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钟去了, 都没有人说话。
好耶,这果然不是巧合。我心酸地想。
同是mafia屑老板,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不是从迪亚波罗的柜里钻出来?
我装出一副困惑的表, 看了看明显不是衣柜的铁质药品柜,又看了看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森鸥外和他的人型异爱丽丝。
我打算把之前用来跟织田作说的那套说辞拿出来, 假装我们世界里的文豪们长得都和他们一模一样, 异也就是他们的代表作。
“森鸥外老师?”
我迟疑地说了一句,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噢, 您一定就是这个世界的森鸥外先生吧?哎呀, 幸会幸会!”
我刚想向前走,就被我的裙摆绊了一跤:“.......”
算了算了, 我本来也没有逼格这种东西,就算是有, 也维持不了几分钟。
我早就该明白的,在我高贵冷艳地破柜出的时候, 我那撕裂的裙摆,就已经把我的场毁地一干二净, 还往坟上铲出了一个小土包。
我刚要从地上爬起来, 就从视角的边缘看到了跟着我, 跌跌撞撞从柜里钻出来的祢豆。
她似乎是吸取了我被撕裂裙摆的教训, 非常机智地把自己的身体一瞬间缩小,完成了少女→萝莉→少女的大转变。
机智......个球啦!
面可是那个不管二三次元,都坏透了的森鸥外啊!
就在祢豆变成萌萌萝莉的一瞬间, 我几乎是下意识就看向了森鸥外——
森鸥外的表, 是那么的微妙与难以言。我可以看得出,他的视线里,惊讶中混杂着激动, 激动绽放着沉迷,沉迷中散发着属于变态萝莉控大叔的欣喜.......
变态啊!!!
我赶紧往旁边走了一步,赶紧适时地挡住了森鸥外的视线,然后瞟了一我那已经不再穿的小裙:“您看,不.......”
森鸥外虽然是萝莉控,但好歹节操还没完全掉完。他犹豫了一下,浑身僵硬地“啪叽”一下合上了手边的门。
所以你在犹豫什么???
很好,很好,男妈妈的怒意槽已经蓄满了!
等我有机会,绝坑你丫一脸血.......比说,就不让织田作狗带!
织田作你要是还活着的话,千万一定要苟住!
等爸爸来救你!
小诊所关上的门,挡住了横滨二月天的猎猎寒冷海风,也挡住了门外爱丽丝的抱怨、森鸥外唯唯诺诺小意讨好的声音。
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和自己的异玩儿。
我侧头去,看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祢豆,满怀歉意地问:“那个,祢豆酱要不先回去呢.....?”
祢豆不解地看着我。
她用地摇了摇头:“唔唔!”
什么意思?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角落里被我糟蹋的柜。
我走去,朝柜被撕裂的洞里伸手一摸,只摸出一件被我从里面挤出来的黑色羽织。
我:“.......”很好,不浪费,待会儿就穿你!
我很快发现,这居然是森鸥外用来装药剂的柜。
里面的药剂早已不翼飞,甚至里面一棱一楞的格都不见了,就好像他们从未出现。
我觉得我有理怀疑这些东西是盖亚或者阿赖耶识给吸走了,然后嫁祸给我这个无辜可怜的小猫咪。
可恶!
这下不会又要我赔吧?
草,我来这里,不仅一毛版权费都收不到,还要睁睁地看着大家用印着我头像,且我根本用不起的一万円日元钞票.....
这到底是哪个家伙写的剧??夺笋啊!
我浑身上下柠檬的味都可以发酵了!都馊了!
啊啊啊啊啊啊!!!
我又一次接受了连接两个次元的通已经闭合的事实。
为什么上一次就可以无缝衔接穿越?
且我家茸茸又被搞到哪里去了???
死我了!
我虽然心急焚,但是还是要装出非常可靠的样,祢豆轻声哄:“那祢豆酱就先转身好不好?我换衣服的时候很吓人的,是不可以看的哦!”
祢豆迷惑地看着我,蜜粉色的双都变成了蚊香形的豆豆:“唔唔?”
我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带着她轻轻地转了个圈儿。
“就这样哦。等我好了,我就喊祢豆回头,好不好?”
祢豆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唔唔,唔!”
我拿起被我直接一溜儿拎出来的男装,娴熟地把拟态切回了本体的样,然后换上这套大正风味极重的衣服。
怎么说呢,确实现在日本还是有很多日本人穿和服,但这是不一样的。
就好比大家会穿汉服出街,但是很少会穿成民时代那种中洋折衷的搭配。日本也是这样的,现代服饰与和服的搭配,和那种一看就充满了浓浓复古味的搭配,是不一样的。
这里也没有镜,我也不知身上这一套究竟穿成了什么样,不下也只就这样讲究一下了。
我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里面的衬衫领口,心里还是我这个奇妙混搭有所怀疑。
我刚刚的衣服都是随手拿的,好在我的大部分男装都是黑白灰色系百搭款,于是我就穿出了白色衬衫+黑色打底裤+黑白竖条纹浴衣+黑色羽织的奇妙搭配。
大正风果然是永远滴神,这都不崩风格.....
至于为什么黑色打底裤明明是我刚刚没换下来的女装,但我还是稳稳地穿在身上这一事实,我只说,我是被茸他未来的秧歌风给影响了。
甩锅给一个四岁的宝宝,我的良心一点也不痛呢!
你看人家纯正的mafia普通男,穿的趣黑色渔网内衣,黑色蕾丝胸衣,以及女款改装爱心紫色外套的。
我这区区打底裤,丢进人家人堆里,都可以说是灰头土脸的背景板炮灰路人。
拧开的门把手,一下打断了正在向爱丽丝哭唧唧歉的森鸥外。
彼时他正蹲在地上跟爱丽丝说着话,半点没maifa首领模样的都没有,完全就是一脸死相的路人模样。
森鸥外和爱丽丝二人,齐刷刷地把视线汇聚到了我身上。
“这个世界的森鸥外老师,哎呀,实在是不起,主要是我家孩丢了,我以为他是顺着衣柜跑到这里来了......”
当我的视线触及爱丽丝的时候,我就故意捅了一刀:“这位是令爱森茉莉小姐吧?实在是......诶?”
我错愕地看着她:“森茉莉......小姐?怎么回事......金发碧?”
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爱丽丝,还天真地仅仅是以为我叫错了字:“人家不叫森茉莉!谁会要和这个臭大叔一个姓啊!”
“我叫爱丽丝!”她此我说。
祢豆从后面凑了来,森鸥外的睛就不自主地跟了去,老父亲我自然是知这个年纪的中年男人脑都在想什么东西!
虽然森鸥外打扮打扮,多少还是风韵犹存的mafia老大,但在经历近距离围观无惨和五条悟神级颜值之后,我早就已经心止水了。
我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爱丽丝不是您留德期间的德前女友吗?怎么回事.....难说,您把她的字送给了您与她的孩......”
森鸥外:“????”
虽然森鸥外头上长出的是问号,但作为女孩的爱丽丝自然是迅速地理解消化了这一段信息量颇为庞大的内容!
爱丽丝呼呼抬起穿着小皮鞋的脚,踩了一下森鸥外:“林太郎实在是太分了!大坏人!”
她拎起火红的裙摆,一下就跑了出去。
森鸥外刚刚露出的痴汉笑容还没收回去,就一下凝固在嘴角:“爱丽丝!爱丽丝啊!你别跑,我也不知啊!”
但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爱丽丝早就已经跑地没影了。
但我知,他的人型异就像替身一样,都是有射程的,八成是这老狐狸自己给自己收了回去,还装成一副走丢了女儿的受害者,简直就分!
垃圾!人渣!
我假装一脸担忧,看向森鸥外:“森先生,您还不快去追,小孩哪可跑远?说不定她就在前面等您呢!外面现在变态这么多,听说还有一些喜欢奇怪文学动漫的炼铜癖,这么可爱的女孩在夜里跑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意有所指地抱紧了可可爱爱的祢豆,“祢豆酱遇到这种人,记得一定狠狠地往死里要打他!”
“要直接踹他人中哦!”
我一脸担忧地说出了恐怖的话。
祢豆的一拳,谁挨谁知。
无数未来即将挨祢豆无铁拳的鬼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森鸥外却像是完全没把爱丽丝跑丢这件事当回事。
他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微长的漆黑流海也挡住了脸颊的一侧,看不清脸上的表。
反正他只要不叫中原中也来打我,我就不慌。
不至于吧?就为了打我,就喊中原中也来?
我带着毫无杂质的神,迷惑不解地注视着森鸥外变脸的全程。
他慢慢侧头,面无表地看向了我,一股属于横滨里世界大地下组织首领的强大场陡然生,酒红色的眸,正他此刻抵在我下颚处的手术刀一样,锐利无比。
“你究竟是谁?”
目前尚且不知脖是我全身上下硬部位的森鸥外,冰冷地问出了曾经太宰治也想知的问题。
我,却在拼尽全身不去露出扭曲猖狂的大笑。
手术刀,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