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官府?这可不行啊,这要是报告官府,事情可就麻烦了,虽然有宁常远撑腰,但也不能被人揪住小辫子不是?
这么想着,顾婉立刻就朝着楼下走去,从摘星楼出来,赶到了现场,恰好和迎面而来的公主遇见。
公主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闪烁,表现得有些激动“顾大人,你终于来了,刚刚你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一群人给带走了,他们还想侮辱我!”
“侮辱你?他们居然侮辱你?这也太不像话了。”顾婉婉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朝着远处的状元郎欧阳信走过去。
顾婉婉说完没有再给公主说话的机会,反而是朝着欧阳信走过去,对着他笑着说道。
“欧阳信,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欧阳信对于顾婉婉倒是十分敬重,低着头,对着他微微鞠躬。
“亏了顾大人的福,我最近挺好的。”
“顾大人,我说我差点被人劫色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受伤了没有,反而去跟这个穷酸秀才打招呼。”
公主气急的朝着顾婉婉走过去,不满的拉着顾婉婉的手,没好气的说着。
在她刚刚快要被那些人抓到的时候,她脑子里面多期待顾婉婉可以从天而降,到她面前,手持长剑,然后说一句,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可是谁知道没有把他等来,居然等来了这个穷酸的秀才,还什么欧阳信,什么科举状元,在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就可以闻到他身上那泥泞味道,那种味道她只有在和父皇他们一起打猎的时候,在路过几个村庄的时候,才能够在哪村庄里的人身上闻到。
乡野匹夫而已。
“公主,话可不能这么说,欧阳信可是陛下殿试时亲自选出来的状元,公主要是这么说,可是对陛下的不敬重,和若是公主都这么说了,要是别人听了去,又会怎么去看待当今皇上呢?”
顾婉婉一本正经的说着。
虽然表面没看出来什么,但是心里面却觉得有些怪异,原本的故事情节,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如今公主却嫌弃这个状元郎。
不是应该喜欢还来不及吗。
这个剧情怎么不按照正常套路出牌啊。
被顾婉婉一顿教训,本来还不高兴的公主,瞬间就软了下来,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撇了撇嘴“知道了。”
顾婉婉再看向欧阳信,他消瘦的脸似乎比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要有肉一些了,看起来也有模有样的,此时皱着眉,眼神中可以猜到他的不高兴了。
这不是她安排好的剧情啊,她安排好的剧情不应该是欧阳信救下公主,公主感动,爱上欧阳信,英雄救美,顺理成章啊。
不行,公主这个死脑筋她扳不正,但是欧阳信好歹是个状元,他那边应该好说话。
“多亏状元郎救下公主,微臣向陛下代为谢过,还请不要建议,公主尚未懂事,还请状元郎原谅公主不妥之处。”
然而欧阳信只是对着两个人行了一个礼,语气冷漠“公主身份高贵,自然是看不上像我这样的乡野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污了公主的眼睛,告辞。”
“哎!”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顾婉婉连忙伸出手想要拦着他,但是他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给顾婉婉机会。
得,千算万算没有算准公主这茬。
回去以后,顾婉婉召集了三位幕僚,李木,陈来,苏汐三人再次出现在了他们商议事情都房间里面,摆着一如既往的局。
这次陈来和苏汐倒是都不客气了,两个人自顾自的吃着喝着,只有李木一个人,在顾婉婉出现的时候,还站起来,对着她鞠躬。
随后其他二人才反应过来,纷纷站起来,对着顾婉婉鞠躬“顾大人!”
顾婉婉点了点头,坐在了主位上面,对着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
在他们坐下以后,她若有所思的拿起面前的一杯茶,喝了一小口,快速的在脑子里面组织着语言。
“今天召你们来,主要讨论的内容,主要就是一个本应该爱上一个男子的人,却因一个人的撮合变得相互生厌!该怎么办。”
说得比较复杂,这会就连着李木也不太听得懂了。
三个人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见他们听不懂,顾婉婉心里面那叫一个急啊,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她说着。
“也就是说,原本那个故事是一名公主和一个状元郎在一起了,可是因为第三个人想让他们早点在一起,可是这么做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让他们互相讨厌彼此了,这该如何是好?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吗?”顾婉婉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
公主嫌弃状元郎,状元郎对公主没有了好的印象,她本来还有之后的一些剧情的应对方法,现在却都不敢拿出来用了,谁知道用了以后,会不会改变结局,到时候影响到最后宁常远登基怎么办。
好心促成却办了坏事,顾婉婉感觉自己一头两个大,实在是想不出来办法所以才招他们在这里商议。
“原本的故事情节一般都是规定好了的,凡事有因果,若刻意改变自然是适得其反,若是还想让他们两位走下去,那就只能想办法让故事情节回到原来。”
陈来一本正经的说着,说完她还不忘朝着旁边的两个人看过去,两个人只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没说再说其他的。
“那要怎么做?”顾婉婉问道。
三个人对望一眼,李木主动说着“大人大可以都不要再去做,否则会越来越乱。”
自此顾婉婉也没有在做任何事情了,安安分分的,每天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管。
也许是顾婉婉太过于安分了,宁常远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果断给暗十一传信让顾婉婉来一趟太子府。
太子府。
宁常远坐在主堂的主位上,顾婉婉就坐在他做侧边的位置上,穿着一身深色的锦衣,僵直了后背,坐在那儿,眼神定定的按着前方,如同一个木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