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陶婉芯三个徒弟——姑且把侯班也算上,三人的情况真是完全不同。
沈佑之是当初想要拜师,但是陶婉芯没太好意思,见沈佑之态度坚决,最后这才收下的。
明理呢,是不想拜师,结果被陶婉芯给抓过来,逼着拜师,非拜不可的。
而侯班,则是一次次的想拜师,但是陶婉芯就是不收的。
三个人三种境遇,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明理觉得,太子妃的这波传单肯定是白费钱,没有任何作用的。没有人会在看到这么吓人的东西后,还会愿意来。
与其发这些没用的传单,明理倒觉得陶婉芯还不如利用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去跟皇上商量商量,能不能找来一些生病的死刑罪犯。
既然是被判了死刑,那就是罪大恶极,而且是必死无疑的了。所以如果给他们手术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死亡,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这也算是再临死之前为医学事业再多出点贡献了,可以作为赎罪吧?即便是将来下了地狱,阎王说不定能看在这个份上,给他们减减刑呢?
明理想到的事情,陶婉芯又怎么会没想到呢?
而且陶婉芯还更加人性一点。虽然说医学的进步都是用无数性命堆积起来的,可毕竟拿性命来练手,不管对方是不是个罪犯,还是有为人道的。所以陶婉芯考虑的是,如果这些人能活下来,是不是可以让皇上给他们减减刑。
比如这些死刑的,可不可以改判无期。用活下来的这条命,再去创造更多的价值。
嗯……说白了,就是到矿山上给她做工去。
如果此时那些生了病的死刑罪犯得知了陶婉芯此时脑海中的想法,一定会喊一声:让我死吧!
被拉到手术台上割一刀,要么死了,要么活下来。如果侥幸活下来了,还得去煤山上做一辈子的工。
这是比死更可怕的惩罚啊!
只不过,陶婉芯还没去找皇上呢,皇上倒是先找她了。
陶婉芯去了皇上的御书房,看见皇上的书桌上正放着她的那张传单。
陶婉芯不禁想,难不成陛下跟她心有灵犀,也想给她帮这个忙?
凤铭见陶婉芯来了,抬头对她说道:“几个月的拉扯,户部和刑部终于达成了一致,同意按照你的方法练兵了。不过因为财政的原因,所以不可能全国同时改变,只能先改一部分。”
陶婉芯听了这话,想了想问道:“那父皇您是打算先练禁军,还是先锤炼那些边境的军队?”
大齐的军区好几个,但是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数着那些守在边境的军队和守卫皇宫的禁军了。
记得父皇当初是想先练禁军的。
听了陶婉芯的话,凤铭反而跑题了,问起了别的事情,“陶婉芯,你当初修建这皇宫的时候,有没有修什么地下密道?”
陶婉芯一愣。她这才突然想起来,皇宫下面修建密道,好像是一种标配吧!
但是她修建皇宫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啊!
所以这皇宫下面完全没有密道。
要不……
走下水道?
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这下水道不是当初练兵的那一片,皇宫的下水道都使用过了,已经变脏了,她很难想象皇上皇后,甚至还有凤稷,穿梭在那又脏又臭的下水道中。
不过……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呀!
什么事情会逼得皇上走密道逃跑?那除非是有叛军打到京城里来了。
可是,有她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如果真有一日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没等到京城,陶婉芯估计就算是倾尽自己所有的纨绔值,也要兑换上一堆的热武器,将这些人给粉碎。
所以陶婉芯说道:“父皇不用担心,有我在,怎么可能会有需要密道的那一天呢?”
凤铭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先提升宫中禁军了,边境辛苦,任务也最重,要提升也是先提升他们。”
陶婉芯点点头,表示同意。反正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去改变皇上的决定。只要禁军不吃醋,内部闹矛盾,陶婉芯就无所谓。
“不过,父皇,边境那么多支军队,您打算先练哪一支呢?这若是安排不好,军队之间又互相吃醋起来了该怎么办?”
凤铭:“……”
用吃醋这个词……陶婉芯这是什么形容啊?
不过凤铭想了想还是说道:“凤荀那小子已经开始建设自己的封地了吧?他这些年也赚到些钱了,到时候让他给他们北边的军队想想办法。这一次,就先顾着西边的驻军吧!”
陶婉芯心中都忍不住开始吐槽皇上了。
您可真是会省钱,就知道克扣自己的儿子。也幸亏凤荀性子好,是个听话的,否则——
天高皇帝远,他才不管呢!何况养兵的事,本来就该国家管嘛!
但是凤铭还是对凤荀挺放心的,知道他儿子不会什么都不管。
“西边……”陶婉芯念叨了一下,心中猜测皇上应该是还没有放弃攻打西番的念头呢!毕竟,在问到攻打西番有没有价值的时候,她还给了皇上肯定的答复。
算了,这些大事,她不管。
凤铭看了陶婉芯一眼,又说道:“朕的军队之间若是会互相嫉妒,那也是因为朕国库的收入还是太少了。虽然你建议你爹让朕改了商税,可是似乎也就是你交的税多一些,朕从别处赚到的也就不多了。”
陶婉芯耸耸肩,“父皇,这可怪不了我。谁让大齐商人的地位不高呢?您若是提高了商人的地位,让更多人经商,你看看咱们这商税收不收的上来。
“再说了,大齐很多商人都只是小商人,做点小生意。大生意,都在那些世家的手中掌控着。
“而这些世家呢,又有着各种各样的优待,再加上他们在朝中的官员,这税自然是能避就避了。所以父皇,除非您下定决心让那些世家没有办法偷税漏税,您的国库才能更丰盈一些。
“当然了,其实咱们国家的大头,还是农业上的税,可是这点就更不用指望了。毕竟土地大多在世家手中,而世家又可以不上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