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忆琛对她的冷漠,虽有些难过,但能接受,毕竟是自己做错事了,现在需要自己好好表现,弥补她。
“语儿……”他冲她温柔一笑,好看得让她嫉妒。
右脚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像珍宝一样呵护着,怜爱着。
这令她紧张又害羞,尤其是彼此皮肤接触着,让她很敏.感,还有些痒痒的,甚至心房也有点痒痒。
“轻点……”安婧语难得开了口,就是怕凌忆琛弄疼自己。
但对他来说她开了口和自己说话,这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尉迟澈见她开了口,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她肯开口就不怕了,她善良正直,温柔体贴,不会记恨凌忆琛那么久的。
“嗯,我会轻一点的。”凌忆琛笑得更开心了,闪花她的眼,她低下头,神色不明。
石牙给凌忆琛手里倒了一点药酒,他给她揉脚,第一下就让她疼得皱眉惊呼,吓了他和尉迟澈几人一惊。
“啊!我……没事,你们别拦我……姓凌的,你继续继续。”安婧语觉得自己太娇气了,明明凌忆琛的动作已经很轻很柔了,但她还是感觉很疼很疼。
言欢抱住她,他心疼得想代替她受苦,可这是不可能的。
“我再轻点。”凌忆琛也心疼,可是扭伤了一定要涂药酒,还要揉脚,不然很难好。
安婧语点了点头,咬着牙,忍受着右脚的疼痛,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凌忆琛才停止涂药酒。
“早点睡,明天就会好很多了,但是下地走路可能还要等几天。”
“嗯。”她难得的应了一声,凌忆琛收拾好药箱,站起身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想到她会回应自己。
两人尴尬地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尉迟澈打断他们:“夜深了,阿琛你回去吧!”
“嗯。”凌忆琛再深情看一眼安婧语,才转身离开,石牙跟在他后面。
尉迟澈倏然想到了什么,匆忙跟出去。
“阿琛,你没怪我吧!”
“表哥哪的话,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立场,而且是我也犯了错,你受我牵连怕是会被语儿讨厌,你也别怪表弟我。”
凌忆琛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追来的尉迟澈。
怪是不怪,但也有几分的怨气,亏以前他们两表兄弟感情这么好,一旦发生这种事,表哥心里还是更在意语儿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难过。
“语儿的脚虽然是受伤了,但明天也是和谷主约定的第七天了,后天一早我们是一定要离开药王谷的,你会跟我们走吗?”尉迟澈知道之前凌忆琛是想留在药王谷一个月的,等到了五月初他们要举行婚礼才来京都参加。
“会,这次就算是我不想走,也要跟着你们离开,为了语儿,我要好好表现,起码让她原谅我今天做的事。”
凌忆琛绝对刚才她的反应已经很好了,不是绝对的讨厌自己,说不定她对他还是有一点点的喜欢和感情的,毕竟认识这么久了。
“嗯,那好,我跟他们说说,尽量让语儿同意。”
“谢谢表哥。”
……
卫铭把安婧语抱回卧室休息,让她躺得舒服一些。“还很疼吗?”
“还好,涂了药酒凉凉的,已经没那么疼了。”她没有睡意,因为右脚还是疼,加上受到凌忆琛的影响,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说的话。
到了现在她还不相信自己今天下午和他发生了关系,什么印象都没有,感觉做了就跟没做一样。
言欢坐在床边,拿着蒲扇给她扇凉风,知道她现在心情烦躁而睡不着。“要不要我给小主讲故事?”
“故事?什么类型的?”她一时来了兴趣,不想再去烦凌忆琛的事。反正都发生了,又无法挽回,只能试着接受,要不就讨厌他,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故事可好听了,是有关狐狸精的……”言欢故学着说书先生作玄虚地讲故事,逗得她捧腹大笑,直到二刻钟后,她就笑累了,眯着双眸呼呼大睡。
完成了任务,言欢让卫铭出去,他脱下外衣,躺到床上去,细心照顾她。
这几天她因为来月信,加上床榻小,都是他睡在她身旁,半夜好方便照顾她。
第七天一大早,凌忆琛提着药箱又跑来安婧语这里,理由就是他是大夫,照顾病人是应该的,中午和傍晚还得各来一趟。
“已经好很多了,坚持用药酒,很快就能下地跑了。”凌忆琛看到她的右脚已经开始消肿了,比昨晚情况好多了。
“那就好,语儿最怕待在床上不能下地走路。”尉迟澈见到她受伤的右脚的确情况比昨晚好的多,心里也开心。
还没等沈历风几人开心,就听到屋外响起吵闹声。
“安婧语!你这个荡.妇!快滚出药王谷!”
“想勾.引我师弟?没门!师弟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安婧语你出来啊!当什么缩头乌龟。”
两位暗卫在院子门口拦住了满口喷粪的赵蓉,她的行为气得所有人火冒三丈,世上怎会有这种女人的?真是奇葩!恶人先告状!
沈历风顾不得赵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第一个冲出去,想一巴掌拍死她的,但还是忍住了。
尉迟澈和凌忆琛都随后跟出去,留下卫铭和言欢照顾安婧语。
“别怕,小主,他们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放宽心,一切有我们。”
“嗯。”虽是被他们两个安慰着,但她还是有些生气和难过。
赵蓉实在是太过分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沈历风的救命恩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屋外的赵蓉还在辱骂安婧语,气得沈历风想动手,还是阿南机灵把他拦住了。
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谁都可以打她,就是他不行!
“师姐!你住口!”凌忆琛再也忍无可忍了,右手指着赵蓉骂道:“满口喷粪!成何体统!你是不是想闹到谷主那?犯了族规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偷偷让石牙跑出来找谷主来解决问题,现场的人谁都治不了她,也就谷主勉强能管管她,制约她。
“我做错了什么了!她就是水.性杨花,到处勾.搭男人,我都亲眼看到了,这还有假的!还有师弟你怎么也在这?还说她不坏吗?一大早就把你叫来,不就是想勾.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赵蓉气得要死,眼睛瞪得去牛眼,五官扭曲,让本就普通的模样变得更丑了。
因为今早她跑去凌忆琛的木屋里,发现没人后,隔壁的师哥告诉她,他和石牙提着药箱出去了,好像去的是他表哥家里。
“语儿的脚因为我而扭伤了,我自然要负责到底!不信你进去看看!”凌忆琛差点就想要动手了,师姐这次欺负别人太过分了,别以为药王谷就她一个女子,他就不敢教训她。
“哼!谁信她的脚会扭伤!该不会是故意装病的吧!还因师弟而受伤。你也信她的话!我可不信!”赵蓉坚决认为是安婧语故意装病来借此勾.搭他。
“不信?谁要你信!我们相信语儿就行了!你算什么东西?我家语儿怎么说都是皇上钦点的郡主,容得了你在这里指手指脚,你是觉得我们都是懦夫吗?”尉迟澈终于受不了了赵蓉了,话一落地一巴掌就直接打在她脸上,啪啪响,脸上立刻出现五指印。
她是沈历风的恩人,他不能动手打。
她是凌忆琛的师姐,他也不能打。
但她不是尉迟澈的什么人,而他又是安婧语的未婚夫,必然是站在未婚夫的立场,保护心爱的未婚妻。
“啊——”被打了一巴掌的笑容不敢相信有人敢打自己,这人还是自己有点喜欢的,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打她,敢骂她,今天在这里全受了一遍苦。
可恶!可恶!
“你敢打我!尉迟澈,你是不是想死!”
她一脸的狰狞,眼睛迸发出阴毒,有些吓到了沈历风三人,皆是后背发凉。他们都忘了她是蛊师,就像她给安婧语下蛊虫,神不知鬼不觉的,说不定现在她就想要对他们下毒手。
“师姐!你先是给语儿下蛊虫伤害她,后又上门辱骂她,我们已经对你很宽容了。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我们是不会让她站着走出这个院子。”
凌忆琛直接把赵蓉做过的事说出来,她本以为隐瞒得很不错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他们肯定缠绵了好几日,所以安婧语今天才会生病。
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晚了,因为安婧语肯定伤了身体,最终他们才会发现问题,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猜到是她下了毒手。
其实赵蓉根本就不知道是前几日安婧语来了月信,而且他们几人又那么爱她,无论她怎么诱.惑他们,他们都坚守原则,不肯和她进行最后一步,直到昨天她月信结束,凌忆琛带她在玄冰洞治病,她蛊术发作,当时反应太过严重,他怕她出事,才不得不和她云雨。
“啊——哈哈哈!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们能耐我何?她现在不是也伤了身体?怕是要痛上十来天了!这几天你们也很辛苦了吧!天天和她做那个,估计你们现在……”
赵蓉开口承诺了自己做的坏事,正笑得得意忘形,不知道宋谷主就在院子门口站着。
尉迟澈没去怒骂赵蓉,因为他和沈历风他们都看到了她身后的人。
“赵蓉!”一声铿锵有力的怒喝,把笑得正欢的赵蓉吓得够呛,整个人弹跳了一下,脸庞瞬间变得煞白。
“谷主……”她吓得牙齿哆嗦着,说话都有些漏风。“我……不是我!我没做!我真的没做!他们冤枉我!是他们冤枉我!”
“我亲耳所听还能有假的!赵蓉,你这次太过分了,以前小打小闹就不跟你计较,没想到现在你竟敢伤害安姑娘,她可是皇帝钦点的乐安郡主,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伤害她!”
宋谷主走进院子,一脚踢在赵蓉肚子上。他也是忍了她很久了,仗着自己是女子,从小到大就任性妄为,骄横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