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招呼一声，检查点过来了十几个人，其中有几个是交警，其他的都是特警，带着手套面罩，拿着冲锋枪，往前一站，上官鸿飞和紫色头发乖乖的一声都不敢出。他们把牧飞星等人分开审问，牧飞星拉得最远，开始那个交警亲自来问。

“车里三个都是你朋友？”交警问。

“是。”牧飞星说。

“为什么三个人都坐在后面，没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交警又问。

当然是因为唐楚云要看着那两混混，免得他们搞什么幺蛾子。逼问他们的时候，唐楚云还直接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要不然上官鸿飞也不肯说实话。可是牧飞星当然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只能找个借口，“他们两个被猪咬了，我女朋友照顾一下。”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交警问。

“唐楚云。”牧飞星说。

“她是什么地方的人？”交警问。

异世界绿谷的人……牧飞星张了张嘴，想随便说一个。

“可不要胡说八道，要是你们的口供对不上，我只好把你们带到公安局仔细调查。”交警说。

“出什么事了？”牧飞星觉得不对。

“有案子，大案，有什么事情你老老实实说，不然就算你完全是清白无辜的人，抓你回去调查两天，你也受不了吧。”交警说，“那个真是你女朋友吗？真是的话总不成连人家是哪里的人都不知道。”

“绿谷。”牧飞星说。

“绿谷？那里的绿谷？”交警问。

“她们乡下就叫做绿谷。”牧飞星说。

“在哪个城市？”交警不放过。

“挺远的。”牧飞星只好这么说。

“其他两个叫什么名字？”交警问。

“一个叫上官鸿飞，一个叫……”糟了，牧飞星忘记问紫色头发叫什么名字，“另一个其实我不熟。”

“上官鸿飞是哪里人？做什么的？”交警问。

“偶然认识，一起吃个饭。”牧飞星说。

“你是在跑黑车把？”交警下了结论。

“跑黑车？”牧飞星心想怎么跑到黑车去了。

“你放心，今天我们不是抓黑车。”交警说，“你这人也是，经济不好也不能跑黑车啊，好歹注册一个滴滴。这两天你在这边跑黑车，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牧飞星哪里像是开黑车的？有谁会开这个SUV黑车啊，SUV这么耗油，赚的钱够油钱吗。要开黑车当然是要那种省油好开的才行。

“没有。”牧飞星递过去一根烟，“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事，说出来吓死你。我们市出了个变态杀人狂，把山里一个整个村的人都杀光了！”交警说。

“电视上网络上都没听说啊。”牧飞星吃了一惊。

“还没上电视报纸呢。”交警说，“这是南城前所未有的大案，上头还拿不定主意呢，生怕消息传出去引起恐慌。其实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封锁得住，电视新闻不说，小道消息穿的更夸张，到时候不得不承认，引起的恐慌更厉害。”

“一整个村子都被杀了？”牧飞星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自然村，山里那种十几户人的小村子，也不是住在一起，散落在山里。行政上合并到大村去了，大村也不管这边的事，结果连自己的村委会都没有，一盆散沙。能干活的都出去干活了，连半大小子都出去读书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平时也不怎么出来，和外界交流很少。昨天有个在外头读书得回村里去，发现整村十几个人都被杀光了！差点没把他给吓疯，跑出来报警，大家都不信，让村委会的人进去看，一看也差点吓疯了。今天全市警察系统全部动员起来，别管是干什么的，都出来找线索。”交警说。

“这么厉害？灭村惨案？”牧飞星张大嘴巴。

“不但杀了，还把尸体给吃了！”交警说。

“吃人？”牧飞星觉得这是假的吧，怎么可能呢。

“把人剁开一块一块，煮了吃，起码吃了三四个。”交警说，“别说我们南城，全国都没听说过这么恶劣的案子。你有什么线索，赶紧交代了。要不然出了事谁都保不住。”

“没什么线索。”牧飞星说。

一个特警走过来，在交警后面说了两句。

交警皱着眉看着牧飞星，问：“那两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有刀？”

有刀？牧飞星倒是没想到他们身上还藏了刀。

“我不认识他们。”牧飞星说。

“可是他们说认识你啊。”交警说，“他们还说你是大哥。”

谁是他们大哥，牧飞星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他们说你叫牧飞星，是南城本地人，十分能打。他们原来是骷髅帮的人，因为仰慕你所以投奔你做小弟。”交警说。

“根本就是胡说八道。”牧飞星说，“他们就是骷髅帮的人，来找我的麻烦，被我打了一顿，打完我看他们受伤了，所以送他们去医院。”

“你要编故事也编个好点的。”交警冷笑一声，“查车！”

几个特警把车包围起来，用车钥匙打开车厢，一翻开，里面全是各种肉。排骨，瘦肉，猪肘子，就是牧飞星花了一千多块买的那头土猪。车里放着几块肉，本来是很平常的，可是不知道有谁叫了一声：“人肉！”

特警们立即把枪掏了出来对准牧飞星，牧飞星赶紧高举双手。

他可以透过特警们的衣服，看到他们体内的生命能量流向。这些特警训练充足，体内生命能量很充沛，运行方式简单利落，一眼就能看出来。问题是看出来也没用，人家只要勾一勾扳机，子弹就会倾斜而出。如果是一把枪，牧飞星可以趁着勾扳机之前先避开枪口，可这里光是指着牧飞星的就有六把枪，牧飞星实在没把握全躲过去。

“这是什么！”交警哆哆嗦嗦的问。

“猪肉。”牧飞星说。

“猪肉？”交警仔细察看，看到排骨脸色凝重，也不知道和人排骨有什么不同，带皮瘦肉就能看出来，猪皮和人皮完全不同，再看到猪头和猪肘子，除了猪八戒以外，人身上长不出这样的器官，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像是猪肉，你怎么有这么多猪肉？”

“买了一整头猪。”牧飞星说。

“刚才谁说的人肉？”交警回头看。

特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承认。

“不管了，先带回去审问清楚。”交警说。

“猪肉也要抓？”牧飞星说。

“不是抓，协助调查而已。”交警说。

说是协助调查，其实还是被抓了起来。在公安局里面呆在审讯室，牧飞星把自己从小到大做的坏事全都交代了一遍。从小学考试作弊，到中学上课看小说漫画。

“别说这些没用的！”审讯牧飞星的是个民警，很不耐烦，“你把上官鸿飞打了一顿，究竟是为什么？上官鸿飞是骷髅帮的重要成员，你为什么和他搅合在一起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在村里买了一头土猪，那个紫色头发叫什么来着，领着几个人堵了我的路，想要敲诈勒索。我还带着女朋友，没法子，只好和他们打了一架。紫色头发那家伙笨手笨脚，把自己手给弄断了，我只好带着他去医院。路上被上官鸿飞给堵住了，上官鸿飞也想敲诈勒索……”

“行了行了。”民警挥挥手，“你打伤了他们两个，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怕暴露了唐楚云，牧飞星无奈的说：“你们怎么执行法律的，你们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报警，肯定要赔一大笔钱，还不如自己带他们去医院算了。”

“是吗？”民警冷笑一声，“可上官鸿飞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什么了？”牧飞星问。

“你还是老实交代。”民警说。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原来说的都是事实。”牧飞星说，“如果上官鸿飞污蔑了我什么，你们去查好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老实交代，以后有你好受的。”民警说。

“我在永隆振业干活。”牧飞星只好把公司抬出来。

“永隆振业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民警哼了一声。

事实证明，真的很了不起，民警还想逼迫牧飞星，永隆振业的法务律师来了，直接找到公安局领导，把牧飞星给放了出来。祝婉婉在门口的车子里面等着，见到牧飞星就问：“到底怎么回事？警察怎么把你给抓了？”

“真是无妄之灾。”牧飞星把事情又给解释一遍。

“就这样？”祝婉婉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律师说。

“警察这不是乱抓人吗。”祝婉婉说。

“出了个大案子，警察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盲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好容易抓到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起来录个口供再说。显得他们是有在干活。”律师跟祝婉婉解释，“”

“真是乱来，什么案子要做得这么过分？”祝婉婉问。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据说死了十几个人！”律师说。

“十几个？我们这还有死十几个人的案子？”祝婉婉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