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叫约克, 亲哥是十络星的高官。
这星球上近一半的娱乐场所都是他的产业,包括各类会所、赌场、餐饮和游艺等,可谓是十络星的土皇帝。
仗着有亲哥的庇佑, 他行事肆无忌惮, 没有不敢干的事。
但狂中又透着细, 身边常年带着一群跟班, 干什么都不亲自动手,只要稍微起个头,一切都有跟班效劳和背锅。
这家会所有他的股份,这是先前经理会权衡的原因。
不过经理最后还是选择了段池这边。
一来是装傻行,还能结个善缘;二来是约克的股份占比不多,出事,会所不大会出问题;三来是约克这些年祸害了不少, 他同看不惯对方, 四来是星域的发展重心挪到风铃草星座后,无数都盯上了这边的位置, 他觉得段总他们应该能把约克他哥弄下台。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是段总他们有内幕消息,知道上面要拿约克他哥开刀,无论他告不告密, 约克都得完蛋。
所以基于种种,他便掰着日子静等约克倒霉了。
要倒霉的对此一无所知。
他看着小孩进门, 用充满贪念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转了一圈, 给了跟班一个眼神。
跟班之一立刻起身靠着门,做好了堵的准备。
另有两个见小孩把酒放下要走, 一个在他转身的空当里下了药,一个伸手拦住了他:“我们大哥这些日子天天了你来,总得给点面子, 陪着喝一杯吧?”
景西勾着礼貌的笑:“抱歉,我不陪酒。”
跟班:“没让你陪酒,只是让你和我们大哥喝一杯。”
景西头看向沙发上的。
约克一身横肉,脸在灯下泛着油光,笑的时候眼睛都要挤没了。
这时见小孩看过来,他便和善地冲着对方举了举杯。
景西每次见他都觉得长得感,依旧礼貌微笑:“抱歉,我是未成年,不能喝酒。”
跟班没拆穿他校霸的身份,说道:“好办啊,我们点杯果汁,喝果汁总行吧?”
景西从善流:“那我去拿。”
跟班怕这小孩又找借口一去不,吸取训再次拦住了他。
“你别动,”他说道,“我们自己去。”
景西:“这不行,怎么能让客动手?”
跟班:“我说行行。”
景西:“不成,还是我去吧。”
跟班充耳不闻,把拖住后,其中一个开门撞见了服务员,当即要了杯果汁。
等果汁端来,他们便暗中又下了药,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心想终于把这小崽子拿住了,不信他还有借口推辞。
结果没想到还的有。
景西一看他手里的杯子,难说:“这是橙汁?抱歉我喝不了,过敏。”
跟班:“……”
约克:“……”
约克的脸色顿时一沉。
跟班“咚”地把杯子一放,冷笑:“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他们这次本要来硬的,便借着由头发难:“我告诉你,今天这杯你不喝得喝!”
景西见他们要围过来,简单一个错身拉开了距离。
包地方够大,他完不往门口跑,逗猫似的轻松闪避,接着找机会一绊,其中一个便“扑通”拍在茶几上,倾倒的酒溅了约克一腿。
“……”约克喝道,“够了!”
所有都停了下来,一齐看向他。
约克原以他们这么多,要按住这小孩很容易,没想到他身手还挺不错。
他暂时没喊外面的保镖,而是盯着这小孩,眼底带了凶光:“我实话告诉你,你那点背景我早查清楚了,你算辞职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景西摊手:“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啊,我一刀捅死你再给你偿命,咱两谁亏?”
约克“哈”了声:“怕你没机会捅,想让我死的多了,你看谁得手了?”
景西沉默。
约克见状放缓一点语气:“跟了我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景西:“不好。”
他无视对方一瞬冷下来的眼神,说道,“我不图你有权有势,想让我跟你,你得让我服你。”
约克眯起眼,不清楚这是不是又是小崽子的缓兵之计,问道:“那怎么能让你服我?”
景西想了想,走到茶几前把醒酒器拿了过来,后将他们点的酒一股脑往里倒,其中包括最开始他们趁他不注意而加了料的酒。
有几瓶暂时倒不开,他便放在了一边,拎着满满的醒酒器往约克的面前一放,坐在了附近的单沙发上。
约克一行:“……”
包静了两秒,紧接着约克笑了:“怎么,想和我拼酒?”
景西:“不拼,玩牌,你们能玩过我,我服你。”
他伸手点点醒酒器,“这是筹码,输的喝酒。”
这下们笑了。
约克是开赌场的,本身好赌,牌技很厉害。
而跟班常年陪他玩,技术同不差。这小孩和他们牌,底裤还不得输没了?
约克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心实意的笑:“你确定?”
景西:“确定啊,你想我服你,赢我。”
他补充,“但不能你们的发牌,把门开,喊路过的第一个服务生进来发,这谁做不了弊。”
约克痛快地同意了。
虽说醒酒器里的料有点猛,但被这么一稀释,含量低了。
再说他们都是高手,这酒大部都得进小孩的肚子,等他被灌得晕晕乎乎,药劲发作再助个兴……约克想想那个画面,呼吸顿时重了一。
“开门,”他哑声说,“再去要个醒酒器,把这些酒都倒上。”
跟班顿悟。
拿个干净的来,免得他们喝添料的。
但景西否决了:“不用,剩下那几瓶差不多都是一的,用这个混合的,随时往里添酒,你敢吗?不敢算了。”
约克没有不敢的。
反正这事他吃不了亏,便招呼他们拿牌,等着服务生路过。
段池坐在隔壁包,通过监控把这一幕看进眼里,又看了看走廊上的监控,耐心等了两钟,这才对门口的示意了一下。
那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拿着空托盘开门出去了,路过旁边的包,毫无意外被喊了进去。
助理在包里。
是他联系的,他自知道底细。
但找前,他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这的,此刻便有些担心:“他在赌博上可一窍不通,帮不上忙的,这小孩行吗?”
段池还没见过景西牌,倒是对上次的彩票机印象深刻。
不过景西既肯这么干,想来应该不差,说道:“看着吧。”
服务生到位,牌局开了。
景西简单扫一眼牌:“跟。”
约克看完牌,喊了跟。
筹码是按“杯”算的,越跟越多。
哪怕稀释过了,是的有料。
跟班们赌惯了钱,这是第一次赌“药”,感觉比赌钱刺激神经。
他们暗中量小孩,见他勾着懒散的笑,一副气定神闲的子,他们这些手竟完无法透过他的表情窥探一二,恍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预感很快成。
三局下去,醒酒器的酒没了一大半,基本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约克喝了两杯,表情不太好看。
他吩咐跟班添酒,暗中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在倒酒的过程中又加了料,免得轮到小孩的时候没药了。
约克见状扯开一点领口,身体前倾,认了起来。
而这根本没用,玩不过是玩不过。
即便景西运气不好差了一筹,输的是小局,有系统帮着清理酒精和药物,他喝得毫无压力。
几轮后,酒再次进了他们的肚子。
景西量他们逐渐隐忍的神色,轻笑一声:“再点几瓶酒吧,又快没了。”
助理在旁边的包看得目瞪口呆。
他跟了段池这么久,眼力自是有的,这小孩撕了先前的“疏离警觉”和“爱答不理”,在牌局上露出了更本质的东西,看着……一点都不好惹啊!
他问道:“这是高中生?”
段池不答,一眨不眨地盯着景西。
屋里的监控装了三个,他看的这个正对景西,只见对方单手支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面前的几盘菜,用他们的挫败愉悦自己。
那灯下的神色漫不经心的,让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地被深深吸引。
他瞬晃神。
一些陌生的画面骤闯入脑海。
他看到金碧辉煌,声鼎沸。
绿色的牌桌上堆满了筹码,同桌的早跑没了,只剩他和面前的青年。
青年长得精致张扬,嘴角勾着笑,慢条斯理翻开了最后一张牌。
抽气声四起:“皇家同花顺!”
他没掀自己的牌,而是低笑一声:“我输了。”
青年捏着最后一张牌轻轻一飞,落到了他面前。
“承让,”对方懒洋洋地站起身,扭头走,“记得履行承诺。”
他喊道:“再玩一把?”
青年:“不了,见。”
他望着对方远去,拿起了面前那张牌。
一张红桃k。
像那个一,是高高在上的国王,而红色是他无法抑制的悸动。
这是他爱情的开始。
他将牌放进西装口袋,追逐而去。当天晚上见青年把宴会厅搞得一片狼藉,他看见那些气得表情扭曲要冲出来,跨出一步挡住了他们。
下一刻,他听见青年在身后“啧”了声。
“搅了我的兴致。”
他微微一怔,笑着问:“我赔你一场怎么?”
段池猛地神,扶住了额。
刚刚那些记忆……是怎么事?
同一时,景西看着脑域里的红点一亮,不禁一顿。
系统:“啊,是我们神吗!”
景西见又是一闪而过,说道:“记录方圆一公里的名,和上次的进行比对。”
系统道声是,急忙干活。
快速筛查完,说道:“没有一的啊!”
景西无奈地呵出一口气。
方圆一公里本不大,放到整个星域更加不值一提,没一的倒不意外。他想起让他起疑过的双夜梁,暗道红桃k果是裂开了。
系统万沉痛:“我们神怎么了?是碎了吗?”
景西:“谁知道呢。”
他说着把注意力转来,掀了牌,再次大获胜。
这场赌得大,约克得连喝十杯。
他顿时忍到极限,把牌狠狠一砸,喘着粗气起身:“我给你脸了是吗?”
景西抬头看他:“你要耍赖?”
约克:“耍赖又怎么了?”
跟班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都要不行了,闻言把牌一扔,一把抓住了发牌的服务生。
被雇来的服务生演技在线,一边慌乱地挣扎一边祈求他们放手。
景西终于等到这一刻,暂且把红桃k的事扔到一边,在脑域说:“来吧,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