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尔,你别胡闹行不行,任逍遥对你而言,难道就这样重要吗?”宣仇真的接受不了,他一直在退,但是艾薇尔却跟发疯一般,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完全不顾及背后,只知道攻击,而且无所不用其极。
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他有一种冲动,他想立即下去杀了任逍遥,薇儿的心里只能有他,怎么可以多了别人,怎么可以有别人比他重要?
艾薇尔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固执的挺直了脊背,就那样倔强的看向他,突然眼泪就流了出来,绝美的小脸顿时被一种凄美的风姿晕染开来,她就那样一边流泪一边仇视着他,声音嘶哑却有力:“他当然重要,比你重要多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宣仇被这句话冲击的彻底失去了理智,直接上前,一把就轻易制住了艾薇尔的穴道,两指紧紧掐在艾薇尔娇嫩的下颌上面,顿时掐出两道红痕。
他满脸凌乱的假胡子,仿佛因为怒气要根根直立起来,那双眸子里更是染满了血丝,他就那样危险的迫近她,声音嘶哑至极:“有本事再说一遍!”
任逍遥在下面见情况不好,正打算上来阻止,却不料宣仇右手直接朝他的方向,平平一挥,他整个人就跟断了线风筝一样,跌落老远的地方,吐了口血,昏死过去。
艾薇尔担心的想要扭过头去看,却被宣仇捏住了下巴,他痛苦的笑了起来:“心疼了是不是?”
漂亮的大眼里满是晶莹的泪水,艾薇尔突然抬手,以极快的速度在宣仇的耳旁一挥,嘶啦一声,一张人皮面具带着假胡须被她剥落了,露出宣仇那张俊美的能够魅倒众生的清冷容颜来。
宣仇一愣,满脸惊讶的看向她,她眼里的泪流的更凶了。
他顿时心虚了,有些不敢和艾薇尔的目光直视,嚅嚅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难怪她刚才说,你装,你继续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难道是刚才从禁地出来,分道扬镳时,就发现了吗?
果然,他就知道使出星灵神功,会让艾薇尔起疑心。
他真的没想到,身份会现在被拆穿,真不是一个好时机,只会让彼此的误会更加加深。
他原本是希望以大侠的身份,获得她的芳心后,到时候再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就算她会闹点小脾气,但也不会太过于伤心。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地步,他暗自恼怒,都怪他没能忍得住,看不顺眼任逍遥的行为,非要来教训他,结果反而露了马脚。
刚才几个人的打斗呼喝声,已经引来了官兵,此刻下面更是围了许多人指指点点,任逍遥早就被侍卫们抬走去医治了。
宣仇一见这里也没办法安静说话,索性抱起艾薇尔,就朝着禁地的方向急掠过去了。
官兵们追到禁地前面,便自动停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而是快速去跟皇上汇报。
传闻禁地山谷里面有噬血狂魔,还有死神的诅咒,这两个刺杀二殿下的刺客,真是自寻死路。
幽泉山谷里的晚上,较白天更加安静,满天的星辰像碎钻一般耀眼美丽,一颗颗像镶嵌在蓝丝绒的天鹅绒上面,美丽极了。
宣仇将艾薇尔抱着,放平在花丛中间,坐在她的身旁,轻抚着她的脸,满眼的深情。
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只有说出实情,争取得到她的谅解了。
“我解开你的穴道,但你不许走,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宣仇略有些垦求的语气,艾薇尔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宣仇解开了她的穴道,看她仍旧很安静的躺在那里,就放下心来,才松了口气,就看见一排银针朝着自己射来,他赶紧一翻身,一挥掌,将银针打落在地,脸色含霜:“你这个疯女人,你倒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吧?宣少将军,怎么了?觉得在那样的羞侮过我之后,还不够,还要来玩这样猫捉老鼠的把戏吗?看我被捉弄的团团转,很得意吧?你不过就是仗着我曾经爱过你。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没有搞出这一出来,或许我对你还有一点点感情,但是这仅剩的感情,现在已经彻底消失了,再也不复存在了,在你这样的行为之后,已经统统没有了,再深的爱,也经不起你这样的消耗!”艾薇尔退得远远的,双目通红,声嘶力竭的低咽着。
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伤害她?
她或许有颗坚强的心,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在他承诺过要娶她后,让她满心期待,却转身与别的人女人进了洞房,她仍然坚持的选择相信他,等他来解释。
可是等来了什么,等来了小九的羞侮,等来了他与无心幸福的回星灵国游玩的消息!
她再坚强,她也是人,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会痛,会受伤,会绝望!
她极力自欺欺人的替他着想,说他是有难言之隐,说他为了复仇必须放弃一些东西,但是请不要再来招惹她了好不好?
她真的怕自己会崩溃,会承受不住,她真的会疯掉的!
“薇儿,你太激动了,你听我说,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有误会,真的误会!”
“我给过你机会,你和无心成亲的那晚,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告诉我,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没有来,你没有,是你自己放弃了!是你先放手了!”艾薇尔哭的歇里斯底,那一晚上,表面看起来平静,有谁知道,她是如何度过的?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期望过,或许也不会那样难过。
当她坐在飞船废墟里时,当小八快要被冰封时,是他给了她希望。
他带她去感受古人的婚礼程序,每一样事情,都是他们俩亲自去做的,她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看着他为她布置婚房,选择喜服,听媒人说着成亲的风俗习惯,带她去挑选金童玉女,带她去绞面,带她去买喜糖,带她定下喜宴的规格和每一道菜式。
交换庚帖,写下百年好合的请柬,结上同心发,换上新嫁衣,披上红盖头,她在静静等候着幸福的结局。
可是从太阳升起,等到太阳落下,花轿没有来,他娶了别的女人,他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对她说,只是游戏一场而已。
开头的时候有多么幸福,结局的时候就有多么痛苦!
在百花山庄里和任逍遥,赏花喝茶,说到喜欢某种花卉时,她便想起,曾在某本古书籍中看到的话,便引用来说了。
她说她不喜欢杏花,虽然开的时候很漂亮,美好,但是结出的果子,却很酸,而且杏仁还很苦,如果人生也要如此,也要开头美好,结果潦倒,那她宁可从未拥有过。
倒不如松柏,无花无果,虽然不美好,但是至少不会凋落,永远这样常青,就像感情,平平淡淡的,总好过大起大落,至少不痛不伤的,也就罢了。
那时候任逍遥也笑她想法古怪,谁不喜欢开花的美好,至于结果如何,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当时也觉得好笑,是呀,可能是做久了地球人,居然变得这样无病呻吟起来。
今天这样的结果,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应照着她当日所说的话吗?
她就成了那朵初绽的杏花,初开时,有多美好,等到花叶凋零时,就有多凄惨,无人欣赏,现在更是自己品尝着杏仁的苦涩了。
艾薇尔情绪太过激动了,宣仇真怕她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了,索性再次制住她的穴道,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搂住。
有多久没有抱过她了,他都快忘记那样的感觉了,她娇软的身体,属于她独特的那种馨香,让他沉迷,让他难忘,让她动情。
“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艾薇尔敏感的察觉到,抱着自己的宣仇,身体起了变化。
宣仇俊美的脸上满是深情,眼眸逐渐变得幽深,仍旧紧紧抱着艾薇尔,声音不再掩饰,而是磁性的清冽:“薇儿,上次小九的事,我已经处罚他了。他擅自作主,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给我送信,约我见面的事情。当时之所以我没来,是因为在你送信来之前,我就已经闭关了,我受了重伤,必须要闭关治伤。是无心带着神箭营和血影的人干的。”
艾薇尔慢慢停止了挣扎,目光里有些怀疑的看向他,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宣仇的眼眸里顿时掺杂了受伤的情绪。
“是你让我无法相信你。你一直在骗我,让我怎么相信你?”艾薇尔的泪再度流了出来,看的宣仇一阵心疼。
宣仇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以前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错,但是我跟你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骗你了好不好?薇儿,再给我一次机会!”
艾薇尔扭过头去,不想看他,也不想回复他。
他叹了口气,慢慢放开她,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艾薇尔听见悉索的解衣宽带声,不由心里有些惊恐,还以为宣仇要硬来,只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宣仇原本光滑的肌肤上时,顿时目光胶住了。
原本性感光滑如小麦色的皮肤上面,满是伤痕,虽然早已经好了,但现在看来,仍然触目惊心。
不仅前胸后,甚至后背也有一些暗红色的小点。宣仇静静看着她,抬手摩挲了下身上的伤痕:“原本以小九的医术,完全可以将这些伤痕清除掉,但是我却要将它们留下来,我要用它,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了那些仇恨。”
宣仇看见艾薇尔似乎已经平静下来,而且泪光蒙蒙,里面有些许的担心,便解开她的穴道,只见她的小手,一点一点的摩挲上那些伤痕,哽咽的问道:“胳膊上这个看起来像是刀伤,是谁砍的,还疼吗?”
“嗯,是刀伤,当时我被上千人围攻,无心趁我分身乏术,拿刀砍的,幸好没有砍在要害的地方,也幸亏小九医治得及时,要不然这只胳膊恐怕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