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看台上将自己的人生好好思考了一番,依然找不到什么出路。
慕时丰的电话进来,“在哪?”
“足球场。”
那边的声音夹带着笑意,“我不踢足球的。”
她切断了电话,还真是自恋的可以,谁说到足球场就一定是为了看他?
没过五分钟慕时丰出现在她身边,看到她额头时,他眉心紧蹙,拇指用力按压她受伤的地方,疼的她大叫,“慕时丰,你有毛病啊!”
“疼你还躲!”
她停下挥打他的动作,诧异道:“你看到我在窗口?”
他从包里拿出一瓶碘伏,用夹子夹了一个棉球在她伤口轻轻蘸着,“脸上挂彩就不敢去找我?”
才不是呢!
她十指交缠,有些局促,他靠她太近,她别过眼神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
“碘伏我一直备着。”
她好奇问道:“你没事准备这个干啥?”
他认真给她擦拭着伤口,声音沙哑慵懒,但是语气里藏不住的宠溺与炫耀:“找了个漂亮但不省心的女朋友。”
原来她是沾了商言的光。
慕时丰捏捏她的鼻子,“陶然,你一天要走神多少回?”
她揉揉鼻子,看向他,语气酸酸的:“慕时丰,你每天接送我,你女朋友没意见?”
他笑着说道:“为什么要有意见?接送你我们百思集团能得到那么多好处,她作为百思集团未来儿媳妇,傻了才会有意见。”
她没说话,再次看向球场,那边还在厮杀着,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满脑子都是慕时丰那句‘她作为百思集团未来儿媳妇。’
她承认这一刻,她掉进了醋缸里。
她看不透慕时丰,但是她看清楚了自己,和他相处越久,她越想靠近他,甚至自私的想占为己有,可是他不属于她,他有商言。
慕时丰用手肘轻轻碰她:“刚才的话你还当真了?接送你不是为了风投策划案。”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他们对她的好不是建立在金钱利益的基础上。慕时z心细周到,又是看着她长大,所以沈凌才会毫无顾虑的将她寄存,与商业利益无关。
就算慕时z当初不答应接送她,沈凌还是会通过那个风头策划案。那晚上沈凌之所以威胁慕时z,其实也只是他们一帮发小的无理取闹而已。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明知慕时丰有了女朋友,却还想自私无耻的接近他,她要怎么办?
慕时丰忽然不耐烦的开口:“陶然,你心里活动搞完没?”
她:“...”
他将手放在她脑门上,“脑子本来就不灵光,难不成真被撞坏了?”
她拍掉他的手,狠狠的瞪着他,其实心里已经委屈的不行。
“我饿了,我们回家吧。”他突然下移了一个台阶,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
她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消化他这句话,他要背她?万一要是被商言看见,一定会生撕了她。她提醒他:“慕时丰,我只是脑袋被撞了,脚和腿没残。”
他转头,“大脑是人体的指挥中心,你大脑都残废了,还指望着你的腿脚利索?”
欺人太甚,不过她喜欢被这么欺负。
他慢悠悠道:“陶然,我背你也不是没条件的。”
诶?什么条件?
“我最近很穷,想做个苦力,赚包烟钱。”
她,“...”
他不耐:“赶紧趴上来呀,再不上来我找其他小姑娘背了。”
你敢!
见她还在犹犹豫豫,他很认真的说了句:“陶然,要是我哪天有了女朋友,就是你求我,我都不会再背你。”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
不过,怎么可能!
商言不就是他女朋友吗?
见他欲要站起身,她条件反射般猛的趴在他背上,他一个踉跄差点滚下看台,嘴里爆了句粗话后,压制着嗓音:“陶然,我还没找个女人感受一下人生极乐呢,要是这样滚下看台摔成个傻子,我这辈子岂不是白来这世上了?”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眼角眉梢都挂满了淫~笑,心道,摔成傻子我也不嫌弃。
他背着她一步步走下看台,走到最下面的平台时,他受不了了:“陶然,我可不想为了一包烟就把我的小命给搭上,你这锁喉功夫是自学成才?”
她赶紧把手松开,刚才貌似真的将他的脖子勒得太紧。她干咳两声,问题又回到最初:“那个商言...”
他反问:“怎么,你喜欢商言?”
“...”什么话呀,她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况且还是她的情敌。
他很爽快,“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直到见到商言,她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多大的笑话。
学校门口,商言和几个男生正在嬉闹着,看到慕时丰背着她走过去时,皆都一愣,她不敢正视商言,总感觉是抢了人家的男朋友,虽然慕时丰已经明确表示他还是单身。
感觉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脸上火辣辣的,小声示意慕时丰将她放下来,可他这会儿跟他装聋作哑。
她指甲掐了下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啊。”
他小人一般的还了回来,在她的大腿内侧狠狠一揪,疼的她直骂娘,而他若无其事的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艹你大爷!
几个男生轻佻的吹着口哨,其中最高最壮实的那个男生还冲着慕时丰扬了扬眉:“保安都看着你呢,你特么的够嚣张的呀!”
陶然已是面红耳赤,余光瞥了眼商言,商言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嘴角上扬,向他们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哪儿受伤了?”
慕时丰毫不留情:“脑袋残废掉,腿也瘸了。”
陶然现在没心思跟慕时丰计较,而是愧疚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商言,爱情总有先来后到,她却无耻的插了队。
商言又问:“要不要我带她去医务室看看?”
“没事,死不了人的。”忽然慕时丰的视线落在刚才那个又高又壮的男生身上:“商言,我们女王殿下有事召见,还不赶紧过来跪拜。”
那个被唤作商言的男生嬉皮笑脸的看向陶然:“哎吆妈呀,竟然被校花点名亲见,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宇宙洪荒。”
陶然不仅蒙圈懵逼,五脏六腑都被这个男商言给炸的七零八落。商言怎么会是他?那谁来告诉她,那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又叫什么?
慕时丰一直在笑,而后冲着那个女孩说道:“赵小雨,我们女王看上你们家商言了,要不要忍痛割爱?”
原来商言是男的,那个班长叫赵小雨,可是为什么赵小雨和商言会是一对?容不得她细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以为商言是女的,是慕时丰女朋友呢。”
众人大笑不止,赵小雨更是笑的灿烂,调侃道:“原来你口味这么重,喜欢慕时丰的女朋友。”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好不热闹,而陶然此时不仅耳鸣失聪,还想做个看不见的瞎子。众人散去后,慕时丰背着她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她心理现在有一万个为什么等着问慕时丰。
“慕时丰,那个商言和赵小雨...”
还没等她问完,慕时丰打断她:“陶然,我不是商言和赵小雨的新闻发言人,你若是有什么疑惑,找他们本人问去。”
“可是...”
他威胁她:“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从我背上下来,选择继续问他们俩的事;二是...”
这回是她打断他的讲话:“慕时丰,我选择第二个。”
他问:“你确定?”
她毫不犹豫:“十二分确定。”
他笑:“二是,就算你不选择问他们俩的事,你也要下来,因为那包烟钱我不想赚了。”
她想...揍人!
感觉到他的手慢慢松开,她身体有下滑的趋势,条件反射般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两腿瞬间盘主他的腰,趴在他背上装死。
晚上躺在床上时,她一直回味着趴在慕时丰背上的感受,偷偷看着他的侧脸,感受着他的体温,然后还不要脸的幻想着,他也是喜欢她的。
想到这里竟然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突然,卧室的门被推开,她以为自己眼花,赶紧闭上,再次缓缓睁开,眼前沈凌的俊脸无限放大,那么真实。
你妹的,不是说要去纽约一个月的吗?
这怎么才两天就迫不及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