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菜单,点了几道菜,然后就把菜单还给了陈夭夭。
“我是饿得不行了,我得多点一些,而且墨恒也一起吃吧。”
点完菜,陈夭夭给俞言白倒了一杯果汁,“你现在在权墨的公司,上班累不累啊?”
“工作还好,不是太累。”
“真羡慕你,还有工作呢,我自从出了车祸,权墨就把我的工作给辞了,让我好好养病……可是我太无聊了,所以就想去考研,然后去读研究生。”
“那不是挺好的嘛,希望你考研顺利。”俞言白举起了杯。
“谢谢啊言白。”陈夭夭大咧咧地和俞言白碰了杯。
“对了,言白。”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啊?”
“你和权墨是什么关系啊?”
俞言白夹烤肉的手一顿,然后她温婉地笑着说:“就……我的爸爸是他二叔。”
“那这么说,你们俩是堂兄妹了?”陈夭夭嘟着嘴,不乐意地说着:“那为什么之前权墨不和我说啊。”
俞言白心虚,只是讪讪笑了笑,便遮掩了过去。
陈夭夭害羞一笑,说道:“那这么说,以后我就是你堂嫂呗?咱们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是啊……谁说不是呢。”
吃着吃着,陈夭夭闹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墨恒是保镖,自动退出游戏行列,所以只有两个女生在玩。
玩的是摇骰子,第一把,俞言白就输了。
“言白,你是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真心话吧。”
“好,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现在?”
“……有。”
陈夭夭挑挑眉,心说今天晚上还真是坦白局啊。
第二把开始输的人还是俞言白。
这回陈夭夭直接问了:“那你喜欢的那个人,我认识吗?”
“嗯。”
第三把,终于是陈夭夭输了。
“我也真心话吧。”
“你最近做过的最刺激的事情是什么?”
陈夭夭突然脸一红,然后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墨恒,最后绕过桌子坐在了俞言白的身边,低声地对俞言白说了几句。
俞言白听完以后,陈夭夭眼见着她的脸由白变红再变黑,几经变化,最后恢复了正常。
“那还真是……够刺激的。”
陈夭夭捂着脸回了自己的座位,满脸娇羞地说:“我也没想到那天晚上他突然那么直接,不过……他还是很温柔的。”
虽然俞言白听得是陈夭夭再说俞权墨,可是墨恒却知道,陈夭夭说的是自己。
墨恒眼底荡漾着笑意,然后继续当自己的烤肉工具人。
今天晚上的这个烤肉,俞言白吃完以后,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她心里不是不吃醋,但是她却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吃醋。
她夹在俞权墨和陈夭夭之间,就像一个小丑一样,觉得十分滑稽。
反而就在吃饭的时候,她差一点就要把自己喜欢的人是俞权墨这件事告诉给了正沉浸在自己从女孩成为女人的喜悦和害羞里的陈夭夭。
她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陈夭夭。
把俞言白送到她现在住着的公寓的时候,陈夭夭发现了一辆很眼熟的车。
她眼珠一转,然后便对俞言白说,“我送你上去吧,正好你换了公寓我还从来没来过呢。”
“行啊。”
陈夭夭挽着俞言白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下了车,然后陈夭夭对墨恒说:“你在这儿等等我。”
随后两个女生便一起进了公寓楼。
结果刚下了电梯,陈夭夭和俞言白就在俞言白公寓的门口看到了俞权墨。
“权墨,你怎么在这儿?”
陈夭夭十分主动地挽住了俞权墨的胳膊,亲昵地说。
反而是俞权墨的表情此时看起来不太自在。
“……她的东西落在公司了,我顺路给她送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导致俞权墨再次见到陈夭夭的时候,有些心虚,不敢看她。
“我听言白说了,你们俩居然是堂兄妹,你怎么之前不和我说啊?”
俞权墨狭长的眸子盯着俞言白僵硬的笑脸冷硬地回答道:“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就没想着和你说。”
陈夭夭此时此刻觉得俞权墨看俞言白的眼神都要把俞言白生吞活剥了。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俞言白‘刷’地一下就白了脸。
这个修罗场陈夭夭可不愿意多呆,现在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就该离开了。
“言白,我明天还要上课呢,就先走了。”
俞言白点点头,“好,拜拜,”然后她犹豫了几秒,又对俞权墨说:“堂哥,你不送送夭夭吗?”
俞权墨本想说没必要送的,但是他实在是受不了俞言白一直在把自己推向陈夭夭的样子,赌气一般地搂着陈夭夭头也不回地坐上电梯离开,留下落寞的俞言白站在空荡荡冷冰冰的走廊里。
进了电梯后,俞权墨松开了揽着陈夭夭的肩膀的手。
俞权墨挪开了两步,这下两个人中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你们俩,今天出去吃饭了?”
“对啊,自从我订婚以来,就没有和言白好好吃过一顿饭呢,我想着好好聚一聚来着。”
然后便是一阵无话。
到了一楼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两个人走了下来。
“权墨,你不是还找言白有事吗?别赌气了,快回去找她吧。”陈夭夭比俞权墨快走了两步,所以此时她是背对着俞权墨的,他根本看不到陈夭夭此时的表情,只是通过语气判断,陈夭夭似乎有些失落。
穿着风衣的陈夭夭被从门口穿进来的风吹得一阵发抖,背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俞权墨心里起了怜惜,便对她说道:“……我送你吧。”
陈夭夭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不用啦,你不是安排了司机的吗?司机会送我的。”
陈夭夭的眼睛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样红通通水汪汪的,俞权墨的心跳突然就跳漏掉了一拍。
“我走了,拜拜。”
然后陈夭夭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