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代班。”夭夭微微摇头，骄傲地说，“没准咱们明天就是同学呢。我喜欢你，想跟你亲近，不是很正常嘛。况且……”

夭夭目不转睛盯着苏凉看了半晌，看得苏凉差点发脾气。

夭夭才继续笑着说，“谁叫你长这么好看，那我肯定不是第一个接近你的，自然也不一定是最后一个，总不能因为我主动示好就把我抓起来吧。”

苏凉实在忍不了了，冷嗤：“你可真能耐。”

夭夭平躺着，眼睛扑闪扑闪的好不欢乐。

她勾唇微笑，声音很柔很软：“谢谢哦，我也觉得我既美丽又厉害，你是不是觉得被我喜欢很荣幸呀？”

苏凉：“……”呵，爷给气笑了。

这一回合，夭夭本来是胜了的。

可惜，苏凉自己不对她怎么样，竟然喊来了救兵。

包厢里的几个女孩子合力把她拉走了。

“小苏凉，别以为我不打女孩子哦，你等着！”

眼见着夭夭被几个女人簇拥着，还艰难地回头放狠话。

苏凉纤薄的唇微动，缓缓扬起了浅淡的弧度。

睫羽下，漆黑的眼睛里似闪过一抹微光。

*

“你们放开我，我要跟苏凉待在一起！”

夭夭发火了，生气了，直接就把几个女孩撂开了。

感受到有人再次接近，夭夭怒了：“你们再靠近，我真的不客气了。”

“噗——”响起了一道笑声。

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来。

“妹子，别怪姐没提醒你，对付男人你这套可不行。”她指尖夹了根烟，烈焰红唇微张，缓缓吐出一圈烟雾。

呵，她这活了三千年的鲛人还抵不过人族的娇媚吗？

夭夭内心觉得好笑，表面上不动声色。

皱着眉头，认真地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高挑女人微微挑唇，指向包厢中心扭着腰放声歌唱的少女，“看到没，这才是女孩进来的正确方式，你这么放不开，凉少当然不满意了。”

她上身只贴了一层薄片似的，随着她的舞动摇摇晃晃，小遮小掩的，很能让人看到全部的风景。

裙子也短的快到腿、根了。

拿着话筒，扯着喉咙唱，仿若嘶吼。

夭夭听得难受，忍不住捂耳朵。

疑惑道：人类不是都中规中矩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高挑女人又问，“妹子，唱歌、跳舞、喝酒、玩骰子，你会什么？”

夭夭扬唇，“我都会啊。”

“妹子这是玩我呢？看着这么清纯。难道……”顿了顿，高挑女人想到什么，捂唇笑了笑，“妹子故意的？”

她确实是专门换了白裙子，还把血族的尖牙藏了起来，造了个假身份……

夭夭想了想，点了点头。

闻言，高挑女人一脸兴奋，转头安排去了。

末了递给夭夭一个话筒，“各位安静点，小美女要给大家唱歌了。”

“美女来一个！来一个。”

凉少的女人，最漂亮的女人，最清纯的女人，决定融入、改变，怎能不兴奋。

“哦豁——”全场嗨爆。

唯有苏凉，一个人，在黑暗里喝闷酒。

一瓶一瓶的，仰头灌入口中。

他明明这么小，仍是少年，却与周遭的一切如此格格不入。

夭夭咬了咬唇，心内叹息。

她看着话筒，摇了摇头，“我想清唱。”