一直总在他们这儿搞事的岛国人在内战,更没事了。
“活该!”有人直接幸灾乐祸,“让他们一直搞事,害了我们么多人,遭报应了吧!”
“对对,成天跟这个国又跟个国的,早该这样了!”
前一阵子岛国边频频搞事,很多老百姓虽然没有些有识之士敏锐地意识后面更恐怖的未来局势,但也能感应这份紧张和不安,现在听这个消息不少人都放松了很多。
他们搞内战了,就没么多精力去搞的国家了,挺。
“因为岛国边自己得太厉害,有一半在我们这儿的岛国兵都撤了,得回去帮着他们各自的主子仗呢。”
“这也消息了,东北边总算能安点!”
时局动荡,逼得老百姓再不想关注这些战争时势都不可能,登陆国土的他国军队每少一点都值得开。
“说玉米仁……突然想吃烤玉米了。”
“我也有点想,嫩玉米最吃了。”
“我喜欢烤的,煮玉米也行。”
“玉米糊糊加点糖最喝,每次我病我娘就会给我做这个。”
谈最后,话题忽然就变成吃的,没了紧张感后这一帮戏班成员关起了今天的吃喝。
“我记得厨房里有玉米仁!”小莲在这时突然,然后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梅露,“刚今天出去采买我还买了酥油和糖,阿露你给我们做爆米花吃不呀?”
爆米花宋流传的小吃,刚出炉又甜又脆,电影院和戏楼观众们的最爱,戏班子里也有不少人很喜欢。
在梅露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其他人时,得了各种欢呼起哄。
“要要要!”/“吃吃吃!”
加糖的食物申城人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