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意外(九)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两更合一,求收求订求票票~~~

--------------------------------

楚维琳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她今日出门,原只想做京中富商家中女眷的寻常打扮,可一想到自家客船还停泊在水上,这才改了心思。

听费夫人提起,楚维琳笑着道:“夫家与唐家一样,念些书,也做些生意,我们爷今日去府衙了,我就来寻唐大奶奶。”

“府衙?”费夫人很是好奇。

“是啊,我公爹与宋知府有些交情,与朱主簿也认识,宋知府卸任了,朱主簿还在渝州,公爹就让我们爷捎了一封信来。”楚维琳说到这儿,眼睛一亮,道,“瞧我,出来时只与我们爷说,要来这永安巷里找唐大奶奶,若知道唐家已经搬走了,我该请我们爷向朱主簿打听打听,或许会有些消息。”

费夫人的目光从楚维琳胸前的南珠扣子上扫过,掩饰了眼中羡慕,附和道:“是了,朱主簿兴许会知道一些。”

楚维琳今日是来与费夫人拉进关系的,便主动多说了一些话:“其实,我来寻唐大奶奶还有旁的事体。我兄嫂很快要搬来渝州了,我嫂嫂讲究,怕临时找宅子不好找,就托我这几日帮着留心一下,到时候她也方便挑选。可我其实就是路过渝州,哪里知道这里的宅子好坏,想着唐大奶奶在渝州多年,应该知道些,就想请她帮我参详参详。”

费夫人掩唇笑了,顺着楚维琳的话,道:“这事儿啊,妹妹只管交给我,我们两人也算有缘,举手之劳而已,我一定帮忙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楚维琳推辞了几句,见费夫人坚持,也不再推了,送了一只累丝回字纹金镯子当了谢礼。

费夫人眼睛刁,一眼就晓得那镯子做工考究,推了两推,便收下了,又赶紧让人请了牙婆来,帮着楚维琳在这巷子里相看起宅子来。

到了下午时,就已经挑出了三处宅子,楚维琳吩咐邓平家的,道:“妈妈且记下了,等嫂嫂到了,就请她看一看这几处。”

邓平家的自是应下。

傍晚时分,楚维琳便要回船上去,费夫人一定要使人送她,楚维琳应了,叫费家的马车送到了渡口。

等楚维琳上船,费家家丁少不得打听这客船的来路去处,船家都是守规矩的,白日里又得了邓平家的的叮嘱,只说是京里来的往南边去,隔日便要走,其余的信息,再不肯透露了。

流玉站在甲板上,因着角度关系,她能看清楚底下费家家丁与船家说话,但下面的人看不清她的动作。

流玉看明白了,回了舱室里与楚维琳道:“奶奶猜的一点也不错,费家人正打听我们哩。”

“情理之中的事情,”楚维琳笑了笑。

她今日只带了两个婆子一个丫鬟往费家去,瞧着是有些冒险的,万一费夫人是个彻头彻脑的歹人,以为她一个路过渝州的妇人好欺负,那就要麻烦了,因此她特地说了丈夫在府衙里拜访朱主簿,又说了他晓得自个儿今日的去处。

这么一来,费夫人不敢把她怎么样,更会想法子巴结她了,毕竟,在有点钱儿的人眼里,与官家打交道的,多少有些不一样,若能牵上了线搭上了这条路,费家往后在渝州的日子也会更加舒坦些。

费夫人待楚维琳这般热枕,可不是一句“心善热情”就能说明白的。

而费夫人也是个小心的人,不会只凭楚维琳的几句话就对她深信不疑,使了马车送她,便是想晓得她是不是真的路过渝州,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言,是京中来的,是从与官家有些关系的人家出来的。

就算她这两日不能把事情摸清楚了,楚维琳也要给徐氏的登场做好铺垫,在有确切证据之前,费夫人完全可以把常郁映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等常郁昀和常郁晓回了船上,楚维琳讲了今日的进展与经过,说到翡兰时,她记得李德安家的提点,又与两人说了一遍。

其实,等翡兰离开大牢时,楚维琳和常郁昀肯定已经不再渝州了,真要防备她的其实是常郁晓,常郁晓叫翡兰算计过,自不肯在同一个沟里翻船,而徐氏又是把翡兰视作眼中钉,定是会仔细防备她的。

楚维琳又在渝州停了两日,故意“偶遇”了费夫人,与她说了会子话,彼此又熟悉了不少,可她还是没有瞧见费夫人的耳坠子与玉镯,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而依着行程,他们没办法在渝州继续耽搁下去了。

常郁昀留了些人手给常郁晓,邓平家的因着要做徐氏与费夫人的中间人,便也留在了渝州,等处置完了这事体之后,再往南来寻楚维琳。

邓平家的虽然舍不得离开楚维琳身边,可这事体若是做得好,不仅仅是大体面,也能显露出她的能力来,邓平家的心里清楚,依着吩咐留下了。

常郁昀定了中午时启程。

楚维琳想了想,让邓平家的去了一趟永安巷,替她向费夫人辞行。

等到了中午时,船家正要起锚,一辆马车停在了岸上,费家的一个婆子从车上下来,与船家说了几句。

楚维琳此时正抱着霖哥儿逗趣,听宝槿进来说了,把霖哥儿交给方妈妈,自个儿披了斗篷,带上帷帽出了舱室。

等踏上了岸,楚维琳问那婆子道:“妈妈,我听底下人说,姐姐来与我送行了?”

婆子连连点头,指了指马车:“夫人,我们夫人在马车上等您。”

楚维琳笑着道了谢,踩着脚踏登了车。

车内,费夫人笑脸相迎,亲切地握住了楚维琳的手,道:“我们姐妹才刚刚熟悉起来,妹妹就要离开了,实在叫我舍不得。妹妹是知道的,姐姐其实搬来渝州也就一年而已,在这里,也没什么能说亲近话的姐妹,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个投缘的,哎……”

费夫人越说越遗憾,不住摇着头,面上笑容里都带了几分不舍。

楚维琳心知肚明,费夫人这两天没少打听他们的事情,甚至还塞了银子去府衙里问了几句,收钱的差人都是得了朱主簿吩咐的,提前对好了词,使的费夫人相信了楚维琳编造的身份。

楚维琳亦陪着叹了几口气,见费夫人今日依旧没有把那两样东西亮出来,心一横,决定再撒些饵:“我来寻唐大奶奶,却遇见了姐姐,虽说是阴差阳错,但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也想多与姐姐相交,但我们爷定了日子,我也没办法。本来倒是可以多留几日的,但我们要赶去旧都,拜访我公爹在那儿的一位旧友。那位老爷快过生辰了,公爹准备了大礼,送去晚了,过了正日子,就不好了。”

“这倒是的,这事儿不能耽搁的。”费夫人连声道。

楚维琳浅浅笑了笑,稍稍一犹豫,附耳与费夫人道:“六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公爹可真舍得。我婆母抱怨过,公爹还不高兴,说那位老爷是富贵人,生辰宴上好多官老爷呢,不送些好东西,岂不是叫人笑话。”楚维琳说完,也不等费夫人接话,又忙道,“说起来呀,我估摸着我那嫂嫂再十天半个月的也该到渝州了,我留了信给她,我嫂嫂也是实在人,姐姐若觉得可以相交,就请多照顾我嫂嫂一些。初来乍到的,总要有像姐姐这般的引路人才好。”

费夫人听了这几句话,心里很是舒坦,不由喜笑颜开:“只管包在我身上。再说了,你公爹与朱主簿相熟,还怕你兄嫂吃亏不成?”

“这回仓促,我们爷忙碌,不然也该和姐夫见一见的,等下回吧,叫我嫂嫂与大伯开了口,待新来的知府上任了,少不得要走动的。”楚维琳道。

费夫人心里痒痒的,低声问道:“新任的知府……”

“我听我们爷说了,不是覃大人就是袁大人,都是年轻有为的。”

接任渝州的人,这里还没有什么消息,京城里却是有些风声了,就是袁青松,与常郁昀的关系不错,因而这消息是准的。

费夫人记在了心里,想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和楚维琳说得一样,可楚维琳马上要离开了,等她确认好了,哪里还来得及?

这两天,她对楚维琳的话信了七八成了,又急于想搭上新知府的线,盼着楚维琳在她的嫂嫂跟前多美言几句,狠了狠心,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

锦帕叠着包裹了里头的东西,楚维琳见费夫人如此小心谨慎,心中不由突突跳了几下。

锦帕打开,里头是一对耳坠子。

正是常郁映的那对红玛瑙耳坠!

楚维琳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佯装不解,看向费夫人。

费夫人的手也有些发抖,似乎是极其舍不得,唇角颤了颤,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这耳坠子是我嫁去了京里的一个姐妹送来给我的,我很是喜欢,平日里都舍不得戴的。和妹妹这般投缘,又要天南地北了,就想留个念想。妹妹拿一只,我留一只,作为我们姐妹交心的证物吧。”

楚维琳抿唇,道:“这般好的东西……”

“东西都死物,感情才是最要紧的。”

费夫人格外真诚,楚维琳也就不再推拒了,依着费夫人的意思取了一只,收了起来,又从自个儿耳朵上取下了一只今日戴的珊瑚耳坠,交给了费夫人,道:“这也给姐姐留个念想。”

费夫人看着那珊瑚耳坠,无论是模样还是材料,比渝州城中的好上太多了,这么一来,倒也不至于心如刀绞,挤出了几滴眼泪说了些不舍的话,又再三提了会替楚维琳照顾嫂嫂,这才依依不舍送了楚维琳下车。

楚维琳一步三回头上了船,又站在甲板上连连挥手,直到客船离岸了才回了舱室里。

常郁昀见她回来,笑话她道:“真是姐妹情深。”

楚维琳撇了撇嘴:“那位费夫人,也是个心思重的,东西她一直随身带着,我不露出些好处与她,她还不拿出来。说起来,我也只允了些口头好处,若不是我们马上要走了,她定是要查证了之后再来与我套近乎的。”

“东西?二妹妹的?”常郁昀抬眸望过来。

楚维琳颔首,把那只红玛瑙耳坠子放到桌上,道:“我见过的,就是这个。”

常郁昀的目光沉沉,仔细看了耳坠子,又深深望着楚维琳:“既如此,她一定接触过二妹妹,京里姐妹送来的,这种话,我可不信。”

楚维琳也不信。

那华婆子伺候过翡兰,也接触过常郁映,很清楚常郁映是京城里的姑娘,好不容易把人运到了渝州,又怎么会再往京城里卖?便是华婆子答应,渝州城里的人牙子才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毕竟,常郁映当时是昏过去了,等醒过来,还不知道会多闹腾呢,若是一直灌药下去,万一把人灌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人牙子巴不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赶紧把麻烦丢给买家。

驶离了渝州,前头要到旧都才登岸,但因着入手了耳坠子,船舶在离渝州半日远的清水镇渡口停了。常郁昀让心腹小厮把耳坠子送回渝州交给常郁晓,又多吩咐了几句,这才再次行舟,一路往旧都去。

渝州那里的事情,楚维琳和常郁昀暂时是插不上手了,可既然有了蛛丝马迹,又有朱主簿帮忙,常郁昀又留了信给要到任的袁青松,费些工夫,一定会有常郁映的下落的。

再说了,常郁晓偶尔会犯浑,徐氏在这些事情上可不是好糊弄的,要楚维琳说,徐氏在她娘家日子并不如意,她的成长史就是一部斗争史,一群三姑六婆之间磨练出来的战斗力,与费夫人交手是不在话下的。

既然只能等消息了,楚维琳也不会一直把这操心事体搁在心上,她的注意力回到了两岸风景上。

如船家之前告诉他们的,一过了渝州,这两岸景致就好看起来了,尤其是夜里,两岸灯火,别有趣味。

渝州离旧都极近,也就几日工夫,便入了旧都地界。

江面渐渐宽广起来,但船只却丝毫不见稀疏,旧都繁华,可窥一斑。

旧都临江而建,大江两岸皆有建筑,为了方便百姓来往,设了好几处摆渡船,送百姓过江。

过往的客船自有渡口,船家熟门熟路,把船停泊在了官家船埠上。

岸上已经备了车马,楚维琳带着帷帽,跟着常郁昀下了船。

京城里的楚家、常家具是旧都出身,旧都楚氏如今依旧兴旺,而旧都的常氏因着老祖宗爷这一支去了京城,在旧都的世家之中,并不显山露水。

夫妻两人路过旧都,自是少不得要去登门拜访的。

马车只行了一段,就又换成了船只,楚维琳看了一眼停在水边的船,上头是常家的家徽,看来是要一路到常府的船埠再停了的。

管家等在那儿,恭敬行了礼,请了他们登船。

河道上,船只不少,楚维琳看了一眼,道:“果真和三姐姐说的一样,这里的人家,出入多是坐船。”

常郁昀也是头一回体验,他从未来过旧都的常府。

当年,先帝迁都,老祖宗爷是带着父母一道去了新京城,渐渐的,和旧都这里的关系也疏远了不少,除了逢年过节互相赠些年礼之外,很少有来往。

旧都常氏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家了,子弟们念书科举,做着不大不小的官,也没想着要凭借京城里显赫的那一支如何如何,子弟上京时,入府里磕个头,平日里是不会来露面的,甚至在京城常府里办红白喜事的事情,他们也不登门来。

而京城里,如常郁昀这般,路过旧都时,依着礼数过去请安,多余的也不往来。

楚维琳私底下问过常郁昀,这等情况是不是太过疏远了些?莫非当年老祖宗爷迁去京城时,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常郁昀想了想,还是摇了头:“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我哪里说得上来。不过,我倒是听五叔父说过几句,说是故意疏远了的。”

老祖宗亲生了四个儿子,还有行三和行四的两个庶子,在他们幼年的时候,便过继了出去。

过继的孩子不好养,管得松了,怕一个不小心糟蹋了孩子,管得重了,怕养不亲伤了感情。

不过,都在一个屋檐下,两位姨娘想知道孩子的消息,总能有些办法的,偶尔偷偷去瞧一眼,只要不叫孩子看见了,也无伤大雅,但等到了要入京的时候,两位姨娘就舍不得了。

来来回回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但姨娘本就管不到孩子,何况还是已经过继出去的孩子,只能给彼此添烦恼而已。

为了彻底断了根源,老祖宗走时就定了规矩,不许再这般牵肠挂肚的,养父母那儿也是这么个意思,两家一拍即合,把关系疏远开来。

这一疏远,就有些亲近不起来了,再加上两地路远,慢慢的,成了今日这么个状况。

楚维琳当时听了有些道理,可也不能说这就是全部的原因,只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又只是路过旧都,实在没有必要去深究。

等舟船入了常府水道,一路行去,停到了船埠里。

常郁昀先登岸,又伸手扶了楚维琳一把,待楚维琳站稳了,又把霖哥儿抱了过来。

岸上,与他们夫妇年纪相仿的两夫妻正等着,彼此见了礼,说了些客套话,便往宅子深处走。

似乎因着两家这不热络的关系,与楚维琳意料中的一样,就是往各个院子里请安行礼,收些见面礼又送些见面礼,行程规矩又机械,一趟下来,楚维琳只与来迎她的那年轻妇人熟悉了些。

旧都常府四房的九奶奶云氏,她的公爹便是当初被过继出去的年长些的庶子,因着这层关系,云氏待楚维琳很是亲切,甚至大着胆儿与她说,若不是公爹过继了,她们两个是在一个屋檐下的妯娌两人了。

夜里,在四房里摆了一桌酒。

酒过了三巡,常郁昀便告辞了,四房里也不留,让云氏夫妇送他们到船埠,登船离开。

管家一路送他们回到客船上。

宝槿替楚维琳拆头时,忍不住道:“奶奶,今日这样可真稀奇,寻常走亲戚时,也不是这样的呢。前回灏七太太过来京城,璋荣院里可是热闹了。”

楚维琳笑着与她道:“哪里能一样,灏七婶娘是大伯娘的亲妹妹,又养过三姐姐好些年,关系近着呢。”

宝槿皱着眉,想了想,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可她又说不上来,干脆不提了。

楚维琳其实心里也明白,这般疏远,绝非寻常,可她还是之前的想法,总归是路过,何必多事,便把常府的事情放到脑后,问起了李德安家的来:“明日是楚府那里,东西可备齐全了?”

“奶奶放心吧。”李德安家的笑着道,“土仪礼物,来时就收拾好了,规整在一处,已经取出来了,奴婢和几位姑娘照着单子仔细对过一遍了,没有问题的。下午时,李德安去楚府里报信递了帖子,那儿晓得奶奶明日过去了。”

楚维琳闻言,安心不少。

翌日一早,楚府里便有人在渡口候着相迎了。

两个模样端正的婆子笑着行礼:“琳姑奶奶,姑爷。”

两位妈妈都是灏七太太身边的,曾经随着灏七太太来过京城,楚维琳一见她们,就觉得亲切,问道:“金妈妈,应妈妈,是灏七婶娘让你们来迎我的?”

金妈妈笑盈盈道:“是啊,太太接了姑奶奶的信儿,翘首盼着呢,昨儿个晓得姑奶奶与姑爷到了旧都了,可真是高兴坏了。”

应妈妈也道:“当初琬姑奶奶出阁的时候,太太与姑奶奶说过,等往后随着姑爷外放路过旧都,一定要来看望她。哎呀,这一眨眼的工夫,可不就成真了吗?”

两位妈妈都是嘴巧的,引了他们登船,沿着水道往楚府去。

等那层层叠叠的院落出现在目光尽头时,金妈妈指着道:“姑奶奶,姑爷,前头便到了。”

楚维琳远远眺望了一眼,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动,转过头与常郁昀道:“如果那年没有磕到了脑袋,该随着三姐姐在这里长大的。”

若是没有磕到脑袋,她也不会穿越而来,成了现在的楚维琳了。(未完待续)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陆地键仙 人族镇守使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万相之王 从木叶开始逃亡 从长津湖开始 我有一剑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修罗武神 星汉灿烂
作者玖拾陆其他书: 姑娘她戏多嘴甜 威武不能娶 棠锦 善终 臻璇
相关推荐:嫁病娇后我咸鱼了快穿:病娇反派别黑化我用三个马甲攻略黑化病娇男主病娇王爷的掌心宠异世血徒诱君心:霸宠皇妃妻心如故神级系统我能一键进化神级系统我能一键回收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