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容倾问。
容倾的指腹微凉,触碰肌肤的时候,不知道是痒还是疼多一点。
“不疼才怪,不然你掐自己试试?!”夭夭鼓了腮帮子,歪着脑袋躲开。
容倾手指弯起,改用指背轻轻拂过,沿着伤痕。
有一下没一下的,也不知道把她当什么玩。
鉴于某人身份的强大,而且脑子不太好使,夭夭眼不见为净,忍。
然后,她觉出问题了。
本来在脖子上流连的指腹,辗转划过锁骨,隐隐的还想往下。
“你干嘛你干嘛?”夭夭睁开眼蹬他,“眼睛看哪里呢!”
闻言,容倾视线上移,对上夭夭的脸,“你在紧张。为什么?”
琉璃眸中坦坦荡荡,比以前的她还单纯。
如果不是没了灵力,夭夭真想甩他一尾巴。
“我这样……”夭夭咬牙,“能不紧张吗?”
尴尬地在人怀里,动不了,后背还疼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换谁谁紧张。
容倾明显不懂她的意思,手指上移。
指腹摩挲夭夭翕合的唇。
然后,又是摸脸。
乐此不彼。
“容倾!”夭夭吼他,“光天化日,堂堂摄政王殿下怎么如此轻浮!”
容倾挑了眼眸,问道,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本王轻浮?”
“不是吗,想想你都做了什么。”
容倾只看着她说话,不发一言。
“男女授受不亲。”既然他装傻充愣,夭夭只好直接挑明。
“所以呢?”男人俊美的脸上,清冷如月,无波无澜。
“所以,所以——”夭夭气得抬手,绕住容倾的脖子,把他往下扒拉。
然后,欺身,吻在了他的喉结上。
唇瓣相接处,夭夭能感觉到,男人喉结滚动。
夭夭故意咬他。
容倾眼睫轻颤,揽着夭夭的手微微用力。
几不可见的银丝扬起,又落下,似翩翩起舞。
觉得差不多了,夭夭往后一退,捧着他的脸问,“所以,嗯?”
她提示的有够明显的吧。
身为一只妖,还要教人类这样的道理,那都是因为她机智又聪颖,学得快。
换句话说,就是容倾实在太笨了!
想到这,夭夭有些愉悦,勾唇轻笑道,“授受不亲明白了,嗯?”
没想到容倾点了点头,“明白。”
纤薄的唇微启,淡淡说出一句,“你不在意,本王亦不在意。”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不对,不对!
我不在意那是因为我是妖啊,我本来就不在意这些。
可你是人啊,在这样一个世界,不是很注重男女大防吗?
夭夭正想苦口婆心教他,脑子里忽然一个激灵。
他其实都懂!
他故意的,也许真的根本就不在意,所以才这么对她。
又或者,只是把她当一个玩物,没有平等相待。
就像那只鸟,就像那些鱼……
毕竟她现在这么难看,除了好玩,也没别的用处了吧。
可是好玩的也不只她一个啊。
她也不再是那只供人赏玩的美人鱼。
“你得在意!我也会在意。”夭夭冷着脸说,
“我是相府嫡女,千金之躯,自幼饱读诗书,知礼义廉耻,怎可与外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王爷贵为当朝摄政王,应该懂得女儿家闺誉为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