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现在不知道几百吨重，体内生命能量的密度不如牧飞星，但是总量就很高了。就好像印度一样，虽然人均GDP很低，但是人多，就把总量堆上去，超过了好几个老牌强国。

不过要对付龙王并没有那么难，它不能移动，要害很多，别人攻击没法子躲，只能用装甲和血量硬抗。要是和谭杨打起来，人家飞上天往下面打雷，龙王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上了车，唐楚云把透明圆球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

“这到底是什么啊？”牧飞星问。

“虫卵。”唐楚云说。

“额……什么？”牧飞星没听明白。

“虫卵，虫族的卵，可以孵化出各种虫族士兵。”唐楚云说。

“虫族已经到了地球！”牧飞星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一瞬间体内的生命能量几乎要爆开，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虫族大军马上就要席卷全球了吗？地球军队顶不顶得住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唐楚云说。

“应该是看错了吧！”牧飞星说，“谭杨说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他变成的那种东西也不像是虫族啊。”红雾就不说了，那个肉体的形态和虫子也不搭界，“他自称混沌。”

“虫卵必须由虫族孵化者来孵化，才能正常成长，获得完整的虫族传承和几亿。如果没有孵化者，虫卵就会吸收各种生命能量，长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传承和记忆都不完整，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干什么。”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牧飞星问。

“希望是我认错了。”唐楚云说，“也许那不是虫卵。”

“如果是呢？”牧飞星说。

“那我们只能尽快打开传送门，赶紧把虫娘部队带过来，好歹能抵挡一下。”唐楚云说，“地球的科技力量不够，要是被虫族大军偷袭，只怕会一溃千里，和当年虫族入侵我们的世界一样。”

“最好你认错了。”牧飞星说，他是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家园被毁，如果虫族大军入侵，怎么样才可以击退他们？

“我也这么希望。”唐楚云拿出虫卵说，“我见过很多虫卵，每一种虫卵都不尽相同。地球以前没有这种东西吧？”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从来没听说过。”牧飞星说，“如果地球有虫族在的话，他们已经到什么程度了？会不会马上就发动大规模侵略？”那样的话，就会有好几百万好几千万甚至好几十亿人死去，整个人类社会都会面目全非，所有牧飞星珍视的东西都不能幸免，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浑身发冷。

“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不一定是虫族的虫卵。”唐楚云说，“就算是，也不一定代表地球有很多虫族。虫卵可以在太空中生存，我们的科学家曾经推测过，也许虫族就是占领了一个星球之后，就到处散布虫卵，碰上合适的星球就孵化。宇宙空间这么大，环境又恶劣，就算散步无数虫卵，到达某一个星球的机会很小。也许地球只有这么一个虫卵。他自我孵化，没有完整的传承，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没法子扩充队伍。”

牧飞星放下了半个心，又问：“如果只有谭杨一个虫族的话，他能生虫卵扩充军队吗？”

“不行，虫族有专门的母虫负责培育虫卵，这种虫卵才能维持虫族士兵的战斗水平。普通虫族士兵也能生虫卵，但是孵出来的下一代会比父本母本的虫族士兵弱，弱很多。要是不交配而是无性生殖的话，那就更弱了，都不能开启灵智。”唐楚云说。

“那虫族散播虫卵干什么？”牧飞星问。

“要是地球的科技发展得慢一点，比如一两百年前，两个虫族士兵带着弱化的虫族足够占领整个地球。要是再慢一点，比如一两千年前那种情况，一个虫族士兵带着几千个没有灵智的野兽也足够征服。宇宙这么大，有生命的星球本来就少，发展出智慧生命的星球更少。”唐楚云说，“等占领了整个星球，再慢慢培育后代，发展科技。”

“谭杨……应该是雄性吧？”牧飞星说，“再有个雌性的话就能产下弱化虫族？”也可能谭杨是雌性，被打成肉虫也没看到哪里有鸡鸡，又或许他们是雌雄同体，就好像蜗牛一样。

“虫族士兵本身没有性别，他们的生育方式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它们负责生育的是虫母，每一个虫族士兵都给虫母提供DNA样本，虫母会生育各种不同DNA的虫卵。如果没有虫母的话，就要建造一个孵化基地来代替虫母，把各种不同物种的DNA输入进去，嵌入虫族士兵自己的DNA里面去，这样就可以孵化出各种不同的虫族。不过这些虫族战斗力很弱，虫族士兵数量越少就越弱，要是只有一个的话，出来的基本就是没有灵智的野兽。”

“要是有两个呢？”牧飞星问。

“一百个里面会有一两个会产生灵智，主动运用生命能量。”唐楚云说，“提供DNA的虫族士兵越多，有灵智的虫族后代会更多，孵化基地的话，最高可以到50%，也就是十个里面有五个能产生灵智。”

“也就是说如果只有谭杨一个虫族不要紧，要是他还有同伴的话就糟了？”牧飞星说，野兽再多都不要紧，重火力下来多少死多少，有灵智的虫族可难对付。

“可以这么理解。”唐楚云说。

谭杨的手下应该会知道，牧飞星赶到金牛超市，这儿还乱作一团。不知道谁报了警，几十个警察封锁了现场，可是并没有尸体——那个倒在地面的尸体是假的，发廊妹的男朋友假扮的，趁着混乱早就跑了。

大家言之凿凿肯定有人被杀，个个都是目击者。尸体不见了，肯定是金牛超市的人毁尸灭迹。金牛超市的人当然不承认，说谁也没杀人，更没人毁尸灭迹。警察要掉监控，当时停电监控没工作，要找负责人，谁也不知道谭杨在哪里。

在谭杨死掉的下水道里面，牧飞星还在谭杨的尸体痕迹上发现了一个东西——那似乎是一块肉，有很高的生命能量反应。不过牧飞星很确定这不是谭杨的生命能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牧飞星捡起来看了看。

“当时谭杨在这里死的？”唐楚云看着地上的痕迹问。

“对，我把虫卵拿出来以后，谭杨就在这里崩解了。”牧飞星说。

“这块肉是谭杨随身带着东西，他在看守龙肉，应该就是这玩意了。”唐楚云说。

“龙肉吗？”牧飞星看了好一会儿，“拿去化验一下DNA就可以克隆出龙来了？”

“这是一种深海生物的肉。”唐楚云认了出来，“高级生物，构成很复杂，生命能量很高，应该开启了灵智。”

深海生物，开启了灵智，真的是龙？牧飞星把肉收好，“我们回去化验一下DNA，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唐楚云在地面蘸着一点谭杨的血肉，看了半天摇摇头，“已经完全崩解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虫族士兵死的时候会这样吗？”牧飞星问。

“不会。”唐楚云摇摇头。

“不是虫族？”牧飞星很是高兴。

“不一定。”唐楚云说，“可能是虫卵没发育好，所以身体先天不足，一旦虫卵本体被取出来，肉体就完全崩解。总之先把谭杨的手下抓起来，问清楚怎么回事。”

谭杨的手下有很多，都在牧飞星和唐楚云在超市外面偷听了一会儿，确定了两个地位最高的手下，把电闸一关，趁黑发难，把这两人就给抓了出来，用生命能量封住五官，直接拉了回去星云花园。

时间紧迫，唐楚云和牧飞星决定分头审问，分给牧飞星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名字叫做洪瑞，乃是金牛超市的财务。谭杨失踪了，就是他打电话给史灵报告。

“你好。”牧飞星解开封住洪瑞五官五感的生命能量，不过还是给他蒙住眼睛，免得他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

“你是谁，我可警告你，我们金牛超市可不是好欺负的。有什么事警察马上就到。你绑架我想干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洪瑞说。

“那正好，其实我是变态杀人狂，对钱没兴趣，唯一喜欢的就是杀人。”牧飞星说，“你看过汉尼拔吗？”

最著名的汉尼拔，当然是古代杀得罗马闻风丧胆那个迦太基将领，不过要说杀人狂，当然就是美国食人魔汉尼拔。洪瑞一想自己可能要被切开来吃掉，忍不住就浑身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洪瑞问。

“你看过汉尼拔电影第二集吗？”牧飞星伸手摸了摸洪瑞的脑袋。

其实那电影不叫汉尼拔第二集，就叫做汉尼拔，第一集叫做沉默的羔羊，汉尼拔只是个配角，因为人气太高，干脆提出来当主角，后面还开了个电视剧。这电影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就是汉尼拔把女主上司来了个活吃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