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陆浔溪戳弄玩蒋之依,蒋之依可快被这无处可逃的小手指烦死了。
“什么意思。”裴宏一下子站了起来,“又是陆景辉那厮搞得贵?”
听门外传来了送菜的小二的敲门声。
“进,”陆浔溪开口道,“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再告诉你,现下,我到要仔细品品被你夸上天的美食。”
裴宏见陆浔溪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也慢慢冷静下来了,左右逃不过陆景辉那厮,只是圣上向来宠爱陆浔溪,这次为何会帮着那家伙。
“嗯,这味道真的不错。”陆浔溪本是夹些清淡的给蒋之依,但见蒋之依的眼睛都快长在烤鹅上了,无奈的给它接了一筷子,雀吃鹅,这画面委实有些诡异,扭头见裴宏还在用他那本就不咋好使的脑子思考,开口道,“想出什么了?”
“你家的雀儿……”
“吱?”突然被cue,蒋之依停下了叼鹅肉的动作,歪着脑袋看了眼裴宏,没有正事打断干饭雀干饭是会被打的哦,禁告你。
“身子不大,食量挺大啊,哈哈哈哈哈哈。”裴宏又给蒋之依夹了一筷子,“表弟,看来咱一只鹅还不够啊,这雀儿自己就能一整只。”
“吱吱吱吱吱吱!”吃你家大米了啊,蒋之依表示说一个女孩子食量大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你个死直男。
“世子,你的麻雀给你寻来了。”怀武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进来的是林泰初。
“裴兄,你让人捉麻雀是作甚,还是没毛的麻雀。”林泰初冲陆浔溪做了个揖后,拉过凳子坐了下来,“这怎么还有一只这么丑的雀啊。”
?????蒋之依表示有被侮辱到。
“让你坐了吗,胆小鬼。”裴宏一脚将林泰初屁股底下的凳子踢倒,林泰初也不生气,不等身后的奴才掺起自己,直接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重新扶起了凳子坐下。
“常言道:……”
“得得得,你别给我扯这些,小爷我听着就头疼。”
陆浔溪示意怀武拿副干净的碗筷上来,专注地投喂着蒋之依,也不理会他二人毫无营养的拌嘴。
“这是宫中的新风尚,你这种只知道读书的木头能知道些啥。”裴宏有样学样,也跟着陆浔溪似的给自己这新捉来的麻雀喂烤鹅。
“哦~”林泰初看着眼前二人投喂的样子,表示很感兴趣,示意身后的奴才也去捉一只没毛的麻雀来。
蒋之依看着眼前两位的骚操作,看着小眼珠子透露着害怕,不断挣扎的小麻雀,心里为这个世界的麻雀同情三秒。
结束后,三人个人每个人的袖子中都揣了一只没毛的麻雀,蒋之依表示,这玩意以前是不是风尚不能确定,但以后能不能成为一个风尚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太子殿下、裴兄,就再次别过了。”
目送着林泰初的离开,裴宏拍了拍陆浔溪的肩膀,“表弟,随我一道回府吧,祖母挺想你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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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一进院,裴宏便跟个撒缰的野马似的冲像了裴老夫人的怀里。
“慢点慢点,”一旁伺候的嬷嬷急忙上前搀住了裴老妇人,“你个泼猴儿,祖母可经不起你几次冲撞啊。”裴老妇人摸了摸裴宏的脑袋,又问道,“你带谁回来了啊?”
裴宏从裴老夫人怀里钻了出来,将在门口徘徊的陆浔溪一把拉了进来,“快瞧瞧,是不是您常常念叨的人。”
“参见太子殿下。”
“外祖母作甚如此。”陆浔溪快步上前扶起了裴老夫人。
“礼不可废,”裴老夫人虽顺着陆浔溪的搀扶站了起来,见裴老夫人坐定,陆浔溪一下子跪在了裴老夫人面前,“溪儿给外祖母请安,让外祖母担心了,是溪儿的不是。”
“好,好,好孩子。”裴老夫人将陆浔溪拉起,让其坐在自己身边,“宏哥儿,你先出去,你们都先退下,我有几句体己话要和溪哥儿说。”
裴宏努了努嘴,嘟囔道,“让他们下去就算了,有什么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
“就你话多,还不快出去。”
“出去就出去,表弟,我去给你把武师傅领来见你,你们可聊快一点啊。”
裴宏挪着步子出门,虽万般不愿,但还是听话的连门都给带上了。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好孩子,你跟外祖母说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生病,这一年是被软禁在宫里了?”
蒋之依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好家伙,不愧是上届将军府的宅斗冠军,嗅觉敏锐的很啊。
“外祖母,您猜到了啊。”陆浔溪也不隐瞒,这事是个老狐狸都能想得到。“去年除夕后,父皇突然斥责我说我身为太子却态度不端,成日里只知道和宏表哥玩闹,让我在东宫反思。”
“圣上的主意?”
“不知,一开始溪儿以为的确是自己疏忽了学业使得父皇不满,也就是闭门几日的事情,但自那没几日,宫内的丫鬟奴才便都散了。溪儿方知事情有些不对劲,但那是恰逢二皇子生病,父皇不愿见我,娴贵妃传话说是父皇觉着平日里过于娇惯我了,要磨磨我的心志,说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
“你信了?”
“不信。”
“外祖母也觉着事情不会像是表面这样,你父皇那人平日里甚是看重你,怎么会突然忽略你的生活起居至此。”裴老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母后可由曾去看望过你?”
“不曾。”
“孽缘啊。”裴老夫人拍着大腿,“这一年苦了你了孩子。”
这当爹的有毛病吧,蒋之依在心里暗讽,谁家当爹的会说不管孩子就不管孩子,还有那当娘的也是,宫里既然在传孩子生病了的消息也不来看望。
忽然,蒋之依脑子里灵光一现,凭借着自己十多年纵横于小说的经验,特娘的不会是皇上逼迫皇后生的娃,来个什么要了你的身子你就不能离开我的狗血剧情吧。
蒋之依总觉着自己真相了,但没有证据,也就只能当是一种假设。
“你们说完了吗?”
门外聒噪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伤感的氛围,“说完我进来了啊。”
“进,进,进,个皮猴儿。”裴老夫人试了试眼角的泪水,重重地握了握陆浔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