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苏婉宁绝望的看着他,仿佛看着自己的仇人,眼中满是仇恨和绝望,充斥了她已经泪目的双眼。
“苏婉宁,我求求你了,我们看太医,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咬我可以吗?把我的手指头咬掉我绝对不说半个不字,我只求你看太医,你的舌头一直在流血,如果不止血的话,你会死的!”
看到女人嘴角的血越流越多,但是她仍然在激烈的反抗,如果她再不止血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谢城轩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苏婉宁,吼道:“谢辞,让太医马上过来!”
最后,苏婉宁到底还是拗不过谢城轩,或者说,在武力方面,谢城轩占着绝对的优势。
谢城轩多年习武,以一敌十,苏婉宁这样的在深宅大院长大的闺阁小姐,哪里能敌得过谢城轩。
任凭苏婉宁反抗的再怎么激烈,可是在男人面前,却像是一只弱小无力的羔羊一般,她似乎只能任人宰割。
苏婉宁的舌头伤的很厉害,如果不止血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所以谢城轩必须死死的抱着她,不允许她反抗。
最后,太医来了,谢城轩逼迫着她,紧紧的钳制着反抗的她,给她上药。
一直折腾到黎明,苏婉宁的血才止住。
上完药以后,苏婉宁的舌头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
被谢城轩抱着止住了血,上好了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反抗行为竟然是那么的可笑,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反抗的意义是什么?她能反抗的了他吗?
终于放弃了反抗,放弃了挣扎,放弃了一切无所谓的行为.
她躺在床上,已经流干了所有的泪水,说不出话,发出任何声音。
心里满是绝望,痛彻心扉的绝望……
但是她觉得这样很好,起码这样,谢城轩就不用再逼迫她发表意见,就不用说那种怎么说都是错的话,就让她安安静静的休息几天吧!
谢城轩望着床上的人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一切,全都是他造成的,全都是拜他所赐。
都是因为他太过冲动,被怒火冲昏了头,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都是因为他,全部都怪他。
“婉宁,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冲你发火,也绝对不会碰你,有什么火冲着我发,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苏婉宁却将自己的头扭到了另一边,她不愿意见到他。
谢城轩也知道她的意思,既然她不愿意见到他,那么他就离开这里,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偷偷的看着她。
“婉宁,对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冲昏了头,我为我的行为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不守信用,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做一个明君,我一定不会乱杀无辜,可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
“我不该那么粗暴的对待你,更不该霸王硬上弓,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占有你,我是一个混蛋,我是一个畜牲,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还是那句话,我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如果你心里觉得苦的话,冲着我来。你打我、骂我、咬我都可以,甚至,如果你觉得不解气的话,你可以杀了我。”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苏婉宁的声音明显颤动了一下,但是她没有回头,没有回答他,仍然是死亡一般的沉寂。
谢城轩的心很痛,在她想要咬舌自尽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内疚,就算是以死谢罪,他也甘之如饴。
“婉宁,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我尽量少在你的面前出现,如何你想见我的话,随时可以找我,我随叫随到。”
说完,谢城轩傻愣愣的在原地呆了很久,盼望着苏婉宁能够回头看他一眼,但是等了许久,她都没有回头。
空气中的气氛安静的令人窒息,没有一个人说话。
良久后,谢城轩发出轻声的叹息,然后离开了这里。
……
从那以后,连续好几天,谢城轩真的没有出现过一次。
在这之前因为柳絮儿的事情,他们冷战的时候,谢城轩还是偶尔会出现,虽然两个人坐在一起很尴尬,但是,好歹还会一起吃饭,在一张床上休息,但是这次,谢城轩仿佛是销声匿迹,没有再出现过一次。
苏婉宁每天都要喝药,吃饭。
但是现在因为伤到了舌头,喝药,吃饭,无一例外,都是对她的折磨。
曾经她中毒以后得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停过药,原本,吃药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因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苦涩的药味。
但是现在,吃饭,喝药,都成了她的负担,因为舌头上的伤很痛,一不小心就会流血,所以她必须时刻注意,但又不得不吃东西,喝药。
喝药的时候温度是温温的,吃的饭也全都是流食,尽量吃的食物,不用经过任何咀嚼,可以直接进入腹中。
但是,药物和粥都必须经过口腔才能够进入她的腹中,所以,尽管全都是流食,不需要咀嚼,但是也不得不碰到她的舌头。
舌尖上的疼痛锥心刺骨,很难受,那种感觉真的让人毕生难忘。
但是她必须吃,因为她还没活够,她还不想死。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是最大多数人来说的写照,吃饭是人本能的欲望。
但是在苏婉宁这里,吃饭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活着。
为了不死,她必须吃饭,必须喝药,必须好好的生活,可是活下去的代价却是那么的累,连吃饭喝药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苏婉宁觉得,这大概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对她任性,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的惩罚。
从那以后,坤和殿一下子多出来好多婢女。
他们刚刚成亲的那会儿,坤和殿的婢女有过很多,甚至1度出现十二个婢女伺候苏婉宁一个人洗漱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