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婆婆笑道，“能卖一天，我老婆子就心满意足了。”
沈九月开始了她的第一天路摊卖馄饨。
老婆婆的馄饨很好吃，来的人也多。尤其是中午的时候，更是忙碌。
沈九月也从刚上手，手忙脚乱到现在的手脚麻利。
傍晚到了老婆婆收摊的时候，这一天沈九月过的十分充实。
通过与老婆婆的交谈，沈九月知道了老婆婆有一个当衙役的儿子，尚未娶亲，说道上回娶亲的时候，老婆婆还叹了一口气，眼神中似乎有些哀怨。
时间飞快，一转眼就到了童生考试。
童生考试不像乡试院试那么的规矩多，是在本县县衙内，由县令出题亲自监督。
然而即便是这样，检查依旧十分的严苛。
沈九月看了一下她的周围，大多都是一些小孩子，然而除了小孩子之外，还有一些耄耋老人
和中年人。不过跟她年纪一般大的女子倒是没有，只有几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
因为只有沈九月一个女子，太过于吸引眼球了，反倒引来了不少注意。
沈九月也不慌张，被女衙役检查过之后，就在他们的引导下进入衙门里面。
虽然现今对女子十分公平，但是依旧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故而，男女之间以一块帘子隔开。
等到所有的人都到齐之后，有衙役高声喝道:“肃静，县令大人到。”
这话一说，整个衙内都安静了下来。
随着衙门里面安静下来，一个坚定的脚步上走了过来。
来人身穿红色县官服，步伐铿锵有力。面白无须，端的是一个美男子，并且十分的年轻，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开始吧。”县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懒洋洋的摆摆手说道。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题目被放了出来，一看到题目，沈九月就微微松了一口气。
果然就像顾言说的那样，童生考试的题很简单。
有了顾言整整一个月的魔鬼训练，沈九月对这些问题手到擒来。
童生考试十分简单，时长也很短。
没多久第一场考试就结束了。
童生考试一共两场，分为上午与下午。
沈九月随着人流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在远处站着如同一棵松柏的顾言，此时他身边正围着几个围着面巾的少女。
顾言正在跟她们说话，沈九月心里飘过一丝难受。
顾言这么优秀，即便是站在人群中，也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九月。”顾言眼尖的看到了沈九月，遥遥的冲她招了招手。
“那位就是公子的心上人？”一个少女问道。
顾言点头，嘴角挂着笑容说:“对，她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离得远的沈九月，只能看到顾言嘴角，带着笑容照着一个笑脸，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少女转过身来看向她。
即便是戴着面纱，沈九月也能够想象到面纱下的脸有多么的惊艳。
从沈九月的方向看过去，就好像少女在顾言的怀中一样，沈九月只觉得眼睛被刺痛了，肚子又疼了一下。
孩子啊。沈九月低下头，苦笑的摸了摸肚子，再次抬起头来，却将眼中的落寞压了下去，嘴角挂着浅笑，走向顾言。
“顾言。”
“九月，今天上午如何？”顾言问道。
“题目不算太难，应该没有问题。”沈九月说道。
随后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少女问:“这位是？”
“这位是杜小姐。”
“杜小姐。”沈九月冲着少女作揖，这是顾言特意教过她的。
“顾夫人好。”杜小姐也回了一礼，只是称呼让沈九月吃惊了一下。
“顾顾夫人。”
顾言干咳两声，将话题引开。
“杜小姐，刚刚不是说要去找你的兄长吗？”
“对，兄长也出来了，我得去找兄长了。顾夫人，改日我们再见。”杜小姐说完就跑的。
“顾夫人？”沈九月的内心有些激动。
“你知道吗？我若是不这么说，她还会缠着我。”顾言挠了挠鼻子，有些尴尬的说。
“我明白的。”沈九月硅胶努力上扬，扯出一个笑来，然而沉浸在羞涩之中的顾言并没有发现这个笑容中的苦涩。
因为下午还要考一场，两个人也没有回去，只在这附近找了一个馄饨摊，吃了一碗馄饨。
沈九月爱吃馄饨，这是顾言不经意间发现的，吃馄饨的时候，沈九月的眼睛总是眯着。
明明是皮薄馅大的馄饨，她却一口一个吃的嘴里鼓鼓囊囊的，就像是小师妹养的，松鼠一样的可爱。
一脸幸福的样子，让顾言也不禁胃口大开。
吃过了午饭又歇息了一会儿，沈九月便再次进了考场。
这会儿考试也没有上午那么好奇了，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在心里默默地回想中午的时候顾言所说的话。
随着县令的一声开始吧，沈九月快速答题，惊讶地发现，竟然跟顾言预估的差不多。
一场考试下来，沈九月特别轻松的完成了。
之后便等着两天后成绩出来了。
顾言依旧在门外等着她，这次可没有什么小姑娘围着他了。
二人回了家，顾言让沈九月狠狠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再次拉着沈九月开始学习。
沈九月再次陷入到水深火热的学习之中，考秀才所要读的书更多，更难，更复杂。
顾言也越发的严格，沈九月觉得自己的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好不容易到了公布成绩的那一天，大清早的顾言就拉着沈九月继续背书。
沈九月哪里有心思背书啊，一早上被顾言敲了好几棍子。
“顾言，我告诉你，你这样以后是找不到媳妇儿的！”沈九月抱着自己的手呜呜的说道。
顾言无奈地摇摇头说:“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放你一天假可好？”
“好。”沈九月顿时开心了，连饭也没吃就跑了出去，要去看成绩。
又被顾言拖了回来吃饭。
好不容易吃过了饭，顾言这才跟沈九月一块去看成绩。
“顾言，你快点。”沈九月着急的说。
“着什么急？有我在，第一跑不了你。”
“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