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真的听清楚丰天佑说了什么，看着丰天佑淡然的表情，池柳都要以为丰天佑只是说了什么无足轻重的话。

如果被别人知道丰天佑和一个有夫之妇待了一晚上，无论有没有什么事发生丰天佑这辈子都会被人诟病的。

他以为自己什么身份，他是大梁太子，将来就是大梁皇帝，如果他爆出和有妇之夫有染的**，那可能会让他遗臭万年的。

谁都看得出来丰天佑这分明就是再逼池柳，先告诉池柳他为她受了多少伤，再告诉池柳今天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他在一起，要么毁了他甚至杀了他。

池柳明明该生气的，丰天佑要毁的可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也会毁了池柳，名声在大梁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

可是看着丰天佑满身的伤痕池柳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她一直觉得这些年她在镇国将军府过得很不好，可是丰天佑他难道就过得好了吗？

如果当年她没有想出那样的办法，没有亲手推开丰天佑，他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池柳沉默着走到丰天佑身边捡起被丰天佑扔在地上的衣服披在丰天佑身上，皇后看着丰天佑的眼睛缓缓开口。

“殿下别闹了，我都有孩子了，即使是庶子我也是他们的母亲，而殿下你也已经娶亲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殿下也该放下了。”

“我没碰过那些人。”

池柳的脑子一声闷响，丰天佑说什么？

“池柳，杜域告诉我你对夫君的要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我很难过从别人嘴里听到这句话，但是我很庆幸，我可以做到。”

池柳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很疼，不是幻听，怎么可能？十多年了，丰天佑已经三十了。

怪不得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怪不得李丝丝见到她总是满眼恨意。

“小柳，在今天之前我真的都以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了，但其实只是因为她们都不是你而已，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时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说美色误人池小姐一定有那个能力让本宫蠢笨如猪。”

池柳恍然，那个时候的她还打定主意不能和太过聪明的丰天佑合作呢。

“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是多么的不以为然啊，可是我还真就非你不可了，池柳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蛊了呀？”

“让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却还是对你情根深种，让我拼尽全力去做好一切只为你能对我另眼相看，还让我扔掉了所有的风度，尊严甚至不惜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只是想留住你和你在一起。”

“池柳你说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今天你还是走了，我是不是就真的只能孤独终老了？”

丰天佑似乎是在很认真的问池柳这个问题，池柳缓缓伸手试图抹平丰天佑皱着的眉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丰天佑每次在她面前都会皱眉呢？

“我到底有什么好？”池柳轻轻出声，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丰天佑。

“谁知道呢？你好像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放不下呢？或许只是因为没得到吧。”丰天佑苦笑。

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很多年了，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