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如就叫谢恩泽吧。”
“谢恩泽?恩泽?小泽?泽泽?”苏婉宁不断地变换着称呼,最后发现“谢恩泽”这个名字挺好听,于是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恩泽,以后你就叫谢恩泽了。”
苏婉宁抱着这个一点点的孩子,她的孩子是那么小。
孩子的小脸红红的,皱皱的,头发有些发黄,小小的一团,仿佛瘦一点点委屈就会枯萎,如此小小的一团,最能激起人的保护欲,让人禁不住保护他。
苏婉宁身上的母性光芒,顿时被激发了出来,禁不住保护这个孩子,为这个孩子遮风挡雨,呵护他长大成人。
……
时光飞逝,转眼间,五年的时光过去了。
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五年的时光,可以让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长成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在谢恩泽出生的第一年,谢城轩已经登基称帝,苏婉宁被册为皇后。
谢城轩登基以后,谢寅成了太上皇余生,在南华宫养老。
谢城轩广施仁政,在他的治理之下,齐国百姓的日子,渐渐有所改善,在他的领导之下,齐国正在变得富强,颇有些打造大齐盛世的味道。
他仁政治国,广为人称赞,现在已经有很少人提起谢城轩当年为了夺权,做出的残暴之事。
而最令天下人称赞的当属当今陛下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空置后宫。
而谢恩泽作为谢城轩和苏婉宁的长子,他从谢城轩登基的第一天开始,便被册为太子。
俗话说得好,一孕傻三年。
在谢恩泽很小的时候,苏婉宁对孩子的保护欲非常强烈。
苏婉宁最见不得谢恩泽哭闹,虽然孩子有奶娘照顾,并不需要苏婉宁刻意的照顾,但是她总是害怕奶娘照顾的不周到,只要她一听见孩子哭,别管多晚,都要起来哄孩子。
所以苏婉宁经常一晚上一晚上的不睡觉,只为看着孩子,谢城轩对这件事情非常头疼,俗话说良宵难得,苏婉宁常常这样做,害得他们连一点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一开始谢城轩还能忍,但是到后来,他真的忍不住了。
就让奶娘带着谢恩泽搬去别的宫殿,不准住苏婉宁这里。
谢城轩天真的以为,只要让谢恩泽搬出去,苏婉宁晚上就不会起来看孩子了,没想到的是,没有孩子在身边,苏婉宁更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非要吵着把孩子接过来。
把孩子接过来之后,孩子又是半夜哭闹,苏婉宁又要起床哄孩子……
如此往复循环,谢恩泽终于长到了五岁,谢城轩不禁松了口气,这个小兔崽子终于可以搬出去了。
于是,谢城轩就把孩子赶到了东宫,而他们两个自然是住在皇宫。
谢城轩在这一刻,终于静下了心,心里有点窃喜,没有了这个小兔崽子,他们终于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良宵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谢城轩还是低估了谢恩泽的精力。
不得不说,谢城轩、谢恩泽不愧是亲生父子,谢恩泽与生俱来的彪悍的精力,大概就是遗传的谢城轩。
之所以说谢恩泽精力好,是因为谢恩泽竟然可以做到,五更天的时候就出现在苏婉宁的凤栖宫门口。
这小子住的地方可是东宫,从东宫来到皇宫,再到凤栖宫,可想而知,这小子大概四更天的时候就起床吵着要见母后了。
五更天的时候,谢城轩和苏婉宁还在沉睡,两个人搂在一起如胶似漆。
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寂静,吵闹的声音将谢城轩吵醒。
“母后,恩泽来给你请安了,母后快开门。”
谢城轩听到这声稚嫩的声音,睁开了眼,在看外面的天,竟然才蒙蒙亮。
那一刻,谢城轩的内心烦躁无比,如果谢恩泽不是他的亲儿子,换做旁人的话,敢大早上的打扰他睡觉,估计早没命了。
只有这个小子,仗着他是他爹,所以就为所欲为,大早上的打扰老爹和老娘睡觉,而且一点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关键是他拿这个小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他很想把这个小子的嘴给堵上,丢的远远的,但是怕就怕的是谢恩泽会哭闹,如果孩子哭了,苏婉宁肯定会同他生气。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装作听不见,反正这个时候,苏婉宁还没醒,就让那小子在外面等着吧。
谢恩泽喊完这一声,以为自己的母后会来给他开门,没想到等了好大一会儿,里面根本就没有回应。
“母后,我是谢恩泽,你快点给你儿子开门呀!”
等了一会儿,又是没有人搭理。
“父皇,快点给我开门,我要进来找母后玩。”
“……”
谢恩泽不断的在外面闹腾,谢城轩终于忍不了了,他健步下床打开门,把谢承恩的嘴给堵上。
“景奇,把这小子给我扔的远远的,不准他靠近凤栖宫。”景奇是先泽的侍卫。
见谢城轩恶狠狠的眼神,景奇背后直冒冷汗,为了不得罪当今陛下,所以只能委屈太子殿下,他抱起太子殿下就往宫外走。
谢恩泽被他的老父亲给吓傻了,于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声巨响,成功的把苏婉宁给惊醒了。
苏婉宁听到孩子的哭声,连忙出来,入目之景便是谢城轩恐吓别人,把她的儿子给丢出去。
苏婉宁不干了,在她的心里,儿子的地位无人能及,谢城轩只能靠边站。
“景奇,你把我儿子抱哪去?”苏婉宁吼道。
说着,苏婉宁健步来到景奇身边,把孩子抢过来。
谢恩泽眼角含泪,哭的哇哇叫。
苏婉宁心疼的哄着孩子:
“儿子不哭,妈妈在呢。”
在活着的同时,苏婉宁又忘不了向谢城轩算账:“谢城轩,你都多大的人了,你居然欺负我儿子!你还是不是人?”
谢城轩剜了谢恩泽一眼,发现谢恩泽有一种终于有人帮我出了一口恶气,真的好痛快这样的眼神望着谢城轩。
谢城轩就觉得可气,又觉得好笑,只能向苏婉宁解释道:“婉宁,我只是怕打扰你睡觉而已,所以让恩泽待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