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完全不理会小清所言,反而抱的更紧,修长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嘴里喃喃念着:“薇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到底哪里不如宣仇?难道他伤你还不够吗?薇儿,薇儿……”
小清的动作一顿,心里涌起一股无力的痛,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看着任逍遥醉中染满红晕的脸庞。
她有些怯怯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抚上了那两道如裁剪出来的修长眉毛,眉很黑很浓,摸起来软中带硬。
手指在任逍遥皱起的眉心,用特殊的手法,缓缓按摩起来,并且模仿起艾薇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别皱眉,永远都不要皱眉头,好吗?”
这声音才落,任逍遥的眉头果然散开,原本有些忧伤的脸上好像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嘴角还带了一丝丝笑意,手上握的也更紧了。
“薇儿,别离开我!”
小清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任逍遥才喝过酒,脸上特别的烫,烫的她心都在颤抖,她柔声回应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任逍遥,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任逍遥听见这句话,仿佛想要睁开眼睛来似的,但是他醉的太厉害了,眼皮滚动了半天,仍旧昏沉。
“薇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从你第一次在望江楼走下楼梯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你一直拒绝我,我哪里不如宣仇,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逍遥,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没有谁可以比得过你,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小清一边说着,一边就哽咽了。
任逍遥脸上的欢喜越发的浓郁了,他翻了个身,将小清拉入怀里,覆盖上她的唇,一边展转探索一边喃喃而语:“薇儿,你好甜,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小清主动回应着,两个人便唇齿纠缠的越发激烈缠绵,任逍遥不停的呼唤着艾薇尔的名字,小清强忍着心中的委屈泛滥,努力回应着肢体语言,但是眼泪却越流越凶。
她一边承受着任逍遥如同暴风雨般的侵袭,一边心里暗自和艾薇尔说着抱歉。
“主人,对不起,请允许小清,借您的声音,您的名字一用,请让我拥有他一次吧,我知道以我这样卑微的身份,根本不配站在他的身旁,哪怕能拥有一次,我这一生也足矣。”相信这一次阴错阳差的误会,这一夜的疯狂,也足够她回味一辈子了。
一番攻城掠地,抵死缠绵,任逍遥终于累了,心满意足的呼呼睡去。
小清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清亮的眼眸从床单上,那一抹鲜红让她觉得刺眼,不过她不后悔,眼角又是一滴晶莹的泪珠。
她快速的伸手点了任逍遥的睡穴,然后将床单又重新换上新的,方才解开他的睡穴,悄然的离开了逍遥居。
此刻外面天色才刚微明,小清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慢慢弯起了嘴唇。
回到住所后,方才看见江母合衣趴在桌上,竟是等了她一夜。
她小心将江母抱到榻上,然后脱衣躺在江母身旁,莫名的伸手去摸向自己的肚子。
若是这里能够孕育出一个他的孩子,那该多美好?
她又咧唇一笑,是自己贪心了,能够与他一夜欢好,有这样美好的回忆,已经比以前,只能躲在角落,痴痴凝望他,要好得多了,她居然想还要更多,人心果然是不足的。
宿醉醒来,任逍遥坐在床榻上发了半天的呆,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天在喝酒的,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貌似喝的太多了,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只要一想,就觉得头疼的厉害。
只是看向床榻的时间久了,他觉得有些不同,床单的颜色好像变了,不过转尔又想可能是下人换的,便没再多想。
他走了出去,下人早就准备好洗梳用品和早膳,一个圆脸小丫头看着任逍遥从里面出来,有些怀疑的朝他背后探了探。
“小环,看什么呢?”任逍遥坐下用早饭。
小环眨眨眼道:“清姑娘呢,还没起来吗?”
这个小环是从百花山庄带过来的,所以很了解任逍遥以前的生活习惯,昨晚见着小清扶他回来,估摸着小清和以前那些女人一样,才有些一问。
任逍遥手中的筷子一顿,“小清?她怎会在我房间里?”
“昨晚是清姑娘带主子回来的,奴婢以为,奴婢还以为……”小环圆圆的脸一下子笑红了,偷偷吐了舌头,小声念了句:“这清姑娘真奇怪,怎么就悄悄的走了呢,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我们早上可是准备了两人份的早餐。”
昨晚居然是小清送他回来的,他拍拍脑袋,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任逍遥吃完早饭,又进了内殿,该面对的问题还是要面对,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答应成为继承人,后面还有机会,扳倒宣仇,重获薇儿的芳心,若是不答应,一来与薇儿成了仇人,二来嘛对自己也不利。
小环命人进来收拾床铺,却在床角落发现一团物件儿,不敢擅自作主,便来请示任逍遥。
任逍遥命人用东西将那物件儿勾了出来,才发现居然是床单,而且好像是他昨天看到的床单。
小环等人立卟嗵跪了下去,因为这床单上绣有紫薇花,二殿下最喜欢了,所以每日都要命人铺着,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你们的事,你们先下去吧。”任逍遥看见那团紫薇花,突然觉得有些刺眼,想到昨天宣仇说的那番话,霸道的话。
他慢慢勾起唇,以往那个风流不羁的百花公子又回来了。
路还长着呢,宣仇只是暂时得到了薇儿而已,总有一天,薇儿会看到他的好,薇儿一定是他的!
原本正打算摊开的被单,也被任逍遥往旁边一丢,并且命人拿下去处理掉,从今天开始,他要投入全部的精力到事业当中去,与其每日幻想,倒不如切实的去努力,让薇儿看到他的努力,看到他的好!
吃过早饭,程玉匆匆前来拜访,带来了一个古怪的消息,据说星灵国特使,昨天拜访了好几位朝中大臣,言谈之间竟然还想要涉足金日国的继承人之事。
宣仇还散出自己的话风来说,如果他是皇帝,就以水源为题,谁能解决水源问题,谁就是太子。
只有能为百姓做实事的人,只有让国运昌隆的人,才配当皇帝,才配坐上那把龙椅。
还听说宣仇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和金日帝相谈甚欢,听说皇上也颇为赞赏他的想法,大叹金日国就是缺少他这样的人才。
任逍遥不动声色,让程玉不要着急,他心里有数。
他大概明白宣仇这样做的原因,应该是看在艾薇尔的面子上,在帮自己拉拢人心。
不过他并不需要。
之前虽然受了艾薇尔的激励,想要回国来夺权,但是说实话,并未真正落实,他也依旧有些吊儿朗当,觉得还要再顾及下兄弟情谊。
只是这次宣仇突然横插在他和薇儿之间,艾薇尔竟然也同意和宣仇在一起,突然让他危机感大增,他不能再这样无事事下去了。
如果论起源关系,他和艾薇尔更亲密不是吗?
宣仇今日照旧拜访各位大人,只是在回居住的途中,却被任逍遥拦住了,任逍遥一改昨晚在酒馆的颓废,冷着一张脸,很不爽的看向宣仇。
“我的事,不劳宣特使操心!你还是想想,如何留住薇儿的心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她从你身旁夺走的。”
宣仇听了这话,便哈哈大笑起来,“好,我等着你!”
任逍遥果然没让他失望,只是一夜之间,就已经重新找回斗志,先不管他的斗志是从何而来,至少说明薇儿没有看错人,他的确是最好的继承对象。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的机关兽,便各行各道,仿佛陌生人一般。
宣仇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来,既然他想自己玩,那他当然乐得当个看戏人喽。
任逍遥一旦狠戾起来,也果然不一般,加上原先就有宣仇在里面扇风点火,这下子更是水到渠成了。
朝堂上面的大臣,一致同意,谁找到水源,谁就是储君。
而且原先有些孤掌难鸣的任逍遥,好像突然就变得炙手可热起来,连原先一些投靠在金志扬这边的人,也开始对他示好,把金志扬差点没气吐血。
散朝过后,金志扬回到自己的摇光殿,气的不知道又砸掉多少宝贝,这时候军师又来恭喜。
“恭喜,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恭喜法呀?”
那军师又道任逍遥是自寻死路,只是他话还没说完,金志扬就已经抽出宝剑,一剑洞穿了他的前后胸,然后丢掉沾血的剑,暴戾而冷酷的说道:“蠢材,上次本王就是听了你的话,听之任之,结果反而让他在百姓面前,得了好。你以为本王还会上你的当吗?”
金志扬立即让人把站他这边的大臣喊进来开会,结果那些人平时倒是说的头头是道,今天都跟哑巴似的,只知道唯唯诺诺,或是隔岸观火,这把他气的呀,又不能发火,差点没气死。
虾有虾道,蟹有蟹路,没有想到让金志扬食不下咽的问题,居然被他一个侍妾给解决了。
那侍妾趴在金志扬耳边,一番娇言巧笑,顿时让金志扬云开雾散,直赞那侍妾是女中诸葛,更是许诺,等他当上皇帝后,就封她为后。
然后便是一番颠弯倒凤,自不必说。
只说艾薇尔接到金志扬宴请的贴子,还是颇为好奇的,自打她来了之后,这位大皇子好像天生对她存在着敌视感,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好,请她赴宴了?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到宣仇身上,宣仇勾唇一笑:“人无好人,宴无好宴,估计是今天任逍遥在朝堂上的风光,让他害怕了心慌了,真是愚蠢,我要是他,这种时候,我就蜇伏,等任逍遥找到水,再一举夺过水源,不费吹灰之力,哪里用得着这样殚精竭虑?怎么样,我的女王,敢不敢随我一起进宫,赴这鸿门宴呢?”
“你也接到请贴了?”
“对呀,这位大皇子打的算盘可真大呢,我就怕他自己接不住这算盘,会被活活压死呢。”宣仇的眸光危险的眯了眯,俊美的脸上,笑容越发诡异,看的小七一阵哆索,每当自家少主这样笑时,说明他在算计别人了。
真替那个大皇子悲哀呀,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遭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