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中的林初雪恨恨的咬咬牙,这群人果然是一点儿都不可靠,简直就是猪队友,这么快就把我给卖出去了。
“我早就说过他们不可信,你傻兮兮的靠上去,怪不得总是解决不了沈九月呢?”
林初雪身边的一个白衣公子说道,他用折扇挡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林初雪听了之后,讽刺道:“哼。你以为你好到什么地方去了吗?还不是跟我一样搞定不了沈九月?风凌,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人还真是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的挺溜嘛!可惜了,人家不喜欢你。”
“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我对这种女人也没有兴趣了。”折扇拿开露出风凌的脸,他的眼睛恶狠狠的看向沈九月,“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
风凌说完就甩着袖子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说了一句:“你自己慢慢玩儿,我不奉陪了。”
“呵。”林初雪冷眼看着风凌离开,“玩就玩,我就不信了。这个沈九月还敢跟太子作对。”
林初雪最后一眼吴氏他们,满意的看着田银花眼里的恨意,嘴角勾了勾,那个田银花倒是不错。
风凌跟林初雪的离开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反倒是沈九月十分敏感的看向风凌离开的方向。
一直关注沈九月的顾言沿着她的视线看去,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顿时问道:“怎么了?”
“刚刚好像有在看我。”沈九月转过头来,而且还带着极大的恶意,最后那句话沈九月没有说。
“可能是路过的人。”
“嗯。”
沈九月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公堂中。
“吴氏你们一家作奸犯科,强行入别人的店铺中,破坏店铺勒索钱财罪大恶极。店主人好,愿意给你们网开一面,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县宣判,你们每人各打五十棍,赔偿店主五千两银子。”
“大人,五千两银子,我们去哪儿找这么多的银子啊!”
“这就不关大人的事情了,只是这些还远远不够这段时间你们让药膳坊受到的损失。要不是店主仁义,你们都要被发配边疆的。”赵三替懒洋洋的县令大人回复道。
“九月,你若是想要扳倒林家人,这位县令大人就是你最好的帮手。”
“县令大人只是一个县令,可林家身后站着的是太子,县令能行吗?”
“九月,你可是小瞧这位县令大人了,他可是姓季的。”
“姓季又怎么样?”
“光是他这个姓氏林家人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季家吗?沈九月眼眸暗了暗。
此时堂上已经是一片哀嚎声了,展兰没有挨打,在一旁有些瑟瑟发抖,沈定南也被打了五十个板子,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不是已经死了的沈定南吗?”
沈定南心下一紧,随后就听到有人喊道:“你开什么玩笑,他不是早就死了吗?难不成做了逃兵?”
“不会吧。都说是他死了,他弟弟才被迫去当兵的不是吗?这要是当了逃兵的话,那不是将他弟弟往火坑里推?”
“我可是听说了,这个沈定南不是个好东西。”
……
这些声音只是在堂下议论,沈定南听了之后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等到五十棍子挨完之后,一家子被打的屁滚尿流的,站都站不稳,这时候县令突然开口说:“沈定南,有人告你当逃兵,你可认罪?”
“大大人,小的不是沈定南。”沈定南战战兢兢的说,“小的不认识这家人。”
“哦?带人证上来。”
上来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她颤巍巍的走过来,每一步都极其的慢。
“小妇人张氏见过大人。”老妪好不容易走了过来,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跪下说道。
“起来说话。”
“谢大人体恤。”老妪又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你所告何人?”
“小妇人告沈家村沈定南坑害我的儿子,杀了他之后冒充是他的身体。”老妪说到这里,眼泪掉了下来,“请大人做主。”
“你可有证据?”
“小妇人没有证据。”老妪哭着说,“这是小妇人的儿子托梦跟小妇人说的。这些年,沈定南借用小妇人儿子的身份四处赚钱,而小妇人的儿子因为被人借用了身份,导致没有办法投胎,只能托梦。”
“你这老妇人,没有证据,如何能乱说话。”
“大人,请大人替小妇人的儿子伸冤啊。”
“大人,这件事儿可不好办。”赵三耳语道。
“放心。”
县令的一句话让赵三安定下来。
沈九月看着沈定南跟那个人证争吵的样子,心里再次出现那个年轻男子的样子,原主爹你看着吧!我这就替你报仇。
“大人,草民王全见过大人。”
“王全你可知道私闯公堂是要挨棍子的?”
“大人,即便是要挨棍子,草民也要来给兄弟伸冤。”
“你兄弟是?”
“正是张老太太的儿子。”
“你安排的?”沈九月看着顾言说道。
“也不算是,只不过是动了点手脚。”顾言笑道。
“我这边也是有证据的,你这么一弄我反倒是拿不出手了。”
“九月,沈定南就算再不是什么东西,你作为侄女也不能告他,你明白吗?”
沈九月笑着点点头,毕竟侄女告伯父这可就是不孝。
沈九月现在才明白自己究竟是多么幸运的一个人,有顾言在为她扫清了那些路障,沈九月不用自己一个人作战。
“顾言,谢谢你。”
“傻子。有什么好谢的。”
公堂上还在那里对峙,很快沈定南就没有说辞了。
也不知道顾言从哪里找到的人,口才贼溜,硬是说的沈定南忘记了之前编好的事情。
最后县令的惊堂木一拍,沈定南被收押流放千里之外,能保下一条命已经是意外之举了。
然而这不是最艰难的,最艰难的是没有银子。
吴氏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带走,哭的眼泪哗哗的,又想起儿子以前说的话,吴氏看向展兰说道:“定南的银子呢?”
“银子?”展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