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全部入座后, 成人礼很快开始了。
说是成人礼,却并没有弄加冠洗手跪拜那些繁复仪式,更像是个大型生日会, 只不过场合比较正式一点,流程很快就走完了,按照谢时予强烈要求, 没添加什么煽情东西,整个过程轻松愉快又自然,宾主尽欢。
接着便是觥筹交错宴席。
里有主人家需要敬酒传统,谢时予和谢爸爸谢妈妈一起,一桌桌地敬酒过去。
敬到第二桌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喝完酒, 笑呵呵地招呼谢时予过去, 拍了拍他肩膀说:“时予是吧,长得可真好看, 像你妈妈。”
种话是个女人都爱听, 谢妈妈立刻笑开了花。
谢时予却轻轻蹙眉。
声音太耳熟了,可不就是刚刚在洗手间听到那个。
果然,一秒,男人说:“听说你学习很厉害,我儿子今年也上高中了,来来,我们加个微信,以后我儿子有不懂地方,可以在微信上请教请教你。”
谢时予:“......”
你刚刚在洗手间可不是这么说的。
面对长辈,而且是这种理由,谢时予不能贸然拒绝。
他笑了, 说:“抱歉啊叔叔,我不用手机,也没有微信。”
男人脸上表情僵了,随即惊讶地说:“现在还有年轻人不用手机啊?”
“对啊,不然我学习哪能这么好,一心只读圣贤书么。”
一边的谢爸爸谢妈妈脸都不由地抽了抽。
如果此时有弹幕,他们头上肯定飘过一排:你就扯吧。
谢时予却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诚地说:“如果您想提高您儿子成绩,建议也别让他用手机,保准他成绩突飞猛进。”
“......”手机表示并不想背个锅。
谢时予语气太笃定,男人将信将疑,不由地看谢爸爸谢妈妈。
谢妈妈立刻说:“点没错,他用手机之前都是考倒一,手机戒掉后一跑前二去了。”
谢时予:“......”
您比我还能吹。
谢爸爸见自家妻儿把牛都吹得满天飞了,又不能拆他们台,只能干笑附和:“是啊,是啊。”
本来不怎么信的男人点头沉吟:“我回去就试试,谢谢你提醒啊,时予。”
谢时予冲他呲了个牙花,并且默默地为他孩子点了个蜡。
要怪就怪你想抱金砖爹吧。
谢时予同学那一桌放到了最后,敬完后,他对谢爸爸谢妈妈说:“你们先回那桌吧,我陪我同学坐一会。”
“行,别喝太多酒啊。”
“知道了,妈。”
谢爸爸谢妈妈走后,曲宁泽拍了拍席卿旁边的空座位:“来来来,寿星,给你留专属座位。”
一桌人立刻发出暧昧的笑。
谢时予嘴角抽了抽,刚要坐来,不防脚一软,幸好席卿手疾扶了他一。
“嘶,喝了一圈,头好晕。”谢时予手支着额头,蔫蔫地说。
曲宁泽:“醉成样,你不会一直喝都是啤酒吧。”
谢时予苦兮兮:“对啊,本来想用可乐,可大人们都不好糊弄。”
席卿:“......”
虽然但是,他注意力一直在某人身上,某人分明一圈喝全是果汁,就到了他们这桌,才是用的啤酒。
不过他没有揭穿,静静地看某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埃,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现场来了好多漂亮小姐姐。”陈一峰环顾了四周,低声说。
曲宁泽贱笑:“那还用说,成人礼在土豪圈子又名相亲会,是吧,时予。”
“......”谢时予不想理他。
其他男生却都发出了羡慕唏嘘声,胡政啧啧两声说:“而且好像都是育才那边学生,不会都是千金小姐吧。”
“差不多吧,谢叔叔这几年生意做好,半只脚踏入豪门,些人也就上赶着想用儿女搭建桥梁,谋取利益,就是常人所说的联姻。”
席卿握着筷子手一紧。
桌上同学的脸色变得很精彩,目光悄悄地在谢时予和席卿身上打转,那样子,简直像在看一对即将被拆散的苦命鸳鸯,不由地为学神捏了一汗。
谢时予满脸黑线,丢给曲宁泽一个死亡眼神。
“当然,”曲宁泽立刻补充,“谢叔叔谢阿姨是不会逼迫时予联姻的啦,他们很开明的,是吧,时予。”
谢时予哼笑:“那还用说。”
众人这才同情目光收回去,曲宁泽怕再聊去他要被他爸爸灭口,赶紧岔开话题,转移到六班的学老师身上。
“你们听说没,6班的学老师怀孕了,脾气爆得不行,和班上同学吵了一架,闹到教务处了,你们猜学校会怎么处理个事情。”
个话题果然又引起了大家兴趣,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席卿照例一脸淡漠,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正在他埋头喝汤时,忽然感觉一只手从桌底探过来,接着,熟悉触感覆上了他放在膝盖上手。
那只手伸出指尖,在他掌心刮搔了几。
席卿收住手,握住那根调皮的指尖。
那手指在他手心安分了一会儿,又挣脱出来,抚平了他掌心,接着,他掌心一痒——那根手指开始在他掌心写字。
某人表面一本正经地和同学说笑,插科打诨,在无人注意的桌,却一笔一划地写了6个字:
老公,我想上你。
席卿:“............”
看来醉翁意在于此。
果然,宴席刚散,谢时予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是喝果汁醉,还是吸空气醉。
席卿无奈,跟还在送客的谢爸爸谢妈妈打了声招呼,扶他去休息。
谢爸爸谢妈妈知道席卿现在是谢时予最好的朋友,比曲宁泽的关系还要铁,并没有多怀疑,随他们去了。
席卿本来要谢时予送回家,进了电梯后,谢时予却按了22楼,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哥哥,我要去顶楼看星星。”
“......好。”
电梯一路到了22楼,席卿任由某人牵着到了一个房间门口,等他从兜里掏出房卡时,席卿终于忍不住刻薄他:“你星星长房顶?”
谢时予大言不惭:“心里有星星,哪里都是星星。”
席卿:“......”
谢时予到达目的地,懒得装了,打开门,席卿推进去,然后关门,反锁,贱兮兮地笑道:“美人,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
席卿的眼眸动了动。
现在天气在南方这里还是热的,房间里空调才开始运行,未散的热气猝然袭来。
谢时予穿着西装,更是热得慌。
他脱掉西装外套,随手甩在一边,又扯开领结,解开上面几颗扣子,露出白皙漂亮的锁骨,脖颈上还有席卿中午留上去的痕迹。
席卿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见到此景,喉结不由地滚了滚。
谢时予耳尖和脖颈都蔓上了绯红,他伸手“啪”地按灭了头顶吊灯,房间里只剩下两盏昏黄暧昧的壁灯。
不甚明亮灯光壮了某人的色胆,他走到席卿的面前,他一推,席卿就顺势坐在了身后柔软的床上。
“哥哥,别怕,我会轻点的。”谢时予体贴地安慰道,顺势挤进他腿间。
席卿伸手扶住他腰,闻言脸色有点古怪。
谢时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点变化,挑眉:“或许你喜欢粗暴一点的?”
“......”席卿不答反问,“你喜欢哪种?”
谢时予闻言心中一阵甜蜜:他宝贝太体贴了,连种事情都照顾着他感受。
他在席卿的嘴角落下一吻:“第一次,我喜欢更温柔点的。”
样才不会伤到男朋友。
看他多体贴啊。
席卿回吻他:“嗯。”
席卿的主动彻底激发了谢时予早已按捺许久渴望,一股股汹涌波澜撞击着他震颤的心。
他活了两次,恋爱和情爱却都是第一次,没有技巧或者套路,只能顺着本能,滚烫的吻印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
他们除了最后一步,别的事情早熟稔了,可是平时谢时予更趋近于享受,席卿才是主动那一方。
所以轮到他时,动作显得生涩又笨拙。
明明他看席卿主动时,单手就能解开衬衫纽扣,到了他里,那纽扣愣是跟他作对一样,解了半天,都不得要领。
“哥哥。”
谢时予求助似看席卿,眼中含着乞求。
个称呼在这时候近乎犯规,本来好整以暇看某人表演席卿被撩得呼吸一窒,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垂眸敛去眼中汹涌,顺着谢时予意思,伸手一点点地剥开猎物的皮囊,露出可口的内里。
“都说好老攻是要先帮自家受受先那个出来的,但是你太久了,未免手疼耽误更重要事,”谢时予一边对自家男朋友上其手,一边十分渣地说,“次你就自给自足吧。”
席卿:“......嗯。”
谢时予感动极了,正想说次我会双倍补偿你时,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接着,他身下触到了柔软带着体温的床褥,男朋友英俊脸则换到了上方。
他才注意到,席卿眼中汹涌波澜。
谢时予不由地咽了口水:“哥哥?”
席卿握住他白皙手腕,摁在头顶,挑眉:“不是你让我自给自足?”
谢时予:??
不对,势头不对。
席卿在他额角落下一吻,诱哄道:“乖,我会很温柔。”
谢时予:???
谢时予终于察觉到了席卿的意思,慌忙推他:“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等等......喂!”
可惜已经晚了。
席卿的力气比他大,谢时予根本挣脱不得。
更要命的是,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来,席卿早已深知他身上每一处可利用的地方。
他那只漂亮而可恶的手如同有魔力一样,只是稍微轻按几,谢时予便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敌人的手却趁机到了他最脆弱的领域,熟稔手法让谢时予瞬间丢盔弃甲……
恍惚间,他感觉席卿拉开了床头柜。
谢时予眼睁睁地看着席卿一样样把他精心准备东西拿出来,忍不住骂了一声“操”!
席卿的动作果然如他所说,很温柔,温柔到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谢时予手背先是挡着眼睛,接着又移到唇边,死死咬住,忍受着席卿的攻城略池。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卿拉开他手,在他咬出血印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别咬。”他轻声说。
谢时予心里一句你妈还没成型,就被撞成了破碎低哼,接着,墙壁上灯开始不停地晃动......
是不是地震了?
谢时予头脑昏昏沉沉想,却立刻被一阵从尾椎处窜起的电流带走了全部理智。
沉沉浮浮间,谢时予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原来不仅盗版害人,正文也坑死爹了!
神他妈美强受,么强的男朋友你受一个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