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你要找戏班？”顾言一脸不解的看着沈九月说，“找戏班做什么？”
“当然是演戏了。”沈九月笑道，“既然张家人可以污蔑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让张家人的恶行被散播出来呢？”
“恶行散播？你这法子可靠吗？”
“你竟然都不相信我，我从才不要告诉你可不可靠呢！”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说起戏班倒是不用去外面找，府里养着一群。我带你去看看。”
“走着。”
沈九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里的戏班子，倒是没有像京剧一样的大花脸，微微上了些装扮，更加的引人注目。
“很好，就他们了。”沈九月笑道。
三天后，盛京里出现了一个名不传经的戏班子。
这个戏班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每日里在盛京中人流最多的地方免费唱戏，顿时引来不少人的观看。
今天唱的一出戏叫做“阴奉阳违”，众人不由的十分好奇到底什么是阴奉阳违。
这会儿戏班子锵锵搭了一个台子，底下的观众就已经坐满了，引着不少的人看过来，就连交通都有些受损了。
远处的茶楼中，顾言笑着问沈九月说：“九月，你怎么这么贼。”
“你才贼呢！”沈九月不去理会顾言，难得的今天出来，她得好好的看看戏班子究竟有多么的火爆。
虽然听戏不要钱，但是这里面的吃食可是要钱的。
吃食又便宜有好吃，不少的人会花上一两文钱要上一份儿，等着待会看戏吃。
“我儿媳妇儿这个脑子一定是开过光的。”顾王爷在一旁一边抱着沈未希，一边扒拉着算盘，笑得合不拢嘴，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里竟然卖了有上百两银子。
这些还只是靠着卖小零食，沈九月在顾王爷的心里顿时变成了财神。
儿子好样的。顾王爷在心里给顾言竖了一根大拇指。
随着当当的啰声，好戏顿时开场了。
沈九月弄得有点儿像是现代的话剧。
台上的演员玉树临风的，这会儿正在施粥，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让不少的观众赞叹一声。
“好人呐！”
就连台上的演乞丐的老人也这么说。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不就是张家人吗？”
众人仔细一看，还真有几分张家人的影子在里面。
不由的都说：“果然只有张家人才有这样的善心。”
一时之间倒是吸引了不少的人过来看。
施粥的戏很快就结束了，场景一变，又成了了有人欺负人的事情。
“你是哪家的人，速速报上名来。”
“城南欧家。”
“竟然是欧家人。”
“果然只有欧家人才会这么的乐于助人啊。”
台子上演的都是些奇怪的做善事的事情，沈九月为了防止众人脑补还特意查过有没有城南欧家，得知没有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儿。
舆论这种东西都是层层叠叠的来的。
在做了众多好事儿之后，画面再次一转，这一次竟然是在一个屋子里面，台子搭的有些压抑。
那个做惯了好事儿的欧少爷走了出来，喝了一口水就将水杯扔到了地上，嘴里喊着：“什么破东西，就敢给少爷喝。”
“可可是少爷。”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不是那个老乡送的嘛？”
欧少爷“呸”了一声说道：“那么一个泥腿子的东西，也配少爷喝的？滚出去挨鞭子。”
顿时有几个小丫鬟带着这个丫鬟出去了，隐隐的能听到被打的声音。
“太吵了，让她闭嘴。”
这个声音出来之后，顿时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说：“少爷，人没气儿了。”
“拖出去喂狗。”
“是。”
几条大狼狗的叫声传来，只听声音就让人恶寒。
“这个月的生意怎么样？”
“回少爷，一定有三十户的人家卖了女儿，二十户的人家卖了地。还有一户人家吊死。”
“吊死了？”欧少爷的眉头一皱，“你们怎么这么没用，人死了就没钱了，知道什么最重要吗？钱才是最重要的。少爷我每天辛辛苦苦出去散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只要我撒出去钱，他们才会到我们家来放贷，竟然让人给死了？不知道把他们当成奴隶卖了吗？”
底下的观众顿时没了声音了。
“这个，应该不是张家吧。”
“不是，肯定不是。”
“这就是张家，我相公的姐姐的小叔子的媳妇儿的哥哥就是被他们张家给害死的。”
台子上面的闹剧越来越严重，欧少爷白天里就像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好人，可到了晚上就是折磨人，逼良为娼，视人如草芥的恶魔。
同时，越来越多的声音在说起这是谁谁家的遭遇了。
张家的丑面目在这一刻被揭晓了出来。
一幕结束之后，有一段的修整时期。
“这张家坏的很，是在是太坏了。”
“对对对。”
沈九月有些满意的看着下面的场景。
“好戏就要开始了。”
随着又一声罗敲的声音，台上开始演绎顾王妃的故事，在看到顾王妃被欧小姐派人推到，欧小姐给王爷下药的那一幕之后，众人对欧小姐的厌恶到了极点。
“这不就是顾王爷的事情吗？”
“这个欧小姐竟然找男人。”
“王爷为了王妃吃了绝育药。”
众人的声讨声越来越大。
“一看就是张家人干的。张家的女儿不守妇道。”
“张家害死人命。”
“我们要告官。”
这个戏曲整整演了三天，将张家所有的恶事都给揭露了出来。
张家门前人可罗雀，不少的张家女儿被送了回来，更为夸张的是就连已经订婚的那些女儿都被退婚了。
那些人家宁可不要聘礼也要退婚，张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
之后，圣旨下达张家，张家被严查，圣上震怒。
盛京再也没有张家了。众人不由在心中告诫自己的孩子，惹谁都不要惹到顾家的世子妃。
然而总是会有例外的人，比如说沈雨雨。
“等我回去在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