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下次出门玩可快别把我一人留下了,两天都呆在屋子里真的超无聊的。
“嗯嗯嗯,好啦,我知道啦,以后不会丢下你了。”陆浔溪将蒋之依的小脑袋往自己的脖子外掰了掰,略微有些痒呢,“泰初也给你从京里带了很多好东西,你还不快去看看。”
听此,蒋之依立马停下自己的动作,抬头张望了一下,向门边的一个大箱子飞去。
“吱!吱吱!”快来拆快递啊!还等什么呢,既然能忍着不拆快递。
陆浔溪见着有了礼物立马不亲人的小没良心样,故意慢吞吞的走到箱子边,“求求我呀。”
我……蒋之依直勾勾地盯着陆浔溪,你这是让一只鸟撒娇?
“咳。”陆浔溪见蒋之依没反应,轻咳了一声化解尴尬,“他给你带些了珍宠阁新出的小衣服,大都带了些防风的设计,你快试试。”
蒋之依一下子被箱子里的新衣服给勾住了视线,哪个女孩子能拒绝新衣服的诱惑呢。
“吱?”蒋之依指着其中的一个小瓶子问。
“这个?”陆浔溪将小瓶子拿了出来,顺道读了一下林泰初附赠的说明,“这应该是用来保养你的羽毛的,泰初说若是有效果的话,他之后再寄过来。”
听听,少女之友啊。蒋之依简直要哭了,自己这一年风吹日晒的,感觉羽毛都没有在京里时顺滑了,总算能补救了,林泰初是在京城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嘛。
不过还所幸陆浔溪相较于营里的那群糙汉子还好歹细致些,不像隔壁的裴宏,早就跟着一帮大老爷们一样懒得跑去后山的小溪,去洗大澡堂子里。
你说这样是陆浔溪也跟着那群人一样了,隔个半俩月洗一次澡,自己肯定接受不了睡在他边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陆浔溪和裴宏也从刚开始一米五几的两个小矮子,长成了一米七几的少年郎,也在军中不再是凹下去的那一节了。
两人也算是上过阵杀过敌的人了,陆浔溪还好些,作为军师主要还是在后方规划全局,尤其是裴宏,如今早已非吴下阿蒙了。
“阿溪,走,小爷我带你去临城乐呵乐呵。”裴宏一把掀开陆浔溪的营帐帘子,拉着正在看军书的陆浔溪就往外走。
蒋之依急忙飞了过去,乐呵乐呵,这怎么能少得了我啊。
临城也大变了样子,林泰初将很多店都在临城开了分店,包括今日新开张的逍遥楼。
“两位爷快进来瞧瞧呀。”
一位穿着很是艳俗的中年女子在门口招呼着客人。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陆浔溪见此转身就想往外走。
“别走别走。”裴宏一把勾过陆浔溪的脖子,“我们就进去看看,就当是给阿初捧捧人气。”
就是,蒋之依在一旁附和着,自己都来这么多年了,这种穿越必去场所自己还真像见识见识。虽说都还是十五岁的未成年,但这是古代啊,又没人抓不犯法的,怕他啊。
看着一旁的小妖怪也在那起哄,陆浔溪也不拿乔了,去看着点裴宏也好,免得他玩过了。
“这不就对了嘛!”裴宏拍了拍陆浔溪的肩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找个好点的位置,小爷我不缺钱!”裴宏动作熟练到蒋之依很怀疑他是不是第一次来。
“好嘞,两位爷这边请。”得到银子的妈妈很是热情的唤了位姑娘招待二人去二楼的雅间。
“上两壶好酒,来两盆小菜,不要姑娘,这是爷赏你的,下去吧。”
“诺。”那姑娘收到赏银很是开心,毕竟这偏僻地方能来个有钱还大方的主很是难得。
“你之前来过?”陆浔溪问出了蒋之依的疑问。
“没有啊,这还临城第一家,我上哪来过啊。”裴宏斜坐着,胳膊撑在桌子上,将花生米往嘴里扔,很是没个正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话本里不都写着了吗。”
陆浔溪皱着眉头看着裴宏兴军营里带出来的军痞样很是头疼,来时还是一个礼仪姿态良好的少年,怎么就短短几年的功夫就歪成这样了。
而且那些子话本都是被将军三令五申禁止过的,他从哪看来的。
不过蒋之依到觉着裴宏这是解放了天性,相比于京城,还是边疆梗适合他一些,但显然边疆就很不适合陆浔溪这种都没人看着还能保持良好仪态的五好少年。
“你这钱哪来的?”
看着上菜的小厮裴宏都能大方的给赏银,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啊。
裴宏咧嘴一笑,将一个钱袋子从怀里掏出来往桌上一扔,“瞧着眼熟不。”
陆浔溪摸了摸腰带处,果然钱袋子不见了。
这不是陆浔溪的钱袋吗?蒋之依块好奇死了,什么时候被裴宏拿走了的啊。
“我跟着营里一小兵学的,他以前就是个贼,后来不知道被谁点化了来征兵,我见着这手艺失传了可惜,才向他学了来。”裴宏将钱袋子推到陆浔溪的面前,“连你这么警觉的人都没发现,看来我可以试试我爹了。”
陆浔溪将钱袋子扔给裴宏,这家伙被他爹管钱管得可怜,还是留给他打东风吧,“藏着点,别用被将军发现了。”
“还是阿溪大方。”裴宏笑着将钱袋子塞回了怀里,能用好一阵了呢。
果然不出陆浔溪所料,裴宏又又又一次喝多了,七扭八歪地骑上了马,陆浔溪很是不放心他一人骑马,于是只好骑上裴宏的马,让裴宏坐后面。
“麻烦你了。”陆浔溪冲着蒋之依说道。
“吱!”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这么多年了,蒋之依和陆浔溪的小白马也产生了感情,至少自己还是能跟着小白马一道回去的,反正比那醉酒的裴宏靠谱多了。
“吱!”let‘go!小白!
这逍遥楼不愧是林泰初的店,歌舞表演也颇有京城纸醉金迷那味儿了,在朴素的临城就像突然炸开的一朵火花,一下子将整个临城的老少爷们儿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