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万之前就直在想, 主体任务是陪在那位萧先生身边的宿主在接下报国系统的大坑任务后要怎么保持平衡。
直看她将之前的所有作为全都甩锅给这个平行民国的红色政权身上,终脸麻木的懂了这是个什么骚操作。
哦对,按照宿主的逻辑那是肯定会承认叫甩锅。
“我也是组织中的员呀, 我做的事等同组织在做,都是样的。”拿着从报国系统那倒霉任务身上搜刮来的组织信物,当事人脸上的表情让系统由想上个世界她先加入共青团然后又入了党籍做宣誓时的场面。
【宿主你说得对,你早就入党了。】就是入党的时间线顺序对, 甚至所在的世界也同就是。
麻木脸的第万再和宿主做任何争辩, 作为个跟宿主混了快五个世界的脱新统,基本上算是摸熟其行为模式的第万知道宿主在这个世界的“网”又编织得差多了,至少整体框架已经全都搭,后续细节的补充那都是抬抬手的事。
所以现在, 兼职任务是加入红色组织的同志们在做,宿主则是从从容容继续她的日常。
目前的上海是安全的,至少几年内外面再怎么打都可打这座城里来,所以十里洋场繁华依旧。
同乐大戏楼里, 今天也是热闹非凡。
咚咚锵锵的鼓声乐, 咿咿呀呀的戏腔,搭配着九宫灯下停翻转飞舞的华丽戏服, 让台下的戏迷观众看得是目转睛什么都忘了。
柳轻语坐在后台自己的单人休息室里却是脸忧伤。
她之前看中的顶级金龟婿,那位近期才留洋归来的应家大少爷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戏楼了。
听说是被家里长辈派着做事开始历练培养了, 正月那阵经常跑来大戏楼纯粹是因为刚过完年,外加他才回来家里舍得就让他多玩了两个月, 但这么多天过去肯定会放他继续这么浪。
这是家族的下代继承人, 又是当纨绔随便养养没要求的。
柳轻语在打听这个消息后都知道该喜还是该郁闷,她确实是眼光极这么个海归贵,声名显那会儿来戏楼就被她眼相中想要发展什么, 可还没来得及做呢人就直接来戏楼断了心里盘算的种种可。
要说让柳轻语大胆主动出击,比如说在大戏楼外的地方制造偶遇什么的那是万万敢的,她这个戏的身份和社会层次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恶解读,没那心思也会被认为是那心思,更别提她确实是这个心思。
是等了两个月,柳板只暗伤着决定再重换个目标。
有钱有地位的男人真是难找啊……
给自己梳着头发,柳轻语对着镜自怜,觉得自己的命真的太苦了。时候吃苦受累练功学戏,容易熬成红角是上海滩上有名的大青衣,同乐戏楼或天蟾剧场这大戏楼想去就去,虽然挣了少开始缺衣食,却连个庇护她后半辈的像样男人都找。
难道说只委屈自己,跟其他女性同行样最后委身个大自己十几甚至几十岁的头当个几姨太太走完这辈?
这时候的柳板疯狂羡慕附近休息室里的萧板:“怎么我就没托生成个男人,明明都是二十出头,我已经被人叫姑娘,他还被叫年轻人,而且辈打光棍就算有人说三道四也会比骂独身女更难听了。”
柳轻语生气郁闷无奈,反正无狂怒发泄了会儿后,终还是把自己妆扮成了个英气绝美的刀马旦,对着镜又开始重新给自己打气。
事在人为,跟姓应的没缘分她可以继续再找下个,她长得这么美,男人总归会怜惜她的。
如此想着,她拎自己的花枪走出房门。
出房间,柳轻语差撞上了个正路过她房前的姑娘。她开门就往前走有横冲直撞,真要撞起免了场麻烦,过那姑娘却是很机敏,在这之前后退步就丝差地刚避开。
“柳板。”少女甚至还慌忙地向她打招呼,“您这身真看,是演的穆桂英吗?”
“对。”柳轻语也看清了来人,由也笑了,“阿露这是又来找萧板了?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下戏,在后头坐着休息了吧。”
她说这话时带着调侃,眼睛却是着痕迹地在女孩身上巡视了圈。
这姑娘第次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是真的又瘦又,猫儿似的说她十四都有人信,没成想这大半年养下来完全是大变样。
淡青右襟衫配着同色长裙,乌长的发编着时下姑娘最常的独麻花辫,脸淡丰润白皙,五官精致眼睛乌亮,最绝的还是那身温柔又毫无攻击性的气质,眼望去无害又舒心,脾气再差性格再尖锐的人都没法看她顺眼。
“正月过你就开始大变样了,个抽条脸也长开了,要变成大美人了。”柳轻语由笑着夸了她句。
“真的?”少女闻言很高兴,低头看看自己晃动了下裙,“可是先生直总说我太呢。”
“他那是戏班里孩养多了,直接成男人心态。”因为当事人在跟前,所以柳板毫掩饰吐槽欲,“你已经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别信他总说人的那套,指定他背着你已经拒绝了几户想求娶你的人家。”
这个年代十六岁嫁人太平常了,总念叨别人的那个才是奇葩。最重要的是,萧清砚那厮顶着张美人脸却总把自己摆在男人位置上,那她这个同龄的又是什么?
跟她抢钱够还总内涵她,真是个讨嫌的同行!
另侧休息室里,无辜躺枪数次的萧板连打了几个喷嚏。
“难道是换季着凉了?”没识有人背后骂他的萧清砚脸迷茫,暗自想着回去弄碗姜汤喝下很快就在了。
这时他已经卸了脸上的额妆换了衣服,想着会儿阿露会来找他便也没想着离开,径自就坐回化妆台静等人来。
是镜中又次映出了那张堪称颠倒众生的俊颜,美丽的五官分性别,这张脸换回男装搭配主人本身的气质俊美英气,但如果添了水鬓额妆就是位绝代佳人,戏台上甩袖回眸颦笑刹人心神。
他今年二十有三,可只看脸会有很多人只以为才满二十。
此时,镜中的人正垂着眼肃着脸陷入沉思,蝶羽般的长睫垂下,是幅美男沉思静态图。
阿露也了,如今过了年人都十六,可以许人定亲啦!
两个月前,刘阿婆说过的话这时在萧清砚的脑海中响起。
婆我可没有给阿露牵线的念头,我家那孙可没这个福分,昧着良心我也说出相配的话。我过来就是想问下,毕竟姑娘家的花期就这么长,早打算都没错的。……唉,这话其实也该我这婆多嘴,但我实在喜欢阿露那孩,又怕你们这大爷们粗心大根本没这根筋,想来想去还是跑趟。萧板直在大洋场那里打转,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帮着挑挑啦!
阿婆放完话就走,却像是打开什么开,弄堂里时就有街坊抽空跑他跟前旁敲侧击他对阿露婚事的向。
几乎是想也没想通通都给予拒绝,但他之后也终识,自己因为最初印象直觉得她还,之后看着她每天的变化毫无觉,可在周围的人看来早就非如此。
她从来是孩,是可以相看人家的大姑娘了。
想她以后会嫁人离开,萧清砚心底忽然就泛出几分恐慌,他发现自己有无法想象没有她陪伴的日。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很快就被推开。
“哈哈,看阿露过来时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没走。”进来屋中的人最先是宋板,后面才是梅露,宋世安萧清砚还在屋里时下就乐了,“我本来计划着得明天才跟你说这个事,现在又省功夫了。”
也等萧清砚询问,他从房间里找了个凳直接坐下,看向了青年和梅露两人。
“这是个消息。清砚,你是直烦那突然就粘上来的烂桃花,有我都摆平嘛,这回有个更大的靠山来了!新起事的军阀张大帅你知道吗?他娘就是上海人,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听戏。年后张家就搬来了上海,下个月就是他娘的八十大寿,张大帅直接叫了几个戏班去唱戏贺寿,我就趁机推荐了你萧氏戏班。你时可要努,如果得了张夫人的青眼成了张家的御用戏班,以后那狂蜂浪蝶甭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要仔细掂量了。”
宋板口气没歇,噼里啪啦就把消息全倒了出来。
“如果说我宋家在大上海的势算是上流,那张大帅的威慑就是顶流了,可比我这个戏楼板硬多了。如果得张夫人的喜爱,光是庇护,你萧氏戏班更是在戏剧圈里扬名立万,多的是其他大戏楼请你们客串排场。这种名利皆收石三鸟的机会可常有,清砚,你可要把握啊。”
房间里谁都没出声呢,第万看着日常无害状的宿主差没忍住吐槽。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就没发现那敢伸手的色痞都陆续消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