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仰头望着我, 眼眶中盈满了满腔恨意与愤怒。
她忍不住咬紧了牙关,我甚至能够听到她因攥紧了日轮刀,而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他........”
她憋了好半, 这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下一句话:“........他谁?!”
我学着原作里主的样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势。
蝴蝶忍仿佛泄空了全身气一般, 垂下了握紧刀剑的臂。
知道所有剧情的我, 当然知道虫柱蝴蝶忍在姐姐花柱蝴蝶香奈惠死后,不仅开始模仿姐姐生前的性格与行为, 就连穿衣打扮上向姐姐靠拢。
她的人生信条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为姐姐报仇。
所为此,她不惜一切代价。
拥有强烈自毁倾向的蝴蝶忍果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如果可为姐姐报仇, 我死,没有关系!”
“的, 你死没有关系。”我说:“但相应的,你害死别人。”
已经看过了《蝴蝶》结局的蝴蝶忍忽然抬起头, 一向平静的语调都要维持不住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就像,蝶那样吗?”
蝶因为报仇, 与昧柳相识。
如果不为了报仇, 她原本一辈子都不来到那个教主身边。
但命运让她们迅速地相遇, 迅速地如同砸向边的流星一样, 仅仅瞬息的灿烂与湮灭,最后尸体被山野间的枝叶所覆盖,落满了厚雪般的蝴蝶。
最后的故事, 不过在乡野路上的茶棚, 被旅人口述传颂罢了。
的,蝴蝶忍就像她。
举个例子吧,因为从的悲惨命运, 被香奈惠收养的梨花落香奈乎妹妹就典型的讨好型人格。
就像关系好的女孩子结伴去上厕所一样,事事都要一模一样。两个姐姐做什么,怎么样能更获得他们的认可与满意,就成了香奈乎的人生准则。
香奈乎下意识地去模仿两个姐姐的行为:姐姐杀鬼,她杀鬼;姐姐死了,她报仇;姐姐拥有强烈的自毁倾向,她模仿。即使事还有转机,她下意识选择那个最为壮烈的决定,去燃烧自己的生命,模仿姐姐的行动模式来杀鬼。
如果蝴蝶忍能够像香奈惠一样用最大的细心与关爱,去包容化解香奈乎这不正确的情感就罢了,可题,蝴蝶忍不温柔的性格。
相反来说,她其实挺暴躁的。
好多人说蝴蝶忍温柔,其实还不了解她。
这一切,不过她用名为“姐姐”的假面掩饰住了真实的自我罢了。只要你仔细体,就能感觉到蝴蝶忍看似温柔的外表下,藏住的究竟怎样汹涌的浪潮。
我原本还不能相信,今日一,果然如此。
香奈乎没有心愿,不自己做决定,她所依赖的,只有里那枚的一円硬币,那个甚至可将当初濒死的她买下来的硬币。
于在结局的时候,她沿着姐姐走过的痕迹,奔向了黎明前的黑暗。
这就被蝴蝶忍影响得最厉害的孩子。
我看向蝴蝶忍,把话说的直白清晰:“所说啊,有一条牺牲与代价最的路可走,你们真的不愿意吗?”
“这么多年下来,你们怕连鬼舞辻无惨的面都没过吧?”
我看向仍半跪在原地的几个柱,表情不仅没有半丝恼火,甚至显得极为无害:“当然,你们可选择不接受与我和祢豆子这样的存在进行友好合作。”
“甚至连炭治郎祖传的日呼吸,你们可不必知道。毕竟,无私地教给鬼杀队呼吸的杰出剑士,被鬼杀队众人,像驱赶一条狗一样赶走的。”我
我看向茫然抬头的炭治郎,显然,他被这段说辞给震惊到浑身僵硬。
可能真实情况里缘一没有这么惨,但就鳄鱼描述的故事来说,这个场面不不可能出现的。什么:就这样,前日柱缘一,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然离去了。他来的时候没有什么行囊,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几件常穿的衣服,与一向携带于身侧的日轮刀。
简直泪目极了!
脑补一下就有一英雄末路的悲壮了。
这可真我最讨厌的剧情。
祢豆子就像察觉到了我阴晴不定的心情,她轻轻慢慢走到了我的身边,娴熟地像一条腰挂一样,软软地抱住了我。
下一刻,她的脸就沐浴在了金色的阳光下。
没有一点灰飞烟灭的迹象。
祢豆子舒服地“唔”了一声,蜜粉色的眼睛像猫儿一般惬意地眯了起来,蹭了蹭我被太阳晒热的裙子。我摸顺势了摸祢豆子柔软的头发,上面散发着最寻常的那香皂的味道,廉价,但却极度让人舒适,看来炭治郎把妹妹照顾的很好。
“她不鬼吗?”
宇髄元一时诧异,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简直就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然她干嘛要待在箱子里?不早就应该出来吗?”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可晒太阳?要背叛鬼王?”
伊黑芭内屈起苍白的指,指向我:“你谁?”
他的话里话外充满了极度的不信任感,简直让我差点就怒拆cp。
很好,这可你逼我的!
我毫不留情,直接把大招当平a:“你很喜欢蜜璃酱?”
请把你怼蛇恋cp粉的勇气用在告白上,而不拿来欺负可怜弱无助的我和灶门兄妹,谢谢!
不要让我被虐到喷泪了!你个胆鬼!
伊黑芭内一听这话,大清早的瞬间破防,他被绷带蒙住的苍白俊脸上如火烧火燎般烧的通红,几乎连舌头都捋不直了:“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很明显了吗?”
我说完此话,不管已经大脑宕机的伊黑芭内,对产屋敷耀哉说:“产屋敷先生,您可考虑一下我对炭治郎这件事的提议,关于在他在鬼杀队训练期间,把妹妹放在我那里代为照顾的说。我曾经鬼,没有人比我更懂怎么照顾一个可爱的鬼。”
我说的极为严肃,可产屋敷耀哉却微微笑了:“我觉得这有道理的。只不过,您能确保祢豆子能够不吃人类吗?这关乎到炭治郎能否继续在鬼杀队继续待下去的题。”
“这样的说不仅出于防万一的考虑,而且关乎到这柱级的孩子们,能否真心实意地接纳这对兄妹。”他说。
“那总不能让风柱先生对祢豆子身上开几刀吧?”
我说:“你们不总觉得鬼可瞬间愈合伤口,真的好厉害?但,被刺伤,我们流血,感到不输人类的痛苦。祢豆子从没吃过人类,她的伤口愈合能较常鬼要慢很多。”
我环顾一圈,直接看向已经把刀都抽出来的不死川实弥:“借一下?”
“你这个可恶的**,谁要把日轮刀借你——你???”
不死川实弥话还没说完,我就直接抬起胳膊,在他的刀锋上宛如碰瓷一般地刮了一个大口子,可把他给惊了一跳。
哪,这么多年守株待兔真的要成功了吗,鬼终于自己跑出来撞日轮刀上了?
不死川实弥就像被电车痴汉摸了屁股的纯情男孩,宛如被水母蜇了一样跳起来,抱着刀退到离我三尺远的地方,巨嫌弃道:“你干什么?!”
我对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找你最方便咯,谁叫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拔刀?”
“快别把你的血沾我刀上了!”
不死川实弥语气中充满了憎恶:“真恶心。”
我连看都不看他,直接走到前面,用扒开我的伤口,里面甚至没有流下一滴血,就像被割开的胶质一样。
“日轮刀造成的伤口,其愈合速度与普通刀造成的一样,区别只在于普通的刀甚至砍不出血,没杀掉鬼,这在我身上的效果。”
“但换了祢豆子,挨这一下,可要几个时才能彻底恢复。”
我扶了扶在我腰上晃悠的可爱祢豆子,走到最前面:“你们可选择信或不信,我本人既然来了这里就诚意,否则不与你们说这么多。你们要要合作,我给你们指一条更为快捷的杀鬼路,你们答应我开出的条件。”
“我看你们挺民主的吧,不如做点紧跟时代潮流的事。”我回头看向产屋敷耀哉:“投票吗?”
所有柱都眼不错地盯着产屋敷耀哉,果然还在期待他们主做的决定。
“我没有意。”
产屋敷耀哉看向眼巴巴瞅着他的柱,就像给孩子们捕食的鸟爸爸一样,下了决定:“那就这么做吧。”
柱们主没意,各自心中翻涌的他们都没有意。
投票自然和现代一样,分为:支持、反对和弃权,三说。
两个在门后的白发双胞胎姐妹都被喊了过来,暂时充当记录员与唱票员。
我就很惊讶地发现,这几个柱,大部分都文盲与半文盲,只有出身药剂师家庭的蝴蝶忍,时候上过学(还没毕业),好在她因为要看许多医学书籍,跟着姐姐学习了许多知识。
别的......不提罢。
投票的时候还保证了绝对的安静,严厉禁止柱们交头接耳,发出“诶兄弟你支持还反对?”这样影响他人决定的叫声。
我抱着祢豆子,心情超好地坐在屋檐下晃着腿,享受着冬日稀少的阳光。
产屋敷耀哉给我上了好几盘点心,我不好意思自己吃,了他,他却摇头:“我不吃甜食。”
“怎么能不吃甜食?这口味不对啊!”
怎么跟无惨还做人的时候一个德行,哪。
我喊炭治郎过来,炭治郎可扭扭捏捏了半,最后实在很不好意思地拿了一个,还一副做错事的心虚状,实在太乖巧了。
我拿过一盘没有动过的,直接放在屋檐下。
过了一儿,陆陆续续有柱从里面鱼贯而出。
我盛情邀请了其中的几个人,不死川实弥连正眼都没分我,而炼狱杏寿郎看上去有点心神不宁,悲鸣屿行冥更一副泪流不止的留发盲僧李青状。
思及此处,我直接把双做出喇叭状,广播道:“你们主请各位剑士吃点心啦!大家投票辛苦,不要纠结了,一票定生死,投完票的剑士们请到左边排队认领票后点心,吃不了吃亏吃不了上当,放心米吧娜桑我绝对没有动过——”
但我却万万没有到,最先上来的,不被所有人排挤的富冈义勇,不跟我认识最久的炼狱杏寿郎。
而蝴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