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重生想起了今年要发生的一件大事,可以让他把手中的钱,快速翻倍,甚至翻几倍!
而这件事儿,却非常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姐夫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么。
医院大门口,贾成龙一家三口十分焦急地四处张望着,他们的旁边正是那骄傲的五十五,此时已经启动,发出低沉而又焦躁的怒吼声。
“你要去见同学?男的女的?”贾成龙看着女儿,铁青着脸警惕的问道。刚刚听了医生说妻子没什么大病,可以回家,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这不一句话给浇没了!
“爸,女同学能这时候来看么?我猜肯定是我姐的对象。正好您看看,那小子人品怎么样。就凭您这么多年的阅历,一眼就能看穿那小子虚实。”贾重生一顶高帽扣在老爹头上,老爹非常得意。
“是呀,是呀!成龙,儿子说得对啊!今天高兴,高兴!”一听说女儿处了对象,张利华就高兴!
“儿子,你打他个电话,就说我们来了,哦,别说我们到医院啊!”
不高兴才怪!谁的朋友都搞糊涂了嘿!
一家人在贾玉珍的指挥下开车半小多时,就看到一个小伙子站在路边,穿着厚棉袄,手里还拎着一件军大衣。
贾重生打电话来的时候,刘正海正在办公室与同事们海侃呢!今天刚结交了一位国际友人别里科夫,那人一头红毛,人长得高高大大,样子长得丑了一点,可大方得紧呢!硬拉着去天下凤凰国际酒店砍了一餐,这不,中午喝的酒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这让同事们阵阵咂舌,羡慕不已!一个女同事说这帮蠢蛋,刘正海拐着弯骂你们呢!同事们便变脸了,一个个指着刘正海的背影骂。原来任何地方都不是一片和谐啊!
“爸,快停车,正海在那呢。”贾玉珍用力的拍着父亲的胳膊。
“玉珍,天冷吧,把这件衣服披上。”看到贾玉珍从驾驶楼里走了下来,刘正海赶紧跑过来,将手里的军大衣披在贾玉珍身上。
“嗯哼!”贾成龙清了清嗓子。这小子知道给女儿带一件大衣他很高兴,但是当着他的面把大衣披在女儿身上,让他很不高兴!
“叔叔好,我叫刘正海,冰城人,去年转业回来,在县经贸局上班。这是重生弟吧,都长这么高了,嘿,经常听你姐提起你。”
“刘哥好!”
贾重生笑了笑,同时暗暗摇头,电话里面教你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怎么要加话啊!就凭这句话,就能让父亲生半天气。
什么叫经常听你姐提起你,不是意味着两人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可要不是这次来市里,老爹老娘恐怕还被瞒在鼓里呢。
果然,贾成龙脸色变得严肃了许多,上下打量了刘正海几眼。
个头不算高,但也有一米八左右,长相也很精神,邮电局上班,国家干部,还是城市户口,这点很不错。就是偷着跟女儿搞对象,让他很不满意。
“叔叔,阿姨,我家就在前面,到我家坐一会儿吧,中午正好一起吃点饭。”
贾成龙犹豫了,到人家坐了,那可就算双方家长见面了。这样的硬态他还是表不了,抬头看了看不声不哼的一家之主!
张利华有点不高兴,
贾重生看到母亲不作声,撺掇道:“妈,去吧,我正好有些功课上的事情想请教刘哥呢。”
“那好吧,吃饭就不必了,喝杯水就好,我们一会儿就回去。”张利华仍然不是很开心。不过没办法,儿子的功课那要紧着呢!
不过走着走着,她脸上的阴霾慢慢地消散了,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是,刘家的父母,竟然在楼下等着,这让她感觉非常有面子,也觉得对方家庭非常不错。
“他大伯,快到楼上暖和暖和,这是重生和玉珍吧,都跟他大伯一样精神。”刘父一句话把三个人都夸了一遍。
“这弟妹吧!这样年青,我都不敢认了!”
被刘父这么一喊,张利华受用极了,脸上连忙挂满笑容。
上楼的时候,贾成龙还有些拘谨,还好楼下有个小卖店,他买了点罐头和麦乳精,没有空手上门。
进屋后,贾重生打量了一下,两个屋都不大,使用面积也就五十多平,甚至还比不上他们家的平房舒服,平房可有前院和菜园子呢。
贾成龙跟刘父越聊越开心,而刘母泡了茶,端了一些瓜子糖果出来,就去厨房开始炒菜。儿子对象家里第一次来,还有家长,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
俩爹在一起聊上了,没管姐姐拘谨的坐在沙发上,贾重生一把将刘正海拉到一边。
“刘哥,这钱你拿着!”说着贾重生把存折放入了刘正海的兜里。
“是啊,你姐跟你说的吧。你不会是想买猴票吧?我跟你说,现在猴票都快五十一张了,有什么用啊。你要别的邮票,我可以给你弄一点。”
“不是,我是问国库券。国库券,你能帮忙买到吧?”
“国库券?你要那玩意干什么?偿还时间又长,还不能变现。我在经贸局上班,都被强制买了几十元的国库券。你要是喜欢,送给你一张十块的!”
刘正海咬咬牙,十块钱,对他一个月只有八十多块的工资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但是为了对象,他必须舍得。
看着准姐夫咬牙的样子,贾重生很不厚道的笑了。
“姐夫,我不是要你的国库券,我是想买一些国库券,你能帮忙吗?把你们同事、朋友手中的国库券都收过来,有多少要多少,五元的,十元的都要。”
刘正海大惊,玉珍的弟弟脑子不是坏掉了吧?我都说了那玩意谁买谁后悔,他居然还要!
“当然啦,这是咱妈的意思!妈说这钱摆到家里不合适,村里人要是知道了,今天张家借三千,明天李家借四千,少不得还要得罪人,还不如支持国家建设的好!也就是一到两年期,到时取出来,刚好赶上玉珍的喜事啊!”没办法,贾重生把母亲给搬了出来!
这时,张利华也向这边看了过来,这样的女婿她是越看越欢喜,这样的亲家她是越挑越满意啊!
“一定,不过这事既然是咱妈说的,我还真不能向别人透露半点了,包括玉珍!”
“正是如此!”
饭桌上刘家人非常客气,刘父更是从卧室里取出一瓶国窑茅台。
饭桌之上,兄弟之间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小贾同志记下了冯德华与别里科夫的电话,他把姐夫的电话留给了他们,说有事找他姐夫是一样的。
瞧,我这小舅,你瞧这中国话,说得比什么英语、红毛语还要动听!刘正海同志得意极了,频频举杯敬酒!
直喝到冯德华先生耷下了脑袋,别里科夫在包厢里扭起了小秧歌,贾重生同学才挥手叫停,还叫服务员给别里科夫房间送两件酒鬼酒,钱当然算在包厢帐上。
这桌饭少盘下来,少不得要二三百元,还要送他酒,又要百把元的,交好外宾是应该,但这样殷勤,不合适呀,小舅!
刘正海一瞧不对劲了!摸了摸自己脑门。看了看小舅子,谈笑风生,开心得很。
回来的路上,他又提到了这件事,贾重生说“本来他要去买单结帐,可是国际友人却警告他说,‘如果他硬要结帐,那么这朋友就没得做了’没办法,只有忍气吞声了!”
呵呵,那我先回去了,见了你姐给我说一声!说完刘正海回去了。
小贾同学也没拦,这时候见爹妈,还喝一肚子酒,合适吗?
在见到别里科夫的时候,贾重生同学便想起了前世的九十年代,那时候的湘泉酒尤其是酒鬼在北方卖得很火,不过他记得有些模糊,拿不准是国外还是国内,所以他先要送别里科夫两件,让他带回去试试!更主要的还不太清楚别里科夫同志的实力哈!
做酒,他不急,走向医院的路上,他特意给老爹老娘老姐每人添置了一件皮袄,还不忘记给自己买了一包奶糖,他边走边吃,很是享受!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