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臣女知道分寸，自臣女被赐婚之后臣女就一直和大哥保持这距离，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偶然。”

沉默。

韩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给池柳答案，他懂池柳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也知道了池柳今天和他说这些话的目地。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池柳，他有太多的疑问和不确定，他有太多的担心和恐惧，但他都没有办法一一言明。

他想问小柳既然不喜欢向仞，那她是否喜欢他？他想知道在小柳心中是池家和向仞更重要，还是他更重要？等等许多问题。

可是这些问题他都没有办法问出口，不仅是因为不敢，不仅是因为怕小柳的答案让他接受不了。

更因为他自己都没法回答这些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对小柳的感情是不是喜欢，他只知道小柳于他而言是唯一特殊的，他对小柳的感情是特殊的，他不可以没有小柳，可他不能确定他对小柳的感情就是喜欢。

他也没有办法在小柳和复仇之中做出选择，明明知道他这样一心沉浸在复仇中，为了复仇不顾一切伤害的不止有仇人，还有小柳和池家的人。

但他也不会放弃复仇，他始终庆幸小柳没有像那些自认为了解一切并且心怀宽广的人一样劝他放弃报仇。

因为他不知道如若小柳提出这个要求他是否还会待小柳如初。

小柳从来没有向他提过让他为难的问题和要求，同样他也没有资格去为难小柳。

韩绍沉思许久终是接了池柳的话，“我不会再插手池家的私事，向仞那边我会将他慢慢调离宫中，你无需再操心了。”

“以后我有事都会和你商量，小柳我信你，我也相信你配的起我的信任，小柳，外界的传言是真的，我对背叛者绝不留情。”

所以，小柳，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殿下，臣女说话算话，并且臣女的态度就是池家的态度，臣女永远忠于殿下。”

韩绍，在梦中因为我的任性妄为和愚蠢，你付出了巨大代大。但这一次不会了，我会赎罪，会保护你！

可是真的只有赎罪吗？

韩绍淡然一笑“我信你。”

“小柳能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进宫吗？”韩绍目光扫到池柳额头上已经结痂的小伤口，缓缓收敛了笑容。

“嘿嘿，不告诉你！不过臣女向你保证一定是好事，也许你很快就知道了。”

“殿下放心，臣女不会拖你后腿的，指不定臣女还能帮你呢。”

“你一直在帮我。”韩绍眉目温柔。

不要看韩绍这会儿只是随口一问，好似并不关心池柳受伤的事，只关心池柳对皇上说了什么。

但当韩绍刚听到宫里的传言时远不似如今这样淡然。

他几乎是听到传言的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御书房找皇上兴师问罪了，然后就被皇上狠狠的骂了一顿赶出来了。

最后韩绍还是从那天伺候皇上的小太监那儿大概知道发生了何事。

所以这会儿他其实不是在问小柳找皇上去干什么，他想问的是小柳为什么突然因为这件事找皇上。

是因为有人欺辱小柳了，还是因为他的问题。

如果是因为他的问题，他以后都决定不管向仞的私事了，那问题就解决了。

但如若是因为别人欺辱了小柳，他定然是要为小柳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