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了一口饭的沈九月,突然吐了出来,一双美目蕴含着泪水。
“娘,我先回到房间休息了!”
沈九月放下手中的碗,一方手帕擦了一下嘴角处的污渍,脸色略显苍白,看起来比之前有些憔悴。
“九月,要不要让村里的大夫来看看?”
沈清秋的眼睛充满了对沈九月的担心,伸出来了一只手,想要拦住她回去的脚步。
坐在椅子上面的顾言,目光则是落在了沈九月的身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感觉到沈九月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顾小哥,你是不是……”
沈清秋几次说出口,看到顾言的脸色,很快地闭上了嘴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摇了摇头。
躺在床上的沈九月,额头上面布满了汗水,那瘦弱的身子更是颤抖了起来,张了张嘴巴,发出来的声音显得十分沙哑。
“莫非,我是怀孕了吗?”
想到这里,沈九月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里略带着一丝疑惑,伸出来一只手,测孕棒瞬间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真的很希望我的猜测不是真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沈九月伸手拿起测孕棒,上面显示的结果是两道杠,身子顿时变得僵硬了起来。
“怎,怎么可能,我是怎么怀孕呢?”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我怎么去寻找孩子他爹呢?”
一个个想法从沈九月的脑海里浮现,那张苍白的小脸略显通红,双手轻轻地放在了肚子上面。
一个来自内心深处的记忆渐渐浮现了出来,沈九月微皱起来眉头,轻叹了一声,再一次地躺在了床上。
“九月看上去的确是很不舒服,可能是吃的不好了,等过了两三天再看看吧。”
顾言仿若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一只手玩弄着杯子,眼睛里的目光却是看向了沈九月的房间,心里隐隐地带着一丝期待的喜悦感。
“伯母,且放下心来,九月或许过上了两三天就会好起来的。”
沉默下来的顾言,声音里却是带着一丝担心,缓缓地站起来了身子,身上却是散发出来了一股冰冷的气息。
听到顾言说出来的话,沈清秋只好放下了心来,等着沈九月自己好起来。
顾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心里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莫非,沈九月真是身体不舒服呢?”
脑海里突然浮现沈九月那虚弱的身影,顾言的心猛地疼痛了起来,一只手放在了心脏所在,眉头越加的紧皱了起来。
一直守在沈九月的房间门口的沈清秋,眼睛里却是充满了担心,时不时地看向了沈九月的房间。
睡梦当中,沈九月的小脸越加通红了起来,眉头上扬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着,仿若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为何你会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为什么还不快点出现呢?”
一滴滴眼泪从眼睛里滑落了下来,沈九月的一只手臂垂下了床边,嘴唇失去了她那朱红的颜色。
房间里,田银花坐在墙角之处,听着外面的金娟怒骂的声音,眼睛变得越加通红了起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外面。
“这个贱丫头,你就那么缺男人吗?”
金娟又气又怒,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田银花,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眼睛里略带着一丝失望。
“呜呜呜……”
田银花大哭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着,任由眼泪沾满了整张脸,心里充满了绝望。
“银花,我的女儿,快点开开门呀!”
听到田银花的哭泣声,金娟焦急了起来,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房间大门,一丝丝担心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都是娘的错,是娘的不对!”
金娟越加焦急了起来,开始用脚踢着房间门,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一颗心悬了起来。
“银花?快点开门,娘想见见你……”
哭累的田银花,缓缓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双眼睛变得红肿了起来,一双手推开了房间门,看到金娟就在门口站着。
“娘!”
田银花的声音显得十分沙哑,红肿着的眼睛,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到嘴边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来。
看到田银花这一副样子,金娟的心一阵阵心疼了起来,缓缓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银花,我的儿呀,让你受委屈了。”
金娟一想到之前所发生的的事情,眼睛里充满了怨恨,猛地伸出手来将田银花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双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在金娟的安慰之下,抬起头来的田银花,眼睛里充满了怨恨的目光,愤怒的气息从身上散发了出来。
“娘,都是沈九月这个贱丫头让女儿蒙受如此羞辱,我一定要讨回来的!”
田银花脸含怒意,眼睛里的杀直直地射向了沈九月所在的房间,身子因为气愤变得颤抖了起来。
然而,金娟的一只手放在了田银花的肩膀上面,眼睛里同样蕴含着怒意,脸上流露出来算计的笑容。
一时间,睡梦中的沈九月,不知道危险正朝着她靠近,还是来自身边的亲人带来的。
“唔,我不要……”
呓语从沈九月的口中传出,皮肤稍微变得粉红色,放在床上的手指动了几下,那张通红的小脸浮现出来一丝笑容。
“要还是不要呢?”
不知何时出现在沈九月房间里的顾言,低沉地声音从口中传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沈九月的手腕上面。
“她的脉象?”
看着沈九月的脉象,顾言的身子变得僵硬,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嘴唇动了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孩子,为何没有见到腹中孩子的父亲呢?
一丝嫉妒从顾言的眼睛里闪过,更是羡慕夺取沈九月的清白,更是让她生孩子的男子。
顾言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再次叹气,很快地消失在了沈九月的房间里,残留下那男子沉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