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人卡,陶婉芯也是延续前世的传统,是免费的。
六十岁老人,去官府出具证明,便可办理老人卡了。
有一些人,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有上户籍,就成为了隐户。这些隐户的存在,给大齐的人口普查其实是造成了一些困难。
不过,如果他们想要做公交车的话,这户可就不能再隐下去了。
其实在古代,能活过六十岁的老人并不多。因为即便陶婉芯的公交给老人免费,她也亏不了多少,或者说——
反正也亏一个也是亏,亏两个也是亏,虱子多了不愁咬嘛!
这些服务一推出之后,有没有人夸赞陶婉芯是真正的为国为民关心百姓,陶婉芯不知道,但反正吐槽声是又多了一波。
毕竟有人免费,有人优惠,可有些人却是什么都没有。这心中能平衡吗?
所以对陶婉芯的吐槽声也是不绝于耳。
林有德心中感叹,他们太子妃也真是太可怜了,不论如何为大家做好事,都是要被骂。
既然骂名已经注定改不了了,那他一定要好好努力,起码让公交能赚更多的钱,让太子妃少亏损一点啊!
林有德上岗后,可不是光坐在总站里数数钱就完了。林有德是一天到晚都在外面。
他在每一个时间段,将每一辆公交都给坐过了,以此来总结哪一辆车哪个时间段客流量多,而哪辆车哪个时间段客流量少,以此来进行调整和优化,让他们的公交消耗最小的成本,来赚到更多的钱。
这天,宫里飞进来一只鸽子。
如今陶婉芯和凤稷已经用不着鸽子传情了,鸽子都闲置了下来。陶婉芯让凤稷跟皇上建议过,可以在宫中多养些鸽子,然后送到全国各地区,方便跟各地的军政大臣们通信。
不过这只鸽子不是飞去皇帝的太极殿和御书房的,而是落到了东宫。
陶婉芯立刻就知道了,这应该是秦煜给她传消息回来了。
当初秦煜离京的时候,陶婉芯就把凤稷养的那些鸽子让秦煜给带上了。这样有什么事,传个信也方便。
只不过缺点就是秦煜能给她传信,但是她回信就麻烦多了。
陶婉芯赶紧把鸽子脚下的信给取了出来。
老天保佑,希望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如果是汇报情况还好说,如果是需要解决问题,那她可就要费周折了。
陶婉芯告诉过秦煜,因为鸽子数量有限,所以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就不要浪费一只信鸽了。
所以这么长时间了,秦煜这才放回来一只。
陶婉芯打开一看,里面用非常小的字,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话。
仔细读了读,基本上都是汇报情况的。
因为要节约信鸽,秦煜是将其他地方的情况也汇总了过来,这才报告给了陶婉芯。
目前的情况一切顺利,各地都在有条不紊的开挖建设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在盛夏到来前能完成。
信中主要是不放心京城里那些产业的事情。之前一直是他在管理的,如今他离开,不知道有没有变成一团乱。
他之所以担心这些,是因为万一陶婉芯在京城的产业出了问题,导致所有的资金链都会出问题,会使得水渠这边无法也继续进行下去了。
秦煜的信中当然是没有一丝不恭敬,只不过是隐约表露出了他的担心。但是陶婉芯读懂这个意思了。
顿时忍不住撇撇嘴说道:“怎么就这么小看我?”
没有他秦煜的时候,她陶婉芯不是也一样管理着那么多的产业……吗?
嗯,她承认,那时候三哥还没有组建商队,帮了她不少忙。
秦煜最后说道,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他应该就是用这样的频率来向陶婉芯汇报了。
既然水渠在顺利修建,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那陶婉芯就放心了。
陶婉芯抽了个时间,跟凤仪说了一下凤瑜的事情。
“那这么说,她表现的还是挺不错的?”凤仪听到这话,还挺高兴的。
毕竟是她主动想要帮凤瑜的,所以才让陶婉芯帮忙想办法。如今见凤瑜果然没有辜负她们的期望,顿时感觉到欣慰。
“目前来看,的确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持住。毕竟短时间内保持热情是比较容易的,但是长时间下去,就会因为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而消磨了这份心态。”陶婉芯说道。
凤仪本来想说凤瑜是不是通过考验了的事情,可听到陶婉芯后面说的这些话,就没好意思说出来。
也是,她不能太心急了。
“等到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她还能保持这样的态度,她就可以做店长,用她的管理能力入干股了。”陶婉芯说道。
凤仪点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这是干股啊!
不像自己,仙来酒楼的店是她的,唇釉的店铺她也是出了钱的。
用管理能力来分得一份股份,那应该都是干了好几年了,并且为这家店带来了许多利益,这才有可能用她的辛苦付出换一份干股。
而这一上来就要给凤瑜分干股,多考察一些时日也是应该的。凤仪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为难了陶婉芯。
正在凤仪和陶婉芯讨论凤瑜的时候,她们口中的主人公凤瑜也正在说着她们。
今日闭店,凤瑜在宫中。
安嫔正在对凤瑜问道:“那个店的事,怎么样了?”
凤瑜说道:“这些日子我在店里工作的还行,店的收益也不错。”
“你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安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凤瑜沉默了一下。
她知道母亲问的是,她有没有得到凤仪的信任,有没有抱上凤仪的大腿。
凤瑜叹了口气说道:“娘亲,如果我不在店里好好干的话,容德公主又如何能信任我,帮助我呢?”
安嫔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愤愤不平地说道:“哼!我看她也就是说的好听吧!该不会是骗我女儿去给她干活做苦力吧!”
凤瑜听着这些话,只能继续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她已经习惯了母亲这个样子,什么事总是往坏处想,总是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